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她是我的女人，你算什么东西？
“你有病吧？上来就要结婚，怎么了，我欠你的？”我对着那个陌生的号码喊。
“时姜，我是程然。”听到他的话我更是气不打一出来。
“程然，你是没有脸吗？你怎么可以这么无耻？我跟你在一起七年，怎么不知道你这么无下限？还去找我爸妈？怎么？准备认个干爹干妈了？”我把我自己的毒舌本性全面开启，丝毫不留余地的向他开火。对面却好像偃旗息鼓了一样。半天没回话。
“先生您的波龙做好了。”隐约听见服务员在喊。“好的，打包。”他冲服务员说。然后回过头来，“时姜，我给你时间考虑，一年我等，十年我也等。我又不是耗不起。那些扎心的话你也别说了，我难受你也好不到哪里去。咱们也没必要呈口舌之快，时间在走，什么都会有结果。这还是你教我的，对不对？再大的困难，只要没有倒下，明天都会到来。我现在遇到了我人生最大的困难，他妈的，真的是过不去了。可是我相信，大道至简。没有什么必要去纠结什么方法，解决问题就可以了。”看吧，有时候老师也要留一手，全交给学生了，自己把自己收拾了。
“可是我也说过，不是你的就放手，拼命争取来的，不见得比老天爷安排的好。你看看人家李默梓，胸大腰细屁股大，长得像范冰冰一样，还是985大学毕业的。这好的白菜，你都拱了，又来我这里装好猪了？装深情没意思，你爬上她床的时候，就该知道。我跟你说过很多遍，吃过屎的狗和男人，我都不要。”我不屑于跟他打嘴仗，拉黑再说吧。
“先别拉黑，我只想说一件事，我没有上过她的床！是她自己爬上来的！还有，我他妈什么反应都没有！你就扣帽子给我，你脑子进水了？”
我去，敢骂我？不拉黑你我跟你信！干脆利落！让人糟心！！！要不是我看到他们暗度陈仓的聊天记录，我还真信了他的满嘴胡言！
睡觉，半夜很安静，摄像头里某人正在赶论文。我突然睁开眼睛，睡不着了。因为敲键盘的声音突然停了，还有女孩子的声音。听着软绵绵的，应该是杨欣蕊吧。
看来他俩在一个学校。自从上次他凶欣蕊被我打了以后，后面总算可以平平静静的交流了。我静静躺着，听他们说话。突然觉得自己好猥琐。
“程册，周末有空吗？”
“没有。”兔崽子，这可是你未来老婆，你不能温柔点。
“周日张强生日，想请我们去。大家都是同学，所以，我想问你去不去。”欣蕊丝毫不受他冷漠的态度的影响，自顾自的说。“你周末也没有事情，出来玩也挺好的。
干嘛非要把自己关在家里，关键在家你也不开心啊。”她继续循循善诱，我听的心都要融化了。奈何程册不为所动。一句话都不接。我忍不住了，“程册，去玩一下吧。毕竟在外面，多个朋友多条路啊。更何况是你们那么好的大学，这么优秀的人脉资源，多少人求之不得。现在不努力，将来怎么养老婆？”
“谁？”杨欣蕊大惊失色。
“我，我，时姜！在电脑里。”我马上自报家门。
程册不情愿的把监控画面打开。
“吵到你了吗？”
“没有啊，我突然醒了。”我揉了揉眼睛。
“还是吵到你了，以后我把声音调小点。”他低声说。
“聚会去转转吧，至少顶着程家三少爷的头衔，交几个朋友也挺好。”我劝他。
“好。”好像不想继续这个话题“那老婆你要等我回来。”我去，悲剧了。“程册，你不是答应过……”
“答应过什么？所以你还是，骗我的？”他说的咬牙切齿，还有满满的不信任。我赶紧强装镇定，“你不相信我吗？我都说了……”“对不起，我不该怀疑你。我怕你是骗我的，我怕程然还是把你抢走了。”他也急着说了两句。“你要有信心好吗，你哪里不比他强？我犯得着再要一只吃了屎的狗吗？你是宝贝呀，怎么能跟他比。”
他半响没说话，然后来了句，“我总觉得，你在哄小孩。”危机解除，我也回了他一句，“爱信不信，不信拉倒。”
听到那边上课的声音，我知道他没时间关注我了。
「欣蕊，你听我说。」
「嗯，听着呢。」
