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章 出山
我跟着何老走后，来到了山上，一住就是一年，这一年枯燥无味的生活，除了学艺，就是学艺。
何老为了尽快把本事教会我，不允许我私自下山，更不允许我使用手机与外界联系。
他并非铁石一块，唯一同意李梦来看我，前提是我开口提出。
想起李梦说的那句：想娶我，白日做梦。
这一年来，我始终没有开口。
一年中，我才知道何老为何受人尊敬，他确实一身本领，江湖失传已久的“千术、卦术，荣术、茅术、心术等，”他样样精通。
好在我从小跟着爷爷学过这些，打好了底子，只是还未出师，爷爷便驾鹤西去了。
在这一年里，何老教我的，我胸有成竹的出色的学完了，如果给自己打分的话，我会给自己打99分，扣除1分是忘不了对李梦牵挂。
何老说过，赢了他才可以下山，这也是我为什么用功学艺的原因之一，当然，我不会忘记自己的誓言：衣锦还乡，归来仍是少年。
这天清晨我像往常一样，顺着山路来回折返跑步十公里，回到山洞石桌前，拿起扑克开始温习千术，练习投入时，何老悄悄的走了过来。
他还以为我没有察觉到，用移形幻术手法，想顺我脖子里的玉佩。
就在他的手指快速接近我脖子时，我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说道：“何爷爷，你这么快就放我出山吗？”
何老甩开我的手，掏出烟吧嗒了几口，看向山下，意味深长的问说：“寻欢，你以后想过普通人的生活，还是想当爷？”
一年365天如一日的坚持，为了什么？扪心自问，我就是想成为让人崇拜的爷。
“我想当爷。”我说出了心里话。
“我会的，已经教给你了，你现在已经成爷了。”
“成爷了？我这就成爷了。”我疑问道。
何老吧嗒了口烟说道：“今天你可以下山了，用学到的本事，成爷归来，娶了小梦。在成爷之前，你不能透露半点关于给我学艺的事情，也不能告诉任何人与我有联系，我给你个电话号码，你存下，如遇到特殊事情，可以保命。”
…………
走下山，我再次感到迷茫，在这座陌生的城市里，举目无亲，现在连个睡觉的地方都没了，何老一分钱都没给我，临走前对我的话，你自己就是财富，去闯荡吧。
就在惆怅万千时，不远处看到有个小孩正在哭泣，站在孩子身边有位络腮胡的男人，嘴里骂骂咧咧。
我好奇的走了过去，小孩像见到光明似的，用手指着我委屈的说道：“这是我亲哥哥？”
说的我心里咯噔一声，还没等我开口，络腮胡男的不分青红皂白，冲我怒目吼道：“这个小蝥贼偷了我一千多块钱，说是花没了，你这个当哥哥必须要赔给我。要不然我就要报警，把他关进号子里。”
小孩听到报警，哭声更大了，可怜兮兮的说道：“哥，你让我们偷得，可不能不管我。”
络腮胡男放开小孩，一把抓住我的胳膊，怒气冲冲的说道：“说吧！赔钱还是报警？”
我苦笑了下，说道：“你报警吧？”
小孩灵机一动，跑进了胡同。
我错愕的看向小孩消失的背影，憋屈的很，真是好奇害死猫。
学了一身本事，还未大显身手，却被毛都没长全的孩子摆了一道，这口气我怎么可能咽下。
虽然是个孩子，但是不能骗人啊！必须得给他上堂政治课。
胡腮男这个棒槌也不听我解释，一口认定我就是小蝥贼的哥哥。
不得不让我使用武力，用手抓住胡腮男的手腕，反方向已用力，他痛苦的开始求饶道：“小兄弟，我信了还不好吗？你轻点。”
我懒得再给这个棒槌解释，松开他的手，便走进了胡同。
转了一大圈也没看到小孩，失落的走在大街上。
天渐渐黑了下来，霓虹灯下却人头攒动，泉溪的夜生活丰富多彩。
正不知道在哪里过夜呢！小蝥贼映入眼帘，他正在街上，漫无目的的游荡。
真是冤家路窄，我正想找他呢，没想到主动送上门了。
我马上提起了精神，悄悄的走向他。
不知道小蝥贼是否留意到我了，他随着人流走进了胡同，我穿梭在人群中，离他越来越近。
刚要伸手抓他时，一位身穿连衣裙的女孩走到小蝥贼身边，一把拉起他的小手说道：“小不点，谁让你又出来了，弟弟妹妹们吃饭了吗？”
小蝥贼乖乖的回道：“姐姐，他们吃过了。”
我错愕，赶紧转移视线，但是来不及了，女人叫住了我。
“贾寻欢，你还在泉溪啊？你的手机号码换了怎么不告诉我一声，我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这一年你去哪里了？”
我看了看小蝥贼，小蝥贼躲在小萌身后，探出头对我扮了个鬼脸。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小萌的问话，看向小蝥贼问说：“这是你弟弟吗？”
小萌一双媚眼，紧紧的盯着我。
“是的，这是我弟弟。”
“那他偷别人东西你知道吗？不光偷，还栽赃嫁祸给我。”
小萌用力把小不点拉到我面前，气愤的说道：“我告诉你多次了，你为什么还是去偷东西，姐姐能养的起你们。”
小不点呜哇的哭了，哭的很伤心，上气不接下气。
小不点这一哭惹来众人的目光，有好事的妇女，不满的说道：“你们俩多大人了，还欺负小弟弟。”
我的心也是肉长的，小不点哭的撕心裂肺，我的心也是一阵心酸。
为了安抚他的情绪，我说道：“小不点，你告诉我贾哥哥，因为什么去偷钱？”
小不点哽咽道：“我看小萌姐太辛苦，不想让她去戏台上表演，我想养活弟弟妹妹们。”
小萌跟着也落泪了，她紧紧的把小不点拥入怀中。
我提出要去看看小不点口中的弟弟妹妹们，小萌不同意，在我的软磨硬泡下，她才同意，其实我更多是没地方落脚。
在小不点的带路下，我们来到一间破旧的房子内，屋内简陋不堪，连件像样的家具都没有。
令我震惊的是，十几位孩子坐在床边，衣服上打满了布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