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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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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听“砰”一声响,严牧安的脑袋狠狠撞到了李子木的脑袋上。

    两颗脑袋相撞,两人脑瓜子顿时嗡嗡作响,看着都疼。

    李子木气急,放开了抓住严牧安双拳的手,没等严牧安反应过来,李子木抡圆了胳膊,便是一巴掌拍了出去,正拍在严牧安的脑袋上。

    严牧安的脑袋一下子炸开了花,加上刚刚撞了那么一下,雪上加霜,更加疼痛难忍,鲜血直流。

    李子木顾不得那些,又是一掌抡出,想要彻底将严牧安打倒在地。

    严牧安反应极快,脑袋迷迷糊糊中,还能够判断战场形势,着实不易。

    他收拳抵挡,整个胳膊都挡在了脑袋上,抱着头,生怕李子木这一下将自己拍成了残疾。

    李子木大吼一声,掌势呼啸而至,眼看着就要拍在了严牧安的脑袋上,这一掌非同小可,要是拍上了,不死也得残。

    严牧安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的神情,“这下完了”,他心中想着,却来不及多想。

    他分明感觉到了那股掌势在他的头顶炸开,炸成了一道花。他闭上了眼睛,等待着那残酷的一掌的到来。

    只是令他意外的是,那一掌并没有拍到自己的头上,他等了很久,也没有被击打的感觉,缓缓睁开了双眼,一张绝美到无可挑剔毫无瑕疵的脸颊,就在自己不远处几寸的距离间。

    那张略显妩媚的脸庞此刻却是冰冷如霜,没有丝毫的感情波动,那个美艳的女子,一掌与李子木的一掌相对,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竟救了他一命。

    严牧安投来了感激的目光,那美丽女子却只是冷哼一声,没有说话,严牧安自讨没趣,转身低着头,走到了后边,自觉将眼前的战场交给了这个女人。

    李子木冷冷的望了那女子一眼,心想又是这个可恨的女子。

    每次都是他阻挡自己,然而这女子看似年纪不大,实力却着实深不可测,这令本来天之骄子的李子木心里也有些不得劲。

    李子木天生一品,力大如牛,如天神下凡,从小到大,从未有过敌手,就算是城中那些成名已久的宗师们,只要不是陈琳那般人物,便没人能够打败他。

    这令他养成了独属于自己的骄傲。与严牧安一样,在遇到跟自己年纪差不多,但比自己强大很多的敌人的时候,总是有一种特别的感受,急于证明自己,证明自己并不比任何人差。

    李子木也不例外,面对着这个美丽但又极其厉害的人物,他总是迫切的想要证明自己。

    没有多余的话,李子木直接一掌击出,直冲那女子面门,女子伸手格挡,两掌相对,气势陡然,发出一声巨大的声响,顾千屿只感觉整个房子都跟着颤抖了起来。

    “别打了,李子,退回来!”

    顾千屿吼道,面对着这个美艳甚至不输许南星的女子,顾千屿却怎么都生不起一点恨意,不知为何,他总是感觉这个女子似曾相识,有种想要亲近之感。

    “或许只是因为长得好看,而恰好自己又喜欢所有好看的女子吧!”顾千屿轻轻摇头,自嘲想道。

    李子木不甘的退了回来,在顾千屿身旁站定,旁边的顾千浔依旧用那双怨恨的眼睛盯着身前的人,却并没有将那种怨恨转移到那美丽女子身上,甚至连打了他一巴掌的严牧安,都没有那么怨恨,只是恨那个毁了她辛苦栽培花园的李成德。

    靖王世子此刻躲在秦晓渔身后,耀武扬威似的望着身前几人,并在转头的时候,眯眯眼看了秦晓渔雪白的后颈几眼,流露出贪婪又好色的神情。

    顾千屿望向眼前的美丽女子,许久,才幽幽说道:“这位姑娘,莫非非要和我们作对?”

