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厄里斯·戴蒙斯身世之谜,但是是前世
老式小区的砖瓦房横纵交错,围成了一个不大的小院子,在这的住户喜欢聚集在小院里聊天休息,小院也成了整个小区人流量最大的区域。
“你在做什么呢?”一个五六岁大的小女孩凑到和她年龄相仿的小男孩身边。
小女孩家是刚搬来时,小女孩很快就在小院里交到了新朋友,但她注意到,在小院子的角落里总有个孤独的身影。
小男孩侧目看了眼小女孩,又转回头。
一向自来熟的小女孩蹲在小男孩身边,探头看去:“是小麻雀唉!你的宠物嘛?”
“不是。”小男孩将手掌里一动不动的麻雀展示给小女孩,“它是我的朋友。”
“果果!”小女孩的母亲跑了过来,抓起小女孩的手将她拉到自己身后,“离这个怪物远点!”
“妈妈?”果果第一次见她的妈妈这样,她有些被吓到,她看向小男孩,小男孩此时也在看着她,“妈妈,我只是想和他交朋友。”
“走!回家!”女人拉着果果匆匆离去,果果不明白她的妈妈为什么这样,她不知道的是,自己的妈妈亲眼看见男孩掐死了一只麻雀。
“温灾妈妈,我们老师呢也是为孩子着想,趁着孩子还小,建议您带着温灾去看看心理医生。”
穿着黑色吊带裙,化着浓妆的大波浪女人不屑轻哼,很不耐烦说道:“你是在说我家孩子是神经病?自己教不好就别怪别的。”
几位老师相互交换眼神,其中一位开口道:“温灾妈妈,您的孩子这周已经第四次弄伤同学了,我们老师已经教育过他很多次了,但您的孩子有些特殊,他的思维和普通人不一样,我们怀疑是孩子的心理健康出了问题,所以我们才建议”
“够了!”女人完全失去了耐心,“爱教教不愿意教我就退学,反正是个拖油瓶我还懒得管。”
丢下这句话,女人踏着高跟鞋离开了办公室。
“这人怎么这样?明明是她的孩子有问题,她什么态度啊。”一位老师小声抱怨着。
校长叹了口气:“也别怪那孩子,孩子那样多半是家庭原因造成的,陈老师,你们班那孩子怎么样了?”
“昨天送去的医院,医生说铅笔差点刺破孩子眼球,幸亏偏了几毫米。”
校长再次叹了口气,喝了口桌上已经冷掉的茶水:“都是可怜的孩子啊。”
课间,同学们三三两两围在一起聊着天。
“唉,你们听说了吗?隔壁班转来一个男生。”一个扎着马尾的女生神神秘秘的说着。
“啊?都已经高三了,怎么还有转校生?”另一个女生有些惊讶的说道。
马尾女生压低声音说道:“我听人说,他是因为被原来学校的人霸凌了才转来我们学校的,他原本在一中。”
“一中?从重点高中转到我们这个破学校,他父母怎么想的?”
“还有,我听说他的成绩非常好,是市里的第一。”
“那完咯,咱们班学霸的年级第一要不保了哈哈。”
“你见过他吗?他长得怎么样?帅吗?”
一中后山的小树林,一群人正围着一个穿着校服的消瘦男孩,他们的打扮一看就是混迹在大街上的混混,其中一人同样穿着一中的校服。
“你tmd真是灾瘟,敢抢老子的市第一,给你脸了。”穿着校服的眼镜男生冲着面前的温灾啐了一口,将眼镜摘下来收在口袋里,“都tm给我往死里打,老子家有钱,给你们兜着。”
听眼镜男发话,混混们摩拳擦掌围上温灾。
温灾被几个人按倒在地,其余人对他一顿拳打脚踢,从他头上流下的血几乎染红了他的整张脸。
眼镜男挥了挥手,混混们让开一条道,见温灾被打的半死不活,他幸灾乐祸的抓起温灾的头发:“下次再敢超过老子,就废了你的手——啊!”
没人想到,浑身是伤的温灾会突然暴起,血液溅起,温灾脸上的血已经分不清是他自己的还是眼镜男的。
一把美工刀划开了眼镜男的脖子,血贱的到处都是。
在场的都不过是未成年的不良少年,没人想过会出人命,纷然逃走,只剩下倒在血泊中的眼镜男,他痛苦地捂着伤口,满脸的难以置信。
“让我算算你还能活多久?”温灾蹲在眼镜男身边,他咧了咧嘴,“忘了告诉你,如果你死了我也不会坐牢,我都伤成这样了,是不是算是正当防卫?”
温灾站起身,踩着眼镜男的头:“还有啊,我妈可是爬了市长床的小三,你觉得咱们相比谁更有钱?”
x市市长很骄傲的向众人介绍着自己的状元儿子,温灾过于优秀的光芒掩盖了他不是市长亲生儿子的事实,就连一直对他恶言相向的母亲都难得露出笑容。
温灾在电子信息及计算机专业颇有天赋,不到几年他很快成了众人口中的天才。
然而一通电话却毁了温灾的一切。
“温灾!你爸被抓了,来的人说他贪污受贿,还有很多人在咱们家搜查。”是温灾最讨厌的女人的声音。
“和我有什么关系。”温灾轻笑,他停下手里的工作听着女人的怒骂。
“你个白眼狼!早知道当初就该把你打死了扔外面喂野狗!”温灾挂断电话。
天才往往受人妒忌,在哪都是。
很快,某些人借着温灾名义上父亲的事开始对他施压,在温灾不知情的情况下,他的母亲签署了精神病院送来监护人同意书,温灾被强制送到了精神病院。
温灾在精神病院过得很糟糕,与其说那是精神病院,不如说是专门用来折磨被社会抛弃的人的刑场,大量食用药物让温灾每天浑浑噩噩,精神紊乱,电击治疗损伤了他的大脑。
但他始终没有放弃逃出医院的念头。
“这个人温灾?”
正在调查一起车祸的警员认出来死者,死者是从一家精神病院逃出来的,在路上被失控的大货车撞到,当场毙命。
“老师,您认识这个精神病人?”小警员看了死者的信息,“我想起来了,之前在一个杂志上看过他,好像还是个名人来着。”
老警员没有说话,他很清楚的记得曾经办过的一起凶杀案,温灾作为嫌疑人被他审问过,温灾清晰的逻辑很难让人把他和精神病人联系在一起。
凶杀案最后不了了之成为悬案,但作为老刑警的经验,老警员觉得温灾就是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