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程大哥，你来啦。
回到家洗漱，睡觉，随便跟程册聊了一下，我真的是困得不行了，迷迷糊糊睡着了。这次居然做梦里，梦里程然刚签下一个大单，他兴奋的在马路对面冲我招手。我满心欢喜的等着他，阳光照在脸上特别温暖，好像一切都没有变，可是一辆红色的跑车过去，程然不见了。我开始找他，我想给他打电话，可是梦里的电话号码死活按不对，不是少了一个数字，就是多了一个数字。好不容易按对了，电话死活打不出去，不在服务区，占线。就像那几年他的夜不归宿一样。突然我抬头看见十字路口的大屏幕上面是程然和某个女人的亲密照，两个人亲密的搂在一起，背景是大海和海鸥。梦里我蹲在地上哭了起来，程然你不是说带我去海边看海鸥的吗？你不是说要抓一只海鸥回来当宠物吗？哭着哭着，我听到有人叫我，我盲目的四处看，只听见有人说，“时姜，醒醒，你做噩梦了。”我突然睁开眼睛，天快亮了。摄像头又在说话了。我做起来没说话。好久没做噩梦了。肯定怪苏秀东！
“我要是在你身边就好了，可以抱抱你。”他愧疚的说。
“没事，我是大人了，做噩梦很正常。好啦，我要起床啦。”我给自己打气，今天是寒假班开班，打起精神，鼓足干劲，奋斗十天，假期不就来了！
早上边收拾自己边跟程册讲了接下来的工作，基本上是一天到晚不停上课，没有这么多时间陪他聊天了。“好，我知道了，我也要复习了。给你寄了一些护肤品，你记得去拿。”他突然说。我想了想他的处境，忙说，“以后不要给我寄了，我自己有工资。你留着回来带我出去玩吧。”他没说话，“放心，老公……你男朋友有钱。”我没说话。这个话题现在比较敏感，不能说的太明白。“反正少寄点，你又不知道我用什么。”“知道啊，天天看你的化妆台，我不认识也能记得差不多了。我最近在学法语了，最近他们要去欧洲，我到时候如果去再给你带一些回来。”我刚想阻止，他来了句，“反正不花我的钱。”我扭头一想，也是，垃圾老爹的钱，不花白不花，本来就是他欠程册的。大不了我买回来再倒手卖了，钱存起来给程册留着，以防将来急用钱。再说了，蚂蚁的肉也是肉，积少成多呢。
寒假班的第一天，我看了看我的课程表，我敢确定，许清在整我。一天八小时排的满满的，我感觉我连去厕所的时间都没有。小五忍不住了，帮我抗议。
“许主管，时姜的课程是不是太多了？她这样的排课频率，上完课应该嗓子就废了。”小五说。
“废了挺好，让老公买点润喉糖。毕竟天天话多，少说话也是修养身心。”她没好气的说。
“可是她才来半年，而且还有很多英语老师是比较空的，比方说小玉？米兰？”小五不服气。
“小玉要去深造，米兰去总部培训。怎么，小五你比我还了解员工情况？”许清盯着小五，面露不善。
我扯了扯小五的胳膊，“没事，我们年轻人要多锻炼。毕竟咱们老老实实的，用嘴的地方也不多。不像有的海王，一天撩80个，鱼塘开了一个又一个。”许清脸色一会黑一会白，跟变脸一样。“时姜你什么意思？我哪里是海王了？还是……你说苏秀东？不可能，他……”我捂住耳朵，一副我不听我不听的表情，旁边的人开始笑。
散会回到座位，许清的电话过来了。“上天台。”哎哟我这小脾气，这姐弟俩是跟我杠上了是吧。来吧，谁怕谁。
我气势汹汹的走到楼顶，立刻就偃旗息鼓了。
班长也在。
“所以，你为了救程册，你把自己搭进去了？”许清还没有等我站稳，立刻问我。
“对。”我闷声回她，顺便找地方坐。能坐着绝对不站着是我的人生信条。“你是不是脑子有水？看起来挺聪明一女的，怎么不长脑子只长年龄？”她恨铁不成钢。
“这事现在最好不要到处说，就我们几个人知道就行了。”我边摘着衣服上的毛球，边说。“你准备怎么收场？”许清贴过来。“等他能站稳脚跟了，我就撤。”我漫不经心的说。
“撤？你是被屎糊了眼睛，这个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你最好现在就断，不然到时候结局不见得会好。”她一脸看智障的眼神看着我。我一脸疑惑的看向班长。“我，我什么都不知道。”他结结巴巴的说。“把舌头捋直了。”许清可没有我温柔。听完他说，我也有点慌。今天班长来找许清，是想问我的无名指戴多大的戒指。她班长也是我鱼塘里的一条小鱼，就把他带到楼顶，想来个刑讯逼供的，谁知道一问他什么都招了。把程册的事情原原本本的都说了出来，包括，是程册要买戒指，才让班长打听的。