    秦晓渔冷哼一声,却用余光瞥了顾千屿一眼,只是这意味深长的一眼并没有被顾千屿看在眼中,那女子心中,有种特殊的感觉升起,这是第二次见到顾千屿,却比第一次见到的时候,那种感觉更加强烈。

    秦晓渔一时语塞,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在沉默了许久之后,才又开口说道:“公子只要不再做伤害世子殿下的事,我便不再出手。”

    “好!李子,去把那个废物拉过来!”说着,顾千屿指了指躲在角落的严牧安,严牧安惴惴,没想到这可恨的顾千屿,竟然将怒火牵连到了他的身上。

    李子木闻言,一步踏出,严牧安拔腿便跑,却怎么能跑得过李子木的全力追击。

    李子木一把薅住严牧安的头发,一用力,将他薅了回来。

    严牧安狼狈倒地,发出杀猪一般的嚎叫声:“顾千屿李子木,不要太过分了,士可杀不可辱,我好歹也是整个江南道最有才华的才子,文武双绝,你们要是今天敢打我,信不信……”

    “啪!”一巴掌扇在了他的脸上,这一巴掌用力极大,几乎将他口中的牙齿打掉。

    严牧安满嘴鲜血,又不敢多说什么,一只手捂着腮帮子,竟然嘤嘤的哭了出来。

    “真是没用啊!没想到啊没想到,这堂堂武状元,靖王爷最大幕僚的独子,号称文武双绝的严牧安,靖王世子殿下的忠实走狗,竟然也成了这般模样,竟然像个女子一般哭唧唧起来,真是丢人呐!”

    顾千屿嘲讽道。

    严牧安气急,一只手捂着腮帮,另一只手却在缓缓积蓄着力量,突然,严牧安暴起,一掌凶猛朝着顾千屿袭来。

    掌风呼啸,裹挟着巨大的内力,直直冲着顾千屿的胸膛袭来。

    顾千屿眼疾手快,这几个月来的刻苦此刻正派上用场,顾千屿抬手,想要将严牧安劈向自己的凶猛一掌格挡开。

    突然严牧安变掌为爪,竟然穿过了顾千屿格挡的那只手臂,严牧安此刻表情凶狠,看样子是下了杀手,想要将顾千屿开膛破肚,这阴险狠毒的一招不像是江南道严家的功夫,倒像是某些邪教的武功。

    严牧安的动作极快,几乎就要触碰到了顾千屿的胸膛,这一抓下去,恐怕顾千屿整个胸膛都要被破开。

    严牧安心中冷笑,毫不掩饰即将得手的喜悦。

    这些天来,所有的屈辱,所有的不甘都是因为眼前这个人,这个潍州城曾经最大的纨绔公子哥儿,没想到,潍州城整个都被靖王爷的军队踏为了平地,这个可恨的人,竟然还活的好好地,竟然还在这里给自己制造这么多的麻烦,甚至打了自己一巴掌。

    这触碰到了所有习武之人的骄傲,何况严牧安本就是个极其自大的人。

    绝对不能忍,严牧安从小到大受到的所有屈辱,都在这一刻爆发,他要杀死他,杀死顾千屿,杀死眼前这个可恨的人。

    秦晓渔几乎就要喊出口来,她的心一下子跳的快起来,不知为何,对于眼前这个与自己毫不相干甚至还是敌对阵营中的人,竟然就这么影响着自己的心。

    她的心几乎揪在了一起,生怕顾千屿会在与严牧安的战斗中出现些什么意外。

    好在并没有。

    只是,严牧安没想到的是,就在他五指成爪的手即将接触到顾千屿的胸膛时,却怎么也无法前进分毫了。

    严牧安愤怒的神情瞬间冷淡了下来,他低头望去,顾千屿的另一只手,紧紧的将严牧安的手挡在了胸膛之外半寸的地方,却怎么也前进不了分毫。

    严牧安再也忍不住,大吼道:“为什么,为什么?”

    顾千屿一言不发,抓住严牧安的手几乎用尽了他全部的力气,两人在顾千屿的胸前进行着力量的对抗,却没有一个人愿意妥协。

    对于严牧安莫名其妙的问出那句为什么,却不会再有人回答了。

    站在一旁抱胸而立的秦晓渔,在发现顾千屿并未遇到什么危险后,便放下心来,紧张的情绪也随之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依旧冰冷如霜的眼眸,冷冷的望着眼前发生的一幕。

    仿佛眼前发生的这一切,都与自己毫无关系一般。

    顾千屿不再与严牧安纠缠,放开了抓住严牧安的手,严牧安像一头发了疯的野兽一般嚎叫着,再次冲顾千屿扑了过来。

    却被身后的李成德叫住:“回来,别给本世子丢人现眼了,谁都打不过,冲上去干什么?”

