第 76章 问心
“你怎么又来了？”
凌霜看着凌凡破碎的神魂问道。
“前辈，这次不是我想来，是有人在外面想要你活过来。”
凌凡语气有些无奈。
“我早就出不去了，若是我还可以出去的话，早就没有你什么事了！”
凌凡想来也是，即便眼前的男人是大圣境的强者也有自己遗憾。
“前辈目前这个局面我该如何破解？”
凌凡想来二人现在是一体的，先前他就毫无保留的救自己，想必现在也是可以的只不过需要付出一些代价。
“这次我救不了你了，你也别再出去了就在这里和我一同修行吧，等到你在沧源大陆能算上是数一数二的强者之时我自然会放你出去了。”
凌霜话说起来没什么问题，只是身体该怎么办？
“前辈，那我的身体该如何处理？”
“这个就不用你担心，这个我自然是会处理的！”
凌霜没有再说话，凌凡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这个前辈在他们的眼中就是我的前世，也就是说我现在的一切都是他带来的，我应该恨他，还应该感谢他给自己看到一个原先自己看不到的世界！}
“前辈，若是外面的人都想把你放出来，你会出来吗？”
“凌凡，没有一个人会放弃一个重生的机会，就连我也不例外，若是让我找到这个机会，我一定会出去的，所以你还是保护好你自己，若是我有机会，你将永远被困在这里，看不清外界的一切，所能看见的世界也只有这里，我之所以强撑着就是等着有一天你承受不住这个世界带给你的压迫，就轮到我，来替你活着了！”
凌霜的语气很平和。
“这样吗？或许这个世界需要的不是我凌凡，而是你！周围的所有人都是看我就像看你一样，这一世我没有一次为自己而活，我已经厌倦了这样的日子，我怕是坚持不住了！”
凌凡有些沮丧地说道。
“确实从你所看见的就是如此，可原先我周围的人也在因为你的存在而发生改变，若是真把你看作是我的话，你早就没有活着的权利了，你早就该待在这个世界之中，沉沦一生！”
“前辈，若是我自愿放弃这个生的机会，你会怎么处理我？”
凌霜像是听到什么有趣的话，摸着自己的下巴。
“像你，这么识趣的人，还是活得幸福一点。
我应该会把你变成凡人，放进一个凡人的国度之中，
那里没有修仙的踪迹，
没有人心的尔虞我诈，
也没有人心最初的恶，
一切都是你想象之中最美好的存在，
你觉得这个地方如何？”
凌霜略带笑意地看着凌凡。
“我觉得这个地方很好，但又那么不切实际，所以只有幻想的世界才那般美好！”
“幻想？你曾经也进入过幻境之中，可那又真如我所描绘的一般？”
凌凡摇头，眼神之中有些凄凉。
“那不就对了，你的幻想也不及它美好，那种你未曾见过的美好，和你经历过的又能一样吗？”
凌霜这次笑出声，却点醒了凌凡。
“前辈，若是我进去您口中的地方，那个世界还会是那边景象吗？”
“人心中都有恶，只能靠自己控制，哪有我口中的地方，不过是人幻想的国度罢了，若是真的有那种地方，也不会长久。”
“世人心中都有恶，只有没有人的地方才会像前辈口中说得那般。”
“凌凡，你这句话倒是没错，可若是这个世界只有你一人的话，你会觉得这个世界是美好的世界吗？”
“不会，若是整个世界只有我一人的话，活着的意义，我都摸不清，更别说一人活着走下去！”
“可现在的你，和自己在一个世界之中又有什么区别，是我骗了你，外面的世界我也早就不想去了，我永远只能活在一个只有我的世界之中，其他人的靠近我总是会排挤，我原先也是道门中人，只不过，我不该做那件事，我后悔了，我心中有愧，所以我来到佛门，开始修佛道，就这样我也慢慢成为佛道至高的存在，只不过这一切都不是我想要的，曾经的我也只是在村庄之中的一个向往修行的少年，只不过这一切终究与自己开始的幻想不同。
凌凡，你知道天魔成吗？”
“知道！”
“从前的我也和你一样，无父无母，被一个邻家的老奶奶抚养长大，在十二岁的那年我在一次偶然的机会看到一个在天上飞的仙人，只不过我的天赋极差，在乡里修仙宗门的选举之中我没有被选上，直到有一天，我遇到一个女子，就像你人生中遇到的女子一样，她是魔道之人，她受了重伤，那时的我很害怕，那时的魔道对我一个没有修行过的凡人，如洪水猛兽一般，最后我和她之间发生你和那个女子发生的那种关系，
最后她给了我一本秘境，天魔成，我知道是魔道秘境，但是我没有选择，那时的我在春心萌动的年纪遇到我不该遇见的人，让我的心逐渐失衡，我就这样开始了修行，天魔成虽说是神级功法，也只是在天魔教才是神级功法，对我这样的人来说他与天书无异，我花费数百年的时间才融窍，数百年，我遇到很多事，也看清了这个世界，不过而已只是对当时的我来说。
我放弃魔道废掉全身的修为加入一个门派寻仙宗，那时的寻仙宗也只是一个一流门派，算不上这个大陆的顶尖门派，我加入其中爱上一个专修佛道的女子，同时我的心中还有曾经那个魔道女子的位置，所以我没有说出口，我也害怕被拒绝这样又过了几百年，我成圣了，在寻仙宗之中我的天赋在一次次的秘境之中不断改善，也堪堪达到红色天赋，我自认为比其他人都努力，只不过这个世道不是努力就有用的，与我同辈的人最次都是大圣，我开始走歪门邪道。
我不甘心我就这样落后他人，我来到了天魔教，这里已经没有那个我熟悉的人，我成了这里的教主，天魔教主要就在天魔秘境之中，其中最强大的就是天魔骨，那时我只怕我没有力量得到我想要的一切，那时我爱慕的女子已经是大圣巅峰，只差一步就能踏入至尊，我怕我失去我爱的女子，又失去爱另一个人的勇气，我融合了天魔骨，如同你的过去一般。
“前辈，我的人生好像也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