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日常的校园生活
浑身的疼痛只在诉说一个事实：特训真的开始了。
王雪总是在放学前两小时准时出现在张晨和李明的高三（一）班门口，叫他们去练习“编程”。三人出了校园，漫步在下午的城市街头。他们这个年纪的学生本应该在上课，穿着校服的他们引起了路人的侧目。张晨被看得有些不悦，他狠狠瞪回那些好奇的目光，不过这可能只让他看起来更像不良少年。一位家庭主妇一脸嫌弃地看着他，随即匆匆离去。
沉默的氛围伴随着他们的前行，似乎空气都变得凝重起来，连呼吸也变得困难。
最终，李明不禁开口：“姐，你能不能和他们澄清一下啊，别老让人误会我们在谈恋爱，拜托你了。”
王雪则懒洋洋地回答：“懒得理会。”
虽然往王雪和李明的恋情只是应付粉丝们的一时谎言，但这个消息已经传遍了整个学校，从而减少了那些烦扰王雪的人。因此，她也懒得再解释。
但李明觉得有些头疼。
“别这样，你知道吗，每次我去上厕所，都觉得旁边的有人盯着我看，看得我后来都不好意思去尿盆尿啦。”
“有时间想这些干嘛，是训练不够吗？”
“不不，训练已经够了，真的够了。”李明急忙摆手。
“那就别多嘴。”
李明做了个鬼脸，然后迅速将手从王雪身后抽回。
这场口水仗让旁观的张晨感到无比无奈。他每次在班里被要求请大家吃鸡排时，同学们总会取笑他：“小晨，人家谈恋爱，你凑什么热闹？”“当电灯泡的滋味如何，感觉快要爆炸了吧？”
半个月过去啦
因为最近在偷偷训练。
两人进步神速，把不知情的王雪吓了一跳。
虽然她嘴上没说什么夸奖的话，但看得出她心情很好。
只是，最近任务似乎日渐频繁，王雪经常外出，甚至一整天都不来学校上课。有一次她消失两天后再回学校，脚踝上竟打着绷带。她对外宣称是摔伤的。
这可急坏了她的粉丝团。虽然她已经是李明的“女朋友”了，但仍有爱慕者给她送去各种慰问品。拒绝不成，她就转手把那些牛奶啊零食啊送给张晨和李明吃了。张晨和李明因此享受着被大多数人都羡慕的投喂。
开始有些喜欢这种感觉了—原来被美女罩着这么爽啊！
连莉莉对自己也比以前殷勤了。这天的自习课上，她偷偷转头问张晨：“看不出你还会编程啊！是个什么样的程序啊？决赛什么时候，在哪儿举行？”
编程？张晨愣了一下，这才回忆起之前班主任和教导主任让自己和李明提前两小时放学，就是用的“写程序参加国际大赛”这个奇葩借口。虽然被喜欢的女生一脸崇拜地缠着问问题的感觉简直要飞起了，但小白对编程实在一窍不通。
“呃……决赛嘛……在那个……美国。”
“美国？好厉害哦！获奖的话高考有保送吗？”
有吗？那天好像隐约听他们提起，但自己根本没细想过这个问题……哎呀，后面的高考怎么办？保送什么的，只是静姐随口胡诌吧？如果考不上大学，难道要跟老爸坦白，他都有好久没给自己来电话啦！和他说我要去打怪兽吗？母亲到底又在哪里？自己高一的时候是在叔叔家寄居，但后来张晨觉得呆别人家不自在，索性就自己一个人回家啦。自己这么多年来，独居也挺好的！
“小晨！你怎么又发呆，我问你话呢？！”
“你问我什么来着？”
莉莉有些不高兴了。她嘟着嘴，“真是的，你自从跟王雪一起去搞那个编程，都不怎么理我了，重色轻友！不过啊，她不是跟李明在一起的吗？你老跟他们屁股后面像什么话啊，我劝你老实一点哦。”
“嘁，你想到哪儿去了，我对她又没什么想法。”张晨赶紧慌乱地解释，“她不过是编程比较厉害，带我们做训练。”
说到训练，他突然内心苦笑。若是让那些对一切都毫无所知的少年得知王雪的真实身份，再让他们见识见识她的作战能力和折磨人的样子，他们还会像现在这样吗？
正在分神，张晨突然感到一股杀气从背后传来。他说不清是怎样察觉的，就像是身体的本能反应，几乎是无意识地抓起桌上一本习题册举到自己和莉莉之间，拿着笔在上面写写画画，做出讨论题目的样子。两秒后，静姐从旁边走过，只留下一句“讨论问题时小声点儿”。
静姐走远后，莉莉拍着胸口：“好险！你怎么知道静姐来了？静姐是所有任课老师里面脚步声最轻的啦。”
张晨心里暗自得意，他知道，这是这些天训练的作用。不知不觉中，自己竟能感受到后方的气息了。
这正是自己以前看动画片，所想要的能力，如今自己也渐渐具备了。而且，虽说每天要训练两个小时，但学习成绩也没有下降，上课时注意力也比以往集中很多。二模考试，年级排名还前进了五十位。
没有退步就行。放假前一天，张晨站在成绩公示栏前松了口气。
但这种轻松很快就消逝了。前进五十位又怎样？以前考五六百名，这次考四百五十几名，只能上个普通的学校丝毫没有变。
“能有学校上就行吧”张晨就是主打一个心态好！
李明的名字一如往常地在红底榜单展示的前一百名里，尽管不是那么靠前，但……
身后女孩子们的议论太让人冒火了。
每次重要的考试，学校都要把高三的年级排名贴在公告栏里。在高一高二的女生里，李明的暗恋者不少，她们也挤在人群里看排名，主要是寻找他的名字。
两个女孩的声音传进张晨耳朵。
“李学长真厉害啊，长得帅，成绩也好。”
“是啊，不愧是我觉得本校里最帅的男生！”
“是很帅啦，但我觉得我们班的杨璐同学也不差哦，说不定比李学长还要帅些。”
我去，原来连杨璐也有女粉丝？
“杨璐长得是还不错啦，但我总觉得他有些古板又阴郁，给人感觉怪怪的，不太喜欢。”
对对对，算你有眼光。张晨忍不住点头。
“也是。对了，老跟李明一起玩的那个男生叫啥来着？以前觉得他长得很一般，看久了感觉又好像还可以啦！”
好像在夸我？张晨心里一阵暗爽，赶紧竖起耳朵听下去。
“我记得李学长老叫他小晨吧。你觉得他好看？才不嘞，长得和个衰仔一样。”
“没说他好看啊，只是说看久了会更顺眼而已……”
张晨已经听不下去了。他捏着拳头转过身，狠狠瞪了那两个女生一眼。
她们显然认出他来，但并没为自己在背后的议论被主角听到而羞愧，反而理直气壮地瞪了回去。那眼神仿佛在说“你本来就不是什么帅哥啊我们只是陈述事实又没说错”。
最后反倒是张晨低下头躲开她们的眼神，认输般走开了。
身后传来两个女生夸张的笑声。
可恶！
看见张晨此时陷入尴尬局面，李明从远处骑着自行车过来，“小晨，我找你半天啦，你怎么还在这儿？
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