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正文外传·失乐园(17)
还有一两章就不写了。
感觉没啥意思。
外传和正文一丁点关系都没有!
预警:女男平等世界观,女男都能开后宫,都是自觉自愿的 。
第十七章:我要变得冷酷
“而处在这种环境下,却只能无能为力地被时代裹挟着往前走。想要实现我心中的那个复仇的目标,却只能依靠仇敌中的一个,这是可怜。”
“好了,我仇敌群体中的小黑羊,给你三分钟时间滚蛋。”
沈棉横头遭此痛击,汪地一声哭了出来:“为什么。”
“因为我从来不和在床上讨论人生的傻子做。”
……
沈棉在床上又蹭又撒娇,哼哼唧唧好几分钟,最后斗争失败,还是被赶了出来,坐在晃晃悠悠的垃圾星专供星舰的时候还是有点意犹未尽的可惜。
她当然不知道,等她的声音刚刚消失,陆铮的眼神就变得无比冷酷,打开光脑:“再去查查沈棉的背景。”
“有什问题吗?”光脑传来这样一行信息。
“她完全不像是…一个重女轻男到把五个哥哥都许给别人家换彩礼的家庭能养出的女孩子,反而好像…”好像是从来没被人认真对待过一样。
…
怎么说呢,其实陆铮的话对她不是没有触动的,或者说触动大到已经强迫她自己回忆起穿越前很不愉快的经历的程度了。
她穿越之前是个“小镇做题家”,重点高中+本硕名校+经济大省公务员,除了经常婉拒别人介绍对象以外,是名副其实的别人家的孩子。
然而她有一个小一岁的弟弟,也就是还在哺乳期的时候,她妈妈就怀上了这个弟弟。为了逃避计划生育的政策,她的户口落到了远方姑姑(一个智力障碍但是被“嫁”给哑巴的可怜女人)的名下。
然后是她七八岁被亲生父母“收养”,弟弟骂她是“要饭的”,撕扯她的东西,她的父母只会说“让着点你弟弟”,她住在临街的阳台,很快噪音把她折磨得精神衰弱,
她高中的时候年级第一,想要当班长并且拉到了2/3的票,老师觉得还是男生更适合,尽管那位男性竞选人在当上班长后为表庆祝,在午休时候邀请他的室友用班级自媒体公放三级片被抓了个正着;
她毕业以后企业更愿意聘用男性,于是她考了公务员,然后发现即使是人民的公仆也更需要男性,相同的岗位,只因为招收性别的不同,初试就能相差15分。
所有人都更愿意听到男性的观点,同样的话男性讲出来就更有道理;女性好像永远都处于一个不理智、盲目、偏激情绪化的社会印象里,尽管社会的犯罪95都由男性贡献,而诈骗罪的受骗人也大多数为男性。
女性各个身份称呼都会被污蔑被篡改偏离原来的意思,只有一个“母亲”的身份才好像有了那么一点点高尚的意味。
沈棉表面上对世界很漠不关心,然而她的内心和行动是无比冷酷暴烈的。
她可以帮她弟弟结交狐朋狗友,被贷款逼得无处可去;可以恰巧让班长骚扰女生的事情被揭露出来,搞到他留校察看;可以让她的低分男同事无时无刻地展露出他的愚蠢无能。
她有的时候会反思自己:
为什么我会这么坏呢?
为什么我要为一点小事斤斤计较呢?
弟弟骂我是因为他还小,班长被选上可能是他真有什么后劲呢…
好吧,就算没有,我干嘛为这种人破坏我自己美好的品质道德呢?
我这么做,不是和那些男人一样了吗?
这种反思一直延续到了这个在她过劳死后的异世界里,她刚开始的时候简直是太兴奋了。
这个世界的五种性别里,她是顶端的少数,她的话永远都有人认真听,她的情绪化是女孩永远是少年,她的功课低是女孩聪明调皮有后劲,她对苏宛然几句场面话可以把他感动得直哭。
就好像在这个世界里,沈棉理直气壮地去争抢去恶劣地对待别人是常态,只要表露出一点温柔就足够称得上有教养有女士风度,值得所有人称赞。
这个世界对她处处是绿灯。
然后她理所应当地去压迫别人,毫无愧疚地和几个男人保持着性关系;可以把不太愿意和她发生关系的伊栀榆当成玩物;可以把薪水低的男性当作酒楼里招徕女性顾客的性资源……
她偶尔也会反思(比在穿越之前频率少多了):
我是被这个残酷的封建社会洗脑了吗?
我真的要被这个封建社会同化了吗?
我这么做,和那些男人有什么区别呢?
人和人之间就一定要互相剥削伤害压迫吗?
结果今天和陆铮一番(床上)论道以后,她悟了,她升华了!
对!人和人之间就是要互相压迫、互相剥削、互相伤害!
压迫也好、剥削也好、像野兽一样撕咬也好,这些本来就不是哪种性别的天性,而是所有人的“原罪”。
只不过现在这个社会里,是她的天性符合了统治阶层的需要,所以她可以毫无忌惮地释放天性;而男性不被允许有这种“天性”,所以被洗脑需要“道德”来约束他们而已。
不是我没有道德,是统治阶层、是“强者”不需要所谓的“道德”罢了!
自己不是被万恶的封建社会同化了,变成了“马尔泰若曦”,而是这个“封建社会”只是让她找到本来的自己!
想明白这一环节以后,沈棉念头通达,她靠在椅背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她刚才想了很多事情,现下觉得有些无聊,想找个男人消遣一下。
想了想觉得还是找伊栀榆合适一点,毕竟他从来不多嘴饶舌。
她来到了自己的掩饰隐瞒犯罪所得设立的公司的所在地,在男文员矜持而不失热情的问好声中,几步路闯进了办公室,“碰”地把门合上,她的秘书,也是她的会计伊栀榆有点茫然地看着她。
沈棉坐在靠椅上,用力向后一仰,她从来没有这样地喜欢过这个世界,她从来没有过这样地轻松,好像幼儿碾死一只甲虫一样兴奋,而这种兴奋又转化成了残忍的欲望。
她想:“我要变得狠毒”,她愉快地闭上了眼,冷冷地吐出一个字:
“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