「这只是我的缓兵之计，你不要当真啊。毕竟我比他大那么多，但是你肯定也不想他受伤对吧？」
接着她发来一条语音，打开就是哭声，边哭边说，“我以为是真的，我以为他真的要娶你，我以为我真的没有机会了，我守了他这么多年……”
「错觉错觉，我们一起演一出戏，这样他才会完全属于你，而且不会再有危险。」
「好的，我什么都听你的。」哎，这么温柔可人的小绵羊，怎么就母爱泛滥，喜欢上了程册这样不幸的人。真的是奇怪的缘分。
一觉到天亮，再也没有被奇怪的声音吵醒。刚起来，程册的视屏电话就来了。
视屏里的他，一脸疲惫。感觉那些学科对他来说，好像很吃力。
“很累吗？要不不学那么多了，可以毕业就行了。”我说。
“怎么？心疼了？”他冲着镜头傻笑。
“废话，自己宝贝不心疼，我又不傻。”我边刷牙边回他。
“我从来没有听你叫老公。你以后就叫老公吧。”他点燃一支烟，叼在嘴里。看着镜头。我没有理他。他就那样站着，也不走路了。看着我刷牙，洗脸。
“时姜，老婆，叫一次。你要是不习惯，就叫一次也行。我就是想听。”他吸了口烟，烟雾把他的脸笼罩起来，看不清他的表情。
“等一下，我刷牙呢，一会迟到了。”我含呼着敷衍他。
“行，我今天就等你这句话。”他说完掐灭烟头，挂掉电话。我停下忙碌的身影，这样下去究竟是对还是错？我有点迷惑了。
课程评优下来了，我还不错，得了第二，我相信我要是换套衣服肯定第一。算了算了，给年轻人留机会。下班了，老师们都吵着要去庆祝，我给程册通知了一下，就兴高采烈的加入了队伍。他们选好位置，大家迫不及待的赶向那里。这是上次领导生日以后，第一次聚会。我真的是，饱含热情，满腔热血啊，不，饥肠辘辘。大家一起吃吃喝喝，我还吃到了我心心恋恋的铁板牛排。
“时姜！！！”我听到有人叫我，刚一回头，一杯红酒扑面而来。来不及躲闪，一个人挡在了我的面前。我灵魂未定的站在那里，颤颤巍巍的抬头，又是苏秀东！！！
“时姜，好久不见啊！”他淡定的打招呼。我心里一阵翻腾，“只要遇到你，准备好事。”身后的女神已经赶过来，用纸巾给苏医生擦衣服。边擦边说，“对不起啊，东哥，我想跟时小姐打招呼的，没想到一不小心泼了出来。”我白眼一翻，这是不小心？就差拿个红外线瞄准我了吧？
“跟时姜道歉！”苏秀东沉下脸来。
“凭什么我跟她道歉？是她抢走了我的男人！凭什么我跟她道歉？她就是个贱人！”女神的脸变得狰狞。
“凭她是我的女人，你算什么东西？为了爬上我爸的床，把我抛弃了，现在我爸看透了你的真面目，你又要回来？怎么，我这里是猪窝还是狗窝，随意你这样的家禽进出的？”苏秀东厉声说道，但是我好像瞥见他眼里的不甘和怨恨。
“不是大事，没有泼到我身上，你们好好聊就行了。”我一手端着快要冷的鹅肝，往座位走去。
“你说你喜欢她，你就是为了气我对不对？秀东”女神立刻变脸，哭了起来。边哭边向苏秀东的怀里靠去。他厌恶的往后退了一步。“我没有必要这样做，而且你看时老师是这样任人利用的人吗？”我一听赶紧抬起头，“不是不是，谁敢利用我，我非要收高价！苏医生最懂我了，不愧是好兄弟！”说完我还给他一个你懂我的表情。这下轮到苏秀东无语了。
“我不信，东哥，你肯定是爱我的，你现在只是在生气而已，你会原谅我的对不对？”女神的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我见犹怜，只是膀胱告诉我，如果再不去厕所，我就要丢人了。
在这出大戏的前面，我想溜走，可是刚离开桌子，手被抓住了。“你说，你选她还是选我！”女神抓着我的手，我急的就差跳起来了。我赶忙把苏秀东的手牵过来，放在女神手上。“啊，祝你们百年好合，早生贵子，子孙满堂，我真的要去洗手间！！”说完我带着我报警的膀胱，拔腿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