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忠心的狗腿子
既然是去看林渊，
赵甲第自然不能忘了另一个人，那就是梁忠书。
两人见个面，让赵恒趁机听听，林渊是不是像梁忠书说的那样恶毒、无耻、没下线。
顺便再看看，两人到底谁隐藏的更深一些。
不多时，梁忠书再次被召来紫宸殿。
“陛下，臣还未曾整理好瘟疫奏疏的细节，不知陛下……”
进殿低头行礼，梁忠书满头冷汗，召见的太频繁，让他有些心虚。
“朕叫你来，不是着急看奏疏，是有另一事，朕打算让梁王去蓝田县一趟，你随行如何？”
赵甲第说完，玩味儿的看着梁忠书。
“什么？陛下，万万不可，老臣还要批阅各州府奏疏，瘟疫之事更是紧要……非臣不愿意，实在是轻重缓急，当有个先后……”
“如果朕一定让你去呢？”
“朕要看看，户部每年都给的扶贫银，都用在了什么地方，这蓝田县到底有多穷。”
赵甲第话未落音，梁忠书登时脸色煞白。
给老家伙弄得，浑身汗毛倒竖，噗通一声跪了下去。
“陛下，陛下……”
可不能去见林渊，尤其是跟赵恒一起去。
到时候身份暴漏，林渊那狗曰的一个不高兴，再给自己底儿掀了，当场就得让自己脑袋搬家。
“嗯？”
赵甲第看出来了，梁忠书心中一定有鬼，声色俱厉的眉头一皱，左丞相终究还是埋下头去。
“是，老臣随行就是……”
嘴里答应着，梁忠书心里，可把自己的监察御史儿子，给骂了个祖宗十八代。
沃日你老姥姥的，你个大傻叉，跑哪不能快活，非要去蓝田县啊？
现在好了，老子我出了事情，全家都特么别想好过。
当年，老子是一时糊涂，早知道你这么无能，就该全洒在墙上。
但是呢，话又说回来，
跟林渊合作的这几年，层层盘剥、蓝田县孝敬，梁忠书倒是拿了十足的好处。
脑海里也闪烁出另外一个想法，趁机去看看这个林渊，这特么几年时间咋就干的这么风风火火？
难不成，你还真有仙人庇佑，长出了三头六臂不成？
…………
张三、李四。
原名张朝、李汉。
这几天，他们都在西郊别院。
忙得是不可开交，到处跟人聊天套近乎。
别管什么佣人杂工，还是护院老妈子，统统看到就是一顿掰扯。
这么做，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想要打听打听夫人的家庭背景。
因为夫人这一片家业，实在是太阔气、太壮观了。
没有点背景和靠山，能在京郊搞这么大的阵仗，狗都不信。
尤其是，家里的那些佣人，一个个行走坐卧，尽显东家的良好家风。
便是五大三粗的护院，也偶尔会来几句打油诗，让二人羡慕不已。
这简直就尼玛的书香门第。
可问题是，不管怎么打听