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1章,皇上觉得我在勾引他
两人挨着躺在一起,余星河心砰砰跳个不停,秦逍郎伸手将人圈在怀里,还在余星河身上嗅来嗅去,搞得他僵硬的一动都不敢动。
“你身上是什么味道?”
“啊,味道?”余星河紧张之际抬起自己的胳膊去闻,闻出是晚香玉的味道后从床上挣扎着要起来。
“皇上,你先放开微臣,微臣这身上是晚香玉的味道,闻多了会中毒的。”
余星河正想借机脱身,便费力的从秦逍郎怀里挣扎,秦逍郎一把掐住他的腰,使他猝不及防的发出一声哼叫。
“晚香玉是这个味道吗?”秦逍郎这么一问余星河便懵了,不是晚香玉?
他忍不住仔细嗅了嗅,发现晚香玉中还混杂了一点其他说不出来的味,由于香味很淡,闻起来倒让人有些沉迷。
感受到怀里人在动来动去,秦逍郎圈着他的手稍稍使力压了压:“老实点,别乱动。”
他闭上眼享受着这奇特的香味,这香味竟然可以让他的情绪稳定下来,而且可以完全抑制他的头疼。
很快他就抱着人睡着了,余星河轻轻的想要掰开秦逍郎的手,悄悄下了床,刚捻手捻脚走到外寝就被守夜的李公公看见。
他只能委屈巴巴的重新躺回去仰头看着床帐,眼里是说不尽的委屈。
现在到底是个什么节奏,这要是被朝中大臣知道他上了龙床,还不得将他祖宗三代骂个遍才罢休。
秦逍郎再次醒来时刚好是寅时,他看了眼身旁还在熟睡的余星河,面无表情的起身洗漱。
余星河身上的味道不仅能治他的头疼,还能让他睡个好觉,最重要的是,余星河是个新人,还不属于朝中任何一方的势力。
那夜夜都在折磨他的噩梦昨晚也没有出现,这两年来,他还是头一回睡的这么安稳,整个人的精神气都好了不少。
早朝上,众臣都发现皇上今日脾气变好了,而且大宴国这两年来,皇上是头一次连着上三天朝。
已经有不少官员都在想皇上那奇怪的病是不是好了,如果真的好了,那朝堂怕是要被重新整顿一番,到时候怕是要重新考虑站队的事情。
这两年内皇上精神不济,虽没有放权,但政务之事却可以说是交给了丞相,此前大部分文官都为丞相办事,武官也以太尉大人为首,若皇上重振朝堂还不知道会起什么样的风波。
未央宫内,龙床上的人微微张眼,眼眸迷离、神情恍惚。
他困意未消,但这地方不像他的小院,他揉了揉眼睛,看清自己在哪后下意识看向身旁,发现皇上不在才松了口气。
昨晚的事情也慢慢记了起来,昨夜一整晚他都在害怕,几乎不敢入睡,但不知不觉还是睡过去了。
他第一反应是去摸自己屁股,发现不痛后才放下悬着的心,想来皇上也不可能看得上他。
皇上不在,李公公不在,余星河赶紧整理好衣服想要离开,不料一出门就撞见了皇上。
完了,没逃掉,皇上还是要砍他的脑袋,他现在只想当场晕死过去。
“微臣参见皇上。”他欲哭无泪的躬身拜道。
秦逍郎越过他进了殿内,李公公对余星河道:“余少卿,皇上有话问你。”
余星河很自觉的进去跪下,秦逍郎坐在书案前看着送来的奏折,问道:“你说你身上的味道是晚香玉,可除了晚香玉朕还闻到有其他味。”
“……微臣从来不涂香料,衣服上也未曾熏香。”余星河嗅了嗅自己手腕,忽然想到了什么。
这皇帝该不会跟小说中的男主一样,中了什么不可解的毒,需要闻女主体香才能治好吧?
可他是个男的啊,这剧本不对吧,他低着头咬着嘴唇,不敢说话。
李公公着人抬进来一盆晚香玉,秦逍郎凑过去闻,余星河看的皱眉,他该不会是想把这晚香玉放在屋内吧?
看在秦逍郎是大宴国君主的份上,余星河好心提醒道:“皇上,晚香玉的香味在夜晚闻久了会中毒,不宜放置于室内。”
“味道不对。”秦逍郎命令他道:“你过来。”
余星河以为秦逍郎让他闻晚香玉,便起身走过去闻花,他闻了一下,正想说没有何处奇特之时秦逍郎抓起了他的手,语气毫无起伏:“你自己闻闻。”
皇上这是觉得他欺君?
余星河一时之间有些不太敢去闻自己身上的香味,他身上的香味难道
真不是晚香玉?
可他在被那几乎干涸的湖泊浸染之前从未有过什么体香,除了晚香玉还能是什么?
他有些害怕的抬起手腕闻了闻,忽然脸色一变。
秦逍郎看着他的表情变化不屑一笑:“还不说实话?”
这怎么可能,难道那山谷的湖泊水里还有其他花瓣混进去了?
余星河眉头微皱,再次跪下道:“除了晚香玉,另外一种味道微臣也不知。”
“不说,是想让朕以为你就是朕的救赎不成?”他捏着余星河的下巴,眼神透着危险:“不要跟朕玩心机,朕最讨厌你这种自作聪明的人。”
皇上这是什么意思?是觉得他弄着这一身香味是为了勾引他?
余星河被迫抬头看着秦逍郎,连忙否认:“微臣绝无此意,除了晚香玉,微臣确实不知另外一种香味是什么。”
不管他如何辩解,秦逍郎依然不信,他下朝后想了一路,怎么会这么巧,刚好余星河身上的香味就能缓解他身体的病呢。
他揉捏着余星河的下巴:“纵然你姿色不错,可朕见过的美人数不胜数,你真以为靠着身上那香味就能留住朕的心?”
“你……我……”余星河被气得差点破口大骂:“臣可是正儿八经考上探花的,怎会是那等投机取巧,靠着不正当手段上位之人。”
“哦?”他这么一说秦逍郎倒觉得有些好笑了:“你对自己那手字这么有信心?”
这话是什么意思?余星河忽然生出一些不好的预感:“臣中探花不正是皇上你定的?”
“哼,自然是。”他甩开余星河的脸不再说这个话题:“说,是谁派你来的?你的上头是谁?”
余星河眉头皱的更深了:“没有谁指使微臣,微臣不明白皇上在说什么。”
“别装傻了,朕身上的病宫中无人能治,而你身上的香味正好可缓解朕身上的病。”
秦逍郎审视着他:“说吧,是谁派你来的,说出实情朕或许可饶你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