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章 拍摄现场
“进了城，你要是敢大吼大叫，他们仨就死定了！管好你的嘴！听见了吗！”
中年人目光凌厉，盯着女孩。
他们试过了，这舌头割掉就长，割掉就长！都能凑盘儿菜了！
除了拎起来感觉轻了点儿，几乎无碍。而体重减轻，食补即可。
女孩缩着脖子，畏惧地点了点头。
……
通顺旅馆。
铭城内名气不算大的一间小旅馆，今日正常营业。
四个成年人带着四个孩子推门而入，来到前厅。
前台，正利用空余时间，欣赏自己精致妆容的接待小姐，见客人进来，略显失措又不失优雅地站起身，不经意间将众人着装过目一遍。
心中对客人有了个大概数目。
穷人搭伙住一间房的情况不是没有。
她挂起柔和的职业性假笑，以示对工作的尊重：“欢迎光临！四位先生要入住本店吗？您看喜欢什么类型的房间呢？”
有钱有势沾一个，她或许还会勾搭一下，套套近乎。
人生处处是机会，不争取，就错过，抓住了，往小了说，抵几个月薪水的即时回报，大了，顶二十年辛勤耕耘，约等于抓住了未来。
但眼前几人显然未被她列入心中的优待者名单。
虽然前台小姐表现得并无不妥，但为首的中年人显然不吃这一套。
他取出四张身份证件，拍在台面上，干脆利落道：“标准多套件，不能办直接喊你们经理来。”
接待小姐闻言略有不满，心说是个不好对付的。但并未表现出来。
她看了眼四个孩子，依旧决定按照规章制度办事，熟练地接上话：“不好意思，先生，请问孩子们有带身份证件吗？”
“没有。”中年人语气稍显凌厉。
“先生，非常抱歉，未成年人入住客房也需提供身份证件，望您理解。”
为了证明亲属关系，必要流程走一走。
“啧，我很不喜欢你们服务从业者习惯性耳聋，是我的意思表达得不够明确吗？”
中年人捏了捏眉心，很不耐烦地又重复了一遍，“叫你们经理过来。”
饶是李诗蓝从业多年来练就的表情管理，此刻嘴角也不禁抽了抽。
软硬不吃的客人她见得多，可总得有个由头，什么也不说，就要求经理到场的奇葩客人，属实少见。
她明明没做错什么，为了不影响绩效考核，她打算再坚守一下自己的态度：“先生，是这样的……”
“不要浪费我的时间。”中年人直直地盯着李诗蓝大声吼道。
空旷的前厅顿时回音阵阵。
他当然知道办不了，和声细语也一定叫不来那王八蛋。
李诗蓝被惊到，随之而来的是愤怒，但终归是被她扼制。
她皮笑肉不笑：“好的，先生，您稍等。”
她有选择，可以叫保安，但她妥协了，这种程度，强制措施永远是末位选项。
少一事便少一事，她家就住附近，谁也不想回家的路上被敲一闷棍子。
虽然在铭城，但这种事发生的再少也还是有数的。
这些年攒了些钱，她一个女子不想再出什么意外。
很快，身着西装干练的经理，带着纤细的白色手套，步伐急促地赶了过来。
对李诗蓝摆了摆手：“你先下去吧。”
便带着中年人等进去了。
李诗蓝看了背影一眼。
「莫非认识？」
……
中年人将经理招至一边，尽可能小声道：“这是三天的费用，但我要求在二楼，能安排吧？”
说完取出一小沓钞票，放在王仁手上。
王仁接过，远远地看了眼几个孩子，道：“跟我来。”
最终他们还是顺利避开了旅馆内置服务系统的登记。
这通常被治安部门记录在册，由他们安装控制，更改起来比较麻烦。
王仁他们带着众人上了楼，途中问道：“你们来是……”
“你们这现在有几个人？”中年人开口道。
