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章 暗流涌动
事实如我所料,第二天,报纸上头条刊登:二鬼抬轿宋知秋,惨败寻欢问花柳。
消息是我让陈明故意放出去的,没想到这个陈明挺狗的,画蛇添足的加了三个字“问花柳”。
出乎意外、弄巧成拙的爆火了,陆陆续续有人过来想见我,只为一睹帅容。
每次戏厅工作人员,以家中有白事,将拜访的人拒之门外。
李梦和我商量后,何老的葬礼一切从简,除了戏厅工作人员参加,一律不邀请任何人前来吊唁。
这样做也是迫于无奈,目前我虽已出名,但在绝对金钱势力面前,与居心叵测的宋知秋来比的话,无疑是蚍蜉撼树,不值一提。
为了安身立命,我想起临下山前,何老给我的那个保命的电话号码,考虑再三,还是拨了出去。
电话接通后,传来一位慵懒甜蜜的女人声音。
“你是哪位?”
“我是贾寻欢,何老告诉我,打这个电话可以保命。”
我没有废话,直接开门见山。
沉默一会后,电话中传来一位老头的声音。
“何老的事我知道了,你好生安葬,我会安排人过去帮助你。”
“多谢,前辈。”
“我……”
我还没问他尊姓大名,就这、挂断了电话。
我如丈二的和尚,摸不到头脑。
真是服了何老了,交往的都是什么人啊?脾气一个比一个怪。
要说脾气最怪的,我倒想起了“八爷”,我的爷爷,那古怪脾气,简直无人能敌。
和爷爷的脾气比起来,我也就释然了。
何老的葬礼定在第七天,俗称过头七,对于南方的风俗我不太懂,李梦也不太懂,还是陈明随口提的:人逝、头七好安生。
接下来的六天里,风平浪静。
我每天6点起床,来回跑步10公里,除了温习功课,便去为何老守灵。
我知道风平浪静后面是暗流涌动,二鬼发信息告诉我,宋知秋和大鬼二鬼花重金联系了奇人异士,会在最近暗杀我。
何老出殡那天,我早早的起床了,没有去跑步,心情有些压抑。
想起前不久何老还在对我谈笑风生,今天就阴阳两别,这种刺心的痛,就如“八爷”走的那一天。
我在院子里,暗自神伤,不断的调整呼吸,平复心中的疼痛。
门口处,突然传来一位女人的媚音:“嗨!贾寻欢在吗?”
我回头看向陌生的女孩,她长的一张娃娃脸,像白雪公主般似的,穿着条粉色的连衣裙。
我一脸的疑惑,问说:“你找贾寻欢什么事?”
“找贾寻欢,你不就是贾寻欢吗?”
莫名其妙,怎么认识我,我很确定这个女孩未曾见过,不由得提起戒备之心。
她随手甩了下额前的刘海,眨着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俏皮道:“贾哥哥,你忘了吗?前几天,我还接过你的电话呢!楚爷,让我过来协助你。”
楚爷、接我电话女孩,我恍然醒悟,是何老给的那个保命的电话号码,原来电话号码的主人叫楚爷。
看着眼前的女孩,我心里凉了一大截,要是真有事,别说保护我,我还得分心保护她。
出于礼貌,我苦笑道:“谢谢你能过来,只是目前,我还没到需要保护的时候。”
女孩子眼眸灵动着,翻了个白眼说道:“切,你是怕本姑娘拖你后腿吧?”
我哑然。
她径直的走向我,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的眼睛,盯的我头皮发麻,感到自己有了生理反应。
处在慌乱中的我,见她小手一挥,听到“哗”的一声,我回头望去,院中的几棵香蕉树齐声断落。
香蕉树旁边的墙上插着一把飞刀,阳光辉照在刀面上,泛着光芒,让人不寒而栗。
这飞刀功夫,完全不在我之下。没想到看似弱不禁风的女孩,飞刀力度如此之大。
她不但飞刀一流,长的也和李梦不相上下,甚至比李梦多了几分俏皮。
我有些歉意,伸出手说道:“刚才是我眼拙,你别介意,特别开心认识你。”
女孩伸出手,哼声道:“看你道歉的份上,本姑娘不计较,记住我叫白裳,你也可以叫我小裳。”
我握住她那葱如白玉的小手,心怦怦直跳,沉浸在美人的温柔乡中。
“还没握够吗?”白裳白皙的脸颊上泛起了红晕,羞涩的说道。
我急忙松开她那纤长的美手,语无伦次,随便找了个可笑的理由道:“我、我是好奇你这么白嫩漂亮的玉手,怎能练成一流的飞刀绝技。”
白裳白了我一眼,哼声道:“男人就没一个好东西。”
我语塞,毕竟是自己定力不够,失礼在前,不好再反驳。
接近中午,按何老的遗愿,送殡队伍,开车来到望峰山上,车停下后,众人抬着棺椁顺着山路,来到了望峰山顶。
从望峰山向下望去,深不见底的悬崖下面,犹如万丈深渊。
我抬头平视对面的高山时,心不由得一惊,对面那座山,是我再熟悉不过,学艺一年的望云山。
何老为何选择葬在此处,遥望望云山,何老仙逝,也就不得而知了。
在万分悲痛中,举行完入土仪式,那一刻我才回过神来,何老驾鹤西去了,何老的精神却长存于世,永垂不朽。
回去的路上,大巴车上的人们都很安静,还没从何老离开的悲伤中走出来。
我也一样,透过车窗外,看向蜿蜒起伏的山脉,心情无比失落。
正在思索郑知秋会采取什么方式报复我时,司机猛踩了刹车,车上的人们随着车辆的惯性,向前涌去。
顿时,车厢内一片狼藉,我也未能幸免,还好无伤大雅,趔趄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问道:“大家没什么事吧?”
“没事……”
众人,显然被司机突如其来的刹车,吓了一跳。
我看向司机那颤抖的背影,想问发生什么事时,司机回过头来,怯怯的说道:“你们快看,好多穿黑衣的人,手中提着砍刀,站在山路两边。”
我快速走向前窗,山路两边,黑压压一片。
黑衣的人们怒目圆睁,脸上涌满了杀气,自觉的站成两排。
有人扛着砍刀,有人提着砍刀,在阳光的照耀下,白色刀身泛着白光,令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