    严牧安眼神中充满了愤恨与不安,却又无可奈何,只得折身返回,却在返回的时候转头望了顾千屿一眼,那种满是幽怨的眼神看的顾千屿心里毛毛的,一点都不舒服,但既然这条家狗被主人喊了回去,自己也不好再说些什么,索性闭了嘴。

    李成德身子被严牧安气的颤抖,在严牧安走到李成德身前的时候,李成德一个巴掌甩过来,“啪!”一声脆响,严牧安的另一边脸颊也肿胀了起来。

    严牧安双手捂着脸颊,像是一只受欺负的小兽,委屈巴巴的朝后走去,却怎么也说不出话来,只得吃了这哑巴亏。

    心中想着,回去后一定好好练功,有朝一日定然手刃这该死的顾千屿和李子木,还要将顾千浔那美丽到毫无瑕疵的小妮子绑到床上,行那苟且之,。就连同属一个阵营中的秦晓渔,严牧安也是极其不满的。

    只是眼前这个肥胖如猪一般,又没有一丝才华武功的世子殿下,自己是决然不敢恨的。

    李成德却收起了愤怒的神情,微微一笑,说道:“顾千屿,你觉得你躲的了一时,能躲的了一世吗?本世子就不信了,你逃得过这次,等我父王来了,看你还怎么逃!”

    这话说的没错,以顾千屿现在的实力,遇到靖王爷那种对手,也只能是等死的份儿。

    但顾千屿却不愿承认,嘴硬说道:“那我现在就要了你的命,我倒要看看,是谁先死!”

    李成德猛然睁开双眼,实际上他那双小眼睛再怎么瞪大也就是眯了一条缝的程度,世子殿下吹了一声口哨,从外面飞进来一只雪鹞,稳稳地落在了李成德的肩膀上,雪鹞爪子锋利,几乎将世子殿下的衣衫都钩破了。

    李成德伸手摩挲着这只禽兽的脑袋,这只通体雪白的鹞鹰缓缓扇动着翅膀,掉下几根毛来。

    李成德一脸宠溺的望着站在肩膀上的雪鹞,缓缓说道:“八百江南道铁甲轻骑就在山下。”说到这里的时候,世子殿下歪过头来,看向站在不远处的顾千屿几人,然后声音陡然变得冰冷起来,继续说道:“只要我的雪鹞飞出去,他们立刻就会杀上山来,我倒要看看,这八百铁甲轻骑谁敢挡!是谁杀谁,还不一定呢!”

    “你以为鹤鸣山是你想来就来的地方?”

    “鹤鸣山想出手?可以,只要不怕江南道的百万大军,尽管动手就是,如果今天鹤鸣山的人能够安静一些,那本世子便不追究这私藏逃犯的罪名,但如果今日想要阻拦本世子,哼!那就别怪本世子不客气了!”

    李成德再一次将目光转移到了雪鹞的身上,声音却依旧冰冷。

    对于顾千屿所说,实际上他也没什么必胜的把握,鹤鸣山的人如果全力出手,自己的所谓八百铁甲轻骑根本就不够看的,都不用那些神秘高深的老道士出手,就是山下那些布阵的小道士,恐怕都要纠缠一阵子。

    虽然自己此次带出来的江南道骑兵都是百里挑一的好手,作战能力都是极强的,只是父王说过,出来这一次,不要惹事,只有所到之处秋毫不犯,才能真正保证自己的安全。

    只是一个潍州城,靖王爷已经向朝廷递交了奏章,称潍州城内的人想要造反,自己才不得已出兵讨伐之,朝廷跟江南道此刻还未到彻底撕破脸的时候。

    即便所有人都知道这只是靖王爷的托词,但朝中有吕太后和首辅这两位权力之大的人暗中把持,很快便将朝中对靖王爷的不满压了下来。

    而这次放小皇帝出宫去,也是因为吕皇后不想小皇帝再掺和进此事来,因为一旦掺和进这件事情来,这件事就会变得更加复杂起来。

    靖王爷早已经看透了这点,所以才敢让世子殿下李成德只带了严牧安秦晓渔和八百铁甲轻骑的情况下,深入荆楚王朝腹地。

    之所以这样做,一是靖王爷想要试探一下朝廷中绝大多数人的态度,另一个就是为自己探查一下顾千屿的行踪,毕竟能被钦天监点名的人,没有一个是普通人。

    对于这种人,靖王爷的原则一向是能收拢便收拢,收拢不了的,想办法杀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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