他始终与田秀四人保持距离，青年三人拦成一道人墙带着四个孩子，走在最后面。
王仁见他答非所问，于是耐下性子来：“不止我一个。”
显然他也有所保留。
“嗯…… 房间有摄像头吗？”
王仁闻言露出一个“你懂的”眼神。
他笑道：“这年头免费的羊毛干嘛不薅？
人人都有需求嘛！
网禁这么多年，这玩意的销路可从没断过。
怎么？有兴趣参演？拍两部？”
“拆了。”
王仁保持着微笑，摆摆手道：“其实你大可放心，大老爷们……几乎没有市场。”
“拆了。”
“为什么？”王仁的语气变得平淡起来。
中年人勾搭上王仁的肩膀，在耳边低语：“这次我们清仓，能成交几个，全看你，
回头你把那前台小姐送上来我……瞧瞧，
哦不！你让她一个人，自愿上来！我可不喜欢强迫人！
我们哥几个……开心开心！”
王仁狐疑地看了他一眼。
“我喜欢犟的……但不喜欢被人观看。”中年人寻思这人怎么听不懂黑话呢，于是图穷匕见了。
王仁听后笑容渐渐恢复：“拆！哈哈！拆！”
“好。”
中年人点点头，对于他的态度显然十分满意，“我们会先在这滞留三天，钱有多，不用找了。”
实则是最多待三天。
“这些给你缓解缓解，舒服舒服，
你……嘴巴干吧？馋的话就嘬两口。”
“诶～”王仁赶忙拿手推开，哂笑道，“戒了，我惜命得很。”
「你惜命就不会染上……」
中年人不置可否，瞄了眼四个孩子：“血清的话，等我们大姐头回来，自然会送到你手上，你们中间商赚得可狠，就看你能收几个了！”
“你们卖几个，我们，就收几个！”
“呵呵呵……”x2
谈笑间，几人来到了216号房间门口。
王仁微躬了下身，笑容随和儒雅：“稍等。”
说完，开门走了进去。
“拆干净点儿，别留什么后手，我嫌恶心。”
“放心吧，我明白。”
「没理由不做干净，徒增风险，毕竟……嘿嘿，你们是你们，没必要给我自己留下隐患……」
他继续自说自话道：“这录像要是流到那群管事儿的手里，你这男主角儿可就不太好露面了啊！
哦对，应该……不止一个吧？”
王仁回头看了眼众人，第一次在他们面前露出一个淫邪的笑容。
中年人不动声色，随即笑道：“哈哈，看你穿得挺正派，没想到，你个叼毛连马都懒得打！
真是有够畜生……”
王仁调笑：“诶～话不能这么说，咱追求的不外乎一个原汁儿……原味儿嘛！
这年头，美人得见稀许，没脸没兴致，销量起码得少一半儿！
别误会，格局放大！美人……不仅指女人……”
王仁十分笃定，边说着在客厅茶几底下摸索了一阵后，又进入厨房，在玻璃移门的花纹上、门缝里扣着什么，在橱柜里又是一阵翻找，然后是洗手间，最后走进了卧室，从众人眼中消失。
中年人心中忍不住腹诽。
「tmd，过分了！还整音画同步！？」
至于为什么这破旅馆的套间里还备置了厨房……
鬼知道，也许就是为了布置多样的场景，尝试新鲜的体验，满足激荡的欲火。
见王仁进入卧室，他则取出了一张提前准备好的纸条，塞入了门外“欢迎光临”的地毯下，这一幕并未避讳四个孩子。
很快，王仁从卧室走了出来，面不红心不跳：“请进。”
动作很熟练，过程很迅速。
想来这些东西在每个房间的大致位置应该都差不多，很容易就能记住。
众人进去后，王仁挥手道：“如果您没有别的问题，我就先走了，您住房愉快！”
“装模作样。”
王仁面皮一抽，扫视了几个孩子一眼，目中露出贪婪的神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