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8章 崩坏の反击
随着龙卷作出决定，她抬起小手，兴致勃勃地抓向面前看似人畜无害的空律核心。
两者接触的瞬间，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
充满侵蚀和毁灭意味的狂暴能量化作极速膨胀的茫茫白光，如同超新星爆发脉冲光束一样，在龙卷指缝间骤然喷发！
这一刻，天空如同多出一轮太阳，茫茫多的强光将龙卷、乔森乃至于整个「虚数空间」完全吞噬。
——这是哪里？
炽亮的白色光芒绽放的那一刻，龙卷下意识抬起手挡在眼前。
时空间的规则在奇点爆发般的能量影响下发生紊乱，仿佛过去了一瞬间，又好像过去了上百年。
等到视线恢复，龙卷放下手，张开眼睛。
蓦然发现，自己身边空无一物，正处在一个由纯白物质所组成的世界之中。
绿色的天空，庞大的虚数城市，身边的乔森，在这一刻统统消失不见！
龙卷神情一怔，心中忽然没由来地一阵刺痛。
……
「虚数空间」之中。
奇点爆发般的白光带着龙卷消失不见，乔森有些意外，但并不慌张。
他大致能够猜到，激活后的「律者核心」大概是吸取了上一次面对自己时的教训，动用律者权柄，将龙卷这个下一任宿主反向拉进了一个由祂建立起来的心灵维度之中。
就像还未登场的龙级怪人「凤凰男」以玩偶服为锚点制造的「凤凰空间」那样。
这时，寂静的虚数城市中传来一声声迷茫的兽吼声。
之前被乔森制造用来撑场子的崩坏兽群忽然发现，自己与律者之间的意识链接突然被切断。
直到这时，这群出生不到一个小时的“孩子”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有胆子大的崩坏兽抬起头，看到悬立天空中的乔森，满脸疑惑。
——我爸呢？
——你爸？那不就是我爸？我爸呢！！
——我不道啊！！
骚乱从类似的质疑开始，自发地产生。
越来越多的崩坏兽们发现再也感应不到统御它们的「律者核心」，意识中沉睡的野性和本能的破坏欲望逐渐冲垮理智防线，纷纷赤红着眼睛愤怒咆哮起来。
显然，以它们贫瘠的思维，完全是认「律者核心」不认人的。
吼——
嘶昂嘶昂——
嗷嗷嗷——
脚下传来各种各样的咆哮声，更有数头百米块头的「战车级」崩坏兽撞踏周围的建筑，试图向乔森发起冲锋！
“哦吼，你们也想造反？”
乔森目光落下，不由好笑地张开手，向下虚按。
轰——
恐怖的重力场瞬间铺展至整座城市的大小，下方闹事的崩坏兽有一个算一个，雨露均沾，都被超过自重上百倍的重量镇压地无法动弹。
“等着，你们妈过会儿就回来。”
随手搞定了想要造反的崩坏兽群，乔森控制体内刚刚构造成型的「拟似律者核心」，调动其中的空间权柄。
虽然其中蕴含的空间规则还远不如正版的空律核心，但在乔森茫茫多的能量算力支持下，这一丝空间权柄运行地无比顺畅，刹那间就链接进无数个「虚数空间」的世界本源。
这个过程中，f崽对于幻想卡牌的控制力也体现出来。
f崽最初诞生的时候，其状态就是一套做工华丽的扑克牌而已。
作为幻想卡牌的集合体，每一张单独的幻想卡牌都是构成f崽存在的部分之一。
复刻自律化娜的崩坏意识虽然看上去可以独立存在，但本质上仍然是「空之律者」角色卡中的伴生意志。
就算装备在乔森以外的智慧生物身上，也脱离不了f崽的绝对控制。
凭借着替身和替身能力之间千丝万缕的联系，乔森很快就在无数个「虚数空间」集合中定位到龙卷所在的那个心灵维度。
“找到了！”
乔森冷笑一声，捏了捏拳头。
他是笑那崩坏意识无谋，律化娜少智。
冲动的崩坏意识根本没有考虑到最本质的问题是什么。
当时祂的败北并不是单纯因为乔森抢先把祂拉进自己的意识世界，而是因为两人之间的意志力量差距实在太大，这才是失败的源头。
而这个问题，在崩坏意识与下一任宿主之间仍然存在。
确定了这一点，乔森没有着急动手，而是将部分意志降临于维度之外，静静观看。
吕小布：我最喜欢看两个女人打架了！
乔小森：俺也一样！
┑( ▽ )┍
……
纯白心灵维度。
龙卷只觉得胸口一阵气闷，心头像是被刀子剜掉一块似的，隐隐作痛。
记忆中最重要的那部分像是从磁盘中删除一样迅速流逝，龙卷的瞳孔骤然失去高光，大量的画面化作破碎的画面坠入黑暗，消失无踪。
她完全不知道自己忘记了什么，只知道原本完整饱满的心灵如同坠入深渊，再度变得空落落的。
——再度？
——我不是一直都是一个人吗？
这个念头划过脑海，龙卷重新聚焦的眼眸中闪烁着冷冽的光芒。
——是啊，既然一直以来都是孑然一身，那又怎么会害怕失去呢？
龙卷习惯性冷哼一声，以惊人的意志强行从难言的失落当中挣脱出来。
整个纯白世界的运转似乎停滞了一瞬，躲在幕后的控制者似乎没有预料到，这个看似娇小的女孩，居然这么快就从失去珍贵记忆的打击中清醒过来。
心灵维度最深处，一个看不清面容的白毛大长腿咬牙切齿地握紧小拳头。
——人类……真特喵地难搞。
反观龙卷，身为一拳世界超能力者中的天花板存在，她很快就意识到，自己正处在一个巨大的精神世界之中。
“妄想在这种地方击破我的心防吗？开什么玩笑！”
她忽然想起来，那颗看起来异常迷人的崩坏宝石中似乎还存在着一个独立的自我意识，看来眼前的一切就是祂搞得鬼。
龙卷习惯性地双手抱在胸前，脸上浮现一丝不屑：“哼，我到要看看想要耍什么把戏……等等……”
然而下一秒，她的小嘴微微张开，好看的眉锋深深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