我听完有点慌。“那怎么办，清姐。”我求救的看着她。许清想了一会，“你现在抽身还来得及，毕竟没有真的在一起过，感情应该没有那么深。”她不知道，程册跟我住在一起两个月的事情？我，说还是不说？“你直接断吧，换手机号码，换房子住。”她坚定的说。我看了她一眼，又看了一眼班长。他摇摇头。许清这个女人，真的是，没脑子的厉害。“好，我知道了。这个事情，不要跟苏秀东那个海王说。”我嘱咐她。“他不是海王，你误会他了。他就被那个女妖精迷住了而已，现在他已经走出来了。而且他也没有鱼塘，你想多了。”许清突然扶着我的肩膀，看着我说。“而且你跟程册这个事情，说不定后面他还有用。你就跟他好好谈谈。”
我越过她的肩膀，看向楼下，楼下两个纠缠再一起的男女，简直不忍直视。光天化日的。而且那男人我越看越熟悉，呦西，打脸来了。“说大话之前，先看清楚，不然打脸来的太快！”我冲楼努努嘴。许清看了一会，大喊着：“渣男！”冲了下去。
班长跟着我走着，我把我的手指尺寸报小了一码。虽然班长看了看我肉肉的食指一脸不相信，也不敢自己拿着尺子来量，只好潸潸得回去。啊，要命的寒假班！
当我在黑暗中，敲下最后一个字的时候，寒假班的最后一秒也结束了。我保存好课程总结，用邮件发给了许清，并写上，“请领导查收！”等了半天，她也没回我。自从上次苏秀东在楼下跟别的女人拥吻的事情刺激到她以后，她就不在我的面前提苏秀东的事情了。我也乐得清闲，程册也忙的不可开交，天天也没有时间在我这里厮混了。
现在突然闲下来，我居然觉得有点无聊了。怎么也要给自己折腾点事情做做。想着想着又忍不住去会周公了。天快要亮的时候，微信提醒我有人找我。我打开信息，是程册发来的。“老婆，我的世界，只有你了。我爷爷去世了。”看的我心跳漏了一拍。本来还想忙完以后就开始解决程册的事情，比方说自己要结婚了，或者自己变心了，或者直接玩消失。现在才发现，这个事情只能先缓着了。我打视频过去，他很久才接。视屏里他在地上坐平板，一滴一滴的水从他的脸上，身上掉在地上，分不清是泪水还是汗水。精疲力尽以后，他仰面躺在地上，放声大哭。我也不知道怎么安慰。等他哭完，他把脸凑到镜头前面，“时姜，我真的，只有你了。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我看着面前好像突然成熟起来，但是又稚嫩的脸，难过像海水一样，将我埋入海底，我要窒息了，我自作孽，这份感情是我自找的，我活该，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好，我答应你，你先去洗个澡，吃点东西。万一你生病了，谁来陪我呢。”我安慰他。他听话的去洗澡，我挂掉电话。躺在床上，彻底睡不着了。
回家的火车票，总算是解决了。现在着国内的疫情情况不太乐观。我可不想去机场冒险。我还是很怕死的。进站，健康码，行程码，安检。坐上火车的时候，已经十点多了。困意来袭，我真的怀疑我是不是老了，这么早就要睡了。许清在微信里跟我唧唧歪歪，让我不要回去，在hz过春节挺好。我听出她话里的猫腻，对她的话嗤之以鼻。“我也不是帮秀东说话，那次真的也是误会。”我冷哼一声。“真的是奇怪了，这误会都撞他身上了。你就省省心吧，我忙着撩小哥哥呢。”“撩小哥哥不如撩撩我，毕竟我又高又帅又有钱。”旁边有苏秀东的磁性嗓音，我真的是受不了我自己的花痴。他一说话我就又心动了，我给了自己两巴掌，面对现实吧，他是海王！八！
回到家，爸妈去海南疗养了。我只好去妹妹家蹭饭，顺便带孩子。她的两个女儿又可爱又漂亮，我真的是爱不释手。
“喜欢自己生一个，别天天惦记别人的。”在我第三次把二宝抢到我的床上失败之后，她翻着白眼丢下一句话走了。
我还不死心想要追出去，听到她在门口说，“程大哥，你来了？我姐在房间。”我麻溜的反锁门，躺回床上装死。我打定主意，她怎么敲门我都不会开的，可是我好像忘了马，这是她的家，她拿出钥匙打开了门，然后大喊：“姐，程大哥找你。”漂亮，我真是有个好妹妹！可是我是不会起来的，我跟他没什么好说的。床脚那里往下陷落了一点，他坐在床上了。可是他半天没说话，我抬头看，才发现他躺在床上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