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出乎意料
啪！
还没等潘特开口，富悦终于反应过来，回神之后立马按下了暂停键。
终于，萦绕在会议室和走廊的旖旎声停了下来。
富悦把自己的头垂得低低的，压根不敢看面前的笔记本屏幕和投影仪大屏幕。
何燕带给她的冲击实在是太大了！
毕竟富悦也只是个涉世未深的小姑娘，现在乍一看到这么花的玩法，吓一跳也是能够理解的。
虽然说，监控视频里，尹子达其实只是脱了上衣，就连外裤都还没脱掉，而且几乎都是背对着摄像头。
但是何燕叫得实在是太销魂了，而且不知道是不是为了配合尹子达，在那些露脸的镜头里，她整个表情神态也是相当投入。
富悦觉得自己的人生观受到了强烈的冲击，所以女人到了极乐世界里就是这样的吗？
啊这这这……有点吓人啊！
“潘局，你听我说！”
“误会！这都是误会！”
富楚看音响终于停了下来，赶忙站起来，跑到潘特身边，一顿解释，将刚才开会讨论出来的结果，以及视频播放的内容全都汇报了一遍。
“富楚啊，就算你们这是在寻找线索，动静是不是也有点太大了？”潘特看起来还是有点不太满意。
“这知道的也就算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这是在搞花头精呢！”对于富楚，他就跟信任徐墨一样，信任着自己的这名得力干将。
他当然相信，以富楚的人品和素养，是不会干出聚众看那啥的事情来，毕竟这种事情往小了说要被处分，往大了说直接就是违法行为。
这次是赶巧了，他正好路过这边，听到这么大的动静，他这个做领导的不进来看看，会被路过的安定员认为是不作为。
所以现在这番提点，也可以说是走个过场。
徐墨也正是看出了这点，才故意把锅扣到富楚头上，一方面富楚是重案组的组长，承担起组长的职责这是理所应当，另一方面徐墨和潘特的关系毕竟不一样，现在潘特只是不痛不痒地说几句，就怕传到别有用心的人那里就会变成了包庇。
“潘局，这次是我没仔细检查。”
“意外意外！”
“保证没有下一次！”
得，谁让自己是组长呢，这背锅的活是怎么也逃不掉的。
富楚表面笑嘻嘻，内心mmp，现在先把潘特应付过去再说。
“好了，你们继续开会吧！”
潘特拍了下富楚的肩膀，便转身离开了会议室。
也没多大事，大家彼此心知肚明就好。
潘特离开后，会议室内的众人才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结果发现彼此都憋着笑。
今天这叫啥事啊！
“都怪你！”富悦重重对徐墨哼了一声。
都是徐墨说要把时间轴直接拉到下午两点，但凡把时间稍微往前提那么一点点，然后再开始播放，都不会想现在这样手忙脚乱的情况，更加不会忙中出错来不及调音量，结果被领导逮了个正着。
一想到等下还要继续查看这段漫长的监控视频，富悦就感觉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害羞感。
只因何燕和尹子达玩得实在是太花了！
富悦看了看在场的唯二女同胞，思索之后还是决定开口问道：“雨凝姐，要不我们先撤吧？”
“反正大家看完监控后会把结果汇总的。”
富悦向邵雨凝投去了求助的眼神。
“也是，正好我还有尸检工作没有完成。”邵雨凝倒是很干脆，直接站起来走向了会议室的大门，当然，离开之前没忘记带上富悦一起。
按理说，邵雨凝是法医，什么样的器官没见过，接触过这么多尸体的她，早就应该见怪不怪了。
只是尸体毕竟和活人不一样，所有尸体都是冰冷的，寂静的，沉默的，有些还遭到了毁坏，连个人形都没有。
但是视频里的何燕不一样，而且尺度确实大了点，这让邵雨凝有点接受不了。
再加上，重案组绝大部分成员都是男同胞，跟他们一起看，多少有点别扭。
很快，邵雨凝和富悦就离开了会议室。
见她俩一走，蒋学群也跟着站起身，说道：“接下去的线索我这个法医助理也帮不上什么忙，还是先走一步。”
大家没有说什么，富楚也是只点了点头示意。
在汇合区安定局里，即使天山雪莲再孤傲，但其实喜欢她的人还是不少。
蒋学群就是其中表现得最明显的一个。
他愿意为了邵雨凝留在这里，放弃自己的大好前途，只当她的一个助理。
所以，刚才邵雨凝离开了，现在蒋学群也要走，大家都觉得很正常。
蒋学群离开的时候还贴心地把会议室的大门关上了，现在还坐在里面的众人，大家都默契地往前面挤了挤，然后富楚按下播放键，继续开始研究监控视频。
在富悦和邵雨凝结伴而行的路上。
富悦一脸困惑地问邵雨凝：“雨凝姐，你说男人是不是都是喜欢用下半身来思考的生物啊？”
“你想什么呢？今天他们只是为了破案而已。”邵雨凝嘴上是这么说没错，只是心里究竟是不是这么想的，恐怕只有她自己才知道。
“我就是觉得，徐墨……怎么也是这样的人啊！”富悦小声地抱怨了一句。
她其实根本就不想管别人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她只是想知道，徐墨究竟是什么样的男人。
“我怎么觉得，”邵雨凝用怪异的眼神看着富悦，故意问道，“小悦，你也才认识徐墨没几天吧？”
“好像是吧！”富悦假装看路，含含糊糊地回答道。
“那你现在怎么这么关心他？”
“哪有！我才不是嘞！”
“这不都是因为我爸的缘故嘛，老是在家里说起徐墨，害得我就一直对他很好奇，现在我爸妈知道我们是同事之后，老是问这问那的，那我不得回答他们嘛！”
“哦？真的嘛？”邵雨凝笑了笑，她本身就不是爱八卦的人，现在当然不会选择拆穿富悦。
富悦感觉自己的这点小心思都被邵雨凝给看透了，赶紧转移话题道：“雨凝姐，我看你对徐墨也很不同啊！”
“不只是我，很多人都看出来了。”
“看出来什么？”邵雨凝倒是满不在乎。
“我什么都没做过，身正不怕影子歪。”
“只不过，我觉得应该还徐墨一个人情罢了。”
“还人情？雨凝姐，你指的是徐墨抓住四一七连环案凶手这件事吗？”
“对！”邵雨凝点了点头。
“可是抓住林福的功劳，应该算是林文宣的吧？”富悦有点不明白。
邵雨凝听到后，却摇了摇头，说道：“小悦，你想想，如果不是徐墨让林福交代出了证据链，光抓住他有什么用呢？最多四十八小时之后，还是要放了他的。”
“林文宣只是抓住了他，却没办法让他受到应有的裁决。”
“这么算的话，也对！”富悦顺着邵雨凝的思路想了想，觉得也没毛病。
“要说起来，黑桃a的功劳也不小。”
“如果不是他绑架了金博远和他玩裁决游戏，恐怕就按照金博远的心思，这辈子都不会说出关于四一七连环案的真相，如果他不说，光靠林文宣又有什么用？”
“他都研究三年了，也一直无法破案。”
“而且你想想，真正裁决叶莎莎这个凶手的，也是黑桃a。”
富悦突然想起来邵雨凝给林文宣的承诺，只要能够破了四一七连环案，就愿意和他在一起。
换个角度想想，如果是别人破了这个案子，虽然不见得邵雨凝都要和对方在一起，但是最起码她一定会觉得自己欠了对方人情。
只要在她能够帮上忙的地方，那她一定会不遗余力地去帮忙。
那么按照这个思路，其实邵雨凝也应该还给黑桃a一个人情。
“我倒是不介意帮助黑桃a，只是，他也得敢要才行啊！”邵雨凝吐槽道。
就黑桃a这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作风，邵雨凝敢给，也得他敢接才行，为了一个人情而暴露身份，只怕黑桃a不肯！
“说的也是！”富悦调皮一笑，继续挽着邵雨凝往前走。
再看会议室这边，富楚他们已经把这个监控视频反复研究了好几遍，其中关键的地方更是反复琢磨。
但是看他们一个个都眉头紧锁的表情，就知道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徐墨把大家的表情都看在眼里，略一思考之后，开口说道：“其实，我已经预料到眼前这个情况了。”
“毕竟这是个连环案的杀手，万事一定是做好周全的准备才会出手的。”
“既然他选择偷偷加入到何燕和尹子达的游戏中，事先一定会考虑到很多方面，就比如，万一有隐藏摄像机怎么办。”
“所以，他会把脸遮住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他们反复观看监控视频，并不是在研究何燕和尹子达的变态游戏，而是在认真查看这个连环案的变态杀手。
仿佛事先知道一般，这个凶手从出镜开始，脸上带着口罩，头上带着帽子，就连手上都带着手套，而且整个过程都是背对着镜头，根本就看不到脸。
硬要说起来，在进来和出去的时候，是有拍到一点点侧脸，但是因为帽子压得很低，口罩又拉得很高的缘故，就连眼睛都看不到。
现在这种局面，自然是没有办法锁定目标的。
不过在看过监控之后，大家都是一致认为，徐墨之前做的心理侧写也太准了吧！
除了看不到脸之外，身高这些都猜得很到位。
“好了，大家不用沮丧，就按照我们之前的方向，继续查案吧！”
徐墨拍了拍手，安慰大家道。
现在因为研究这段超长监控已经花费了不少时间，接下去可要抓紧才行。
“收到！我还是继续挖邱生这条线。”钱兴最快做出回应。
“我这边既然发现了目标，那就直接带人去保护申屠意吧！”朱天宇也迅速回道。
不过富楚听到朱天宇的话后，立马说道：“还是我来吧！”
“我来保护朱天宇，黑桃a这个家伙打我脸，我也要打回去！”
看到自家组长如此咬牙切齿的样子，朱天宇自然不会有反对意见。
很快，众人散会，各自展开自己的工作。
“富楚，小心点！”
在富楚离开之前，徐墨别有深意地说道。
然后，他又重新坐回笔记本面前，继续查看之前汇总过来的资料，想要通过这样的方式，抓住自己脑海里的那缕思绪。
“究竟是哪里被我忽略掉了呢？”
富楚的动作很快，带着一小队人，迅速赶到了申屠意的住处。
其实按照申屠意之前的成就，肯定是早就买好了自己的房子，只是后来他的黑料都被扒了，数据造假的事也瞒不住，导致被炮轰，早就没有隐私可言。
所以现在他住的是后来另找的一间简陋的出租屋。
叮咚——
走到申屠意的住处门前，富楚按了按旁边的门铃。
“有人在家吗？开开门！”
不仅按门铃，富楚还大声喊了申屠意的名字，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一直没有人来开门。
就在富楚以为对方不在家时，他忽然发现大门好像没有锁死。
于是伸手推了推，居然真的被推开了。
门没锁！
推开大门之后，富楚探了个头进去，发现客厅里居然躺着个人！
“什么情况？”
“难道是连环案的凶手提前行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