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陆廷枭被气得差点吐血
商幼微要被急哭了,被二人拦着,根本出不去,又不能对二人用暴力。
她心里担忧极了陆廷枭,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受伤,为何又隐忍着不说?
知儿见她眼睛都红了,生怕她落泪,趁林氏在哄她的时候,便溜出去,请陆廷枭了。
没多久,陆廷枭便过来了。
他过来的时候,商幼微被林氏抱在怀里哄慰着。
“……我知你心里不痛快,但你要先顾着自己的身子啊,外面的那些传言,你别往心里去。
若是廷枭真与那公主有什么,大不了,你带着我那两个外孙,跟我住到庄上去,再也不回来了。
反正我们现在有得是银子,花也花不完,男人什么的,并不是那么重要。
只要你愿意,以后再找过更年轻,更英俊的便是。”
林氏还以为商幼微要去找陆廷枭,是想去质问他跟那天雅公主的事情,便这般劝慰着。
因此陆廷枭刚踏进屋来,便听到岳母的这番言论,当下气得伤口再次痛了起来。
他真是没想到,半年多没见而已,他这原本怯懦的岳母,竟长进了,还唆使起了他的妻子,不要他,另外找过。
他哪里知道,林氏受商幼微的影响,思想早已有了很大的改变。
加上这一年在庄上自由自在的生活,更是让她明白了,离开男人,只会活得更舒服、恣意。
所以在她看来,没有男人,也没有什么打紧的。
加上商幼微很会赚钱,这半年多来,虽然怀着身孕,但分铺又开了好几家,且每个铺子的生意都很好,说是日进斗金都不为过。
商幼微有时巡视铺子,也会带她去看。
耳濡目染之下,她也被带得有了十足的底气。
所以才能说出方才那番话。
“咳咳咳……”
眼见着林氏还要说什么,陆廷枭终于按捺不住咳嗽出声。
屋中的两人,齐齐朝外看来。
在看到是陆廷枭时,林氏吓了一跳,也想到了自己方才说的话,兴许都被他听去了,当下有些尴尬。
可想到女儿受的委屈,她又挺直了背,索性直接问:“廷枭,你来得正好,你跟那天雅公主到底是怎么回事?
外面都说你们有私情,她此番来西凉,是为了嫁给你。
她若嫁给你,我们微微怎么办?你是不是准备休了她?
若真是如此,你便趁早说清楚,免得拖下去,耽误我们微微另找。”
陆廷枭一脸错愕,可错愕过后,腹部的伤口又痛了起来。
“另找?谁允许的?”他努力克制着,才没有对林氏发火,但手却忍不住搭在了腹部上,他只觉得伤口疼得他都快要站不住了。
林氏刚要再说什么,却见女儿忽然推开自己,起身朝陆廷枭走去,关切道:“你怎么样,可是伤口又痛了?”
林氏有些恨铁不成钢,快步过去,将女儿拉了回来。
“他与那什么公主暧昧不清的,你还管他做什么?就让他痛死好了。”
陆廷枭:“……”
他近乎失态地瞪向林氏,“岳母,您在胡说什么?”
“是我胡说吗?外面都传得有鼻子有眼的了,若你是清白的,那那些传言,又是怎么回事?”林氏也是一脸不悦地质问道。
陆廷枭有些撑不住了,身形晃了晃。
商幼微刚要过来扶他,却被林氏给拉住了。
“对男人心软,可是大忌,这可是你跟我说的。”
陆廷枭不敢置信地看向商幼微。
不懂得她到底传输了什么稀奇古怪的想法给林氏,以至于她现在变成这样。
商幼微:“……”
她也没有料到,一向怯懦的娘亲,这会儿竟变得这么刚……
以往她跟她说那些道理的时候,她可是不以为然的。
她轻咳一声,总算还是稳住了。
她按捺住对陆廷枭的担忧,也索性道:“我娘话糙,理不糙,夫君难道就没有什么要向我解释的么?”
没人来扶自己,陆廷枭只好自己找了张椅子坐下。
坐下来后,他腹部的伤口才好些了,没有适才那般痛。
他叹了口气,看向屋中盯着自己的两个女人,“我跟天雅公主真的什么也没有。”
“可是空穴来风,未必无因。”商幼微蹙着眉道,“外面都在传,你跟天雅公主私交甚笃,还一起出生入死过。”
“也不算出生入死过。”陆廷枭皱眉,“至于私交,那都是讹传。”
商幼微闻言,拉着林氏在一旁坐了下来,“那么就请夫君细细讲来。”
看着二人一副要对簿公堂的架势,陆廷枭嘴角抽搐了下,只觉得伤口又疼了。
他揉了揉眉心,“事实上我们一行人刚到高鹳国时,高鹳国便发生了内乱。
我们当时不明情况,刚踏入高鹳国都城,便被擒拿了。
而在我们被投入大牢之时,才知道,同行一个官员,被人调换了,且那人还是个女子,她穿着我们西凉官员的官服,与我们一起被投入了狱中。
后面她自己解释,皇宫已被她叔父掌控了,她是好不容易才逃出来的。
为了避开追捕,她便混入了我们当中。
用她的话说,最危险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
我们当她是个弱女子,落到这样的境地,自然不好落井下石,便没有揭发她。
直到有一日,我们才知道,她不单单只是为了避开追捕,而是想寻机逃离都城,将她父皇给她的兵符送出去给她王兄,阿必隆王子。
她在狱中观察了我们一阵,觉得我是个可靠之人,便将那兵符给了我,要我帮她去找阿必隆,并将兵符带出去给他……”
“所以,你们孤男寡女,在狱中相处了很长一段时日?”商幼微忽然打断了他的话,“什么觉得你是可靠之人?我看她是看上你了吧?”
陆廷枭噎了下,只觉得喉口腥甜。
他缓了一口气,才将那腥甜压下,“事实上,是多男寡女,夫人忘了么?此行高鹳国,不止我一个官员,我们礼部就去了七八个,当时全关押在一处,你叫这孤男寡女?”
商幼微悻悻道:“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我又没看见。”
陆廷枭:“……”
他按了按太阳穴,“夫人没有看见,便可以随意揣度我?我跟那天雅公主真的什么也没有。
当时在狱中,大家生死未卜,想的都是怎么脱困,谁也不会无聊到去想那些有的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