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嘴炮攻势
“呵呵,你当然没错,你怎么会有错,你怎么会意识到自己有错?苦难本就是人生的一环,你不愿意接受苦难,却愿意夺走他人的人生,仅仅为了逃避。你不仅冷血、卑鄙、自私,你还很懦弱!”陈师道毫不犹豫地反驳道。
很明显,双方的战斗,从武斗变成了文斗。
这同样是干涉者战斗的一部分,既然武斗分不出胜负死活,就只能靠嘴遁令对方崩溃了。
陈师道的思路一直都很清晰,无论是鼓动民众,捏造谣言,还是之后的添油加醋。其目的都很单纯,就是搞艾莉的心态,让她再也无法维持现有的生活,将她从熟悉的舒适圈拽出来,面对未知的全新挑战。
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艾莉才会显得如此愤怒。
她不仅怨恨陈师道捏造事实,诋毁自己的家人,更恨他搅乱了自己原本古井无波的平淡生活,使自己思绪混乱。
“我让他们永远活在一段时空里面,相当于赐予他们长生不老。如果这也是错的,那么什么才是正确的?”艾莉依然大声辩驳着。
“你怎么会如此高看自己,以为自己可以改变时空的流转。你往来于幻境与现实,应该看得清清楚楚,世界早就已经天翻地覆了。外面的时间并没有因为你的干涉而循环流转,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陈师道面红耳赤,怒目而视:“这意味着,他们的生命,并不会因为里面的循环而循环。当循环结束,一切重新流转开始,他们就会彻底化作灰烬。没错,你,艾莉…你让他们在一次又一次地循环之中,浪费自己宝贵的年华。这根本就不是恩赐,而是一种折磨……”
“像你这种人…像你这种人…就应该自食其果,陷入永世的痛苦之中……”
说着,陈师道怒极而笑,张开双臂说道:“现在你感觉开心吗,你的世界被我注入了痛苦。你大可自欺欺人,自认为这不过是流言蜚语。但是这种猜忌…这种厌恶,将会伴你走过一个又一个循环……哈哈哈哈,我已经迫不及待地想看到,当你将家人复活以后,你该如何面对,支离破碎的他们。我想知道,卑鄙的你…该如何拯救破碎的他们。”
“不…别再说了…别再说了……”
艾莉似乎被陈师道犀利的言辞击破了心理防线,蒙着耳朵,开始怯怯地哀求起来。
“你在示弱?艾莉,你不会认为,我是那么好糊弄的一个人吧?像你这种死不悔改的人,怎么可能会因为我的一两句话就心理崩溃呢?”
陈师道丝毫不为所动,冷冷地看着她,言辞没有丝毫退让的意思。
“你要我怎么做,你才愿意放下对我的成见?”
艾莉的眼里泪光婆娑,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目不转睛地望着陈师道。
面对她的视线,陈师道移开视线,自顾自接着说道:“我有个女儿,当她试图撒谎的时候,神态便与你一模一样。”
艾莉的眼中不再有泪花,眼神也变得越发凶恶起来。她盯着陈师道,冷冷地说道:“陈师道先生,坦白说,你这个样子,可一点都不讨女孩子喜欢。”
“一点都不吗?”
“是的,而且言辞令人作呕。”
“哈…坦白说,我也并不指望你这样的人会喜欢我…活了上百岁,还摆出一副幼女姿态的老怪物……”
陈师道面带笑容,却字字带刺。
艾莉顿时勃然大怒,陈师道只觉眨眼的工夫,自己身上的衣服就被撕扯成碎片,飘散在空中。
他赤条条地站在原地,既没有惊讶,也没有感到害羞,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看到陈师道一丝不挂的样子,艾莉脸蛋一红,顿时用手挡住眼睛,大声骂道:“你没有羞耻感的吗,脱光光站在女孩子面前!”
“到底谁没有羞耻感,”陈师道双手抱胸,故意扭着腰甩狙,“你一下就把我的衣服撕得光光,现在又对我破口大骂,合着就你清纯,我啥都不干就成流氓了呗。”
“还是说…”陈师道目光一凛,冷笑着说道,“你想把我撕碎,但却做不到,所以只能拿我的衣服出气。艾莉,把一个活生生的人撕碎,和把衣服裤子撕碎,哪种行为更卑鄙无耻呢?”
“你赶紧把衣服穿上,我不想跟你说这些!”艾莉显得很慌乱,别着脸大声说道。
“谁撕碎的谁自己穿上去,我反正无所谓。”陈师道再次表现出一副摆烂的姿态来。
“你难道就没有一点羞耻感吗,若是被你的同伴看到了,他们会怎么想?”艾莉硬着头皮接着说道。
“你想强暴我!”陈师道毫不犹豫地回道。
“胡说八道,你怎么这么不要脸!”
艾莉又急又气,脸涨得跟熟番茄一样,却拿陈师道一点办法都没有。
“恭喜你意识到我的优点,”陈师道扬了扬眉毛,看起来好像很自豪的样子说道,“重新做个自我介绍,我叫陈师道,来自彩虹市精神病院。”
“你是个神经病?”
“很惊讶吗?”
“别开玩笑了,你这种人怎么看都不像精神病人,你明明是一个罪犯!”
“纠正你一点,只有法院确定了罪行,才能被定义为罪犯。我从未被法院定罪,你这是在对我的人格进行侮辱。”
“你居然还有人格?”
“精神病人也有人格,像你这种自私自利的老东西尚且知道羞耻,我为何不能有人格?”
“你就非要什么都不穿站在那里,阴阳怪气地嘲讽我吗?”
“嘲讽你?要不是打不过你,我早就打死你了。”
陈师道的语气冰冷中夹带着几分遗憾,听得出来他并不是在开玩笑。
陈师道对于干涉者的立场一直都很明确,他希望自己在内的所有干涉者通通去死,给普通人一线生机。
因此,越是遇到干涉者胡作非为的场合,他就越是想要致对方于死地。
只是因为干涉者的独特性,使得这种想法始终无法如愿。
而越是无法实现,陈师道对干涉者的态度就越是厌恶,越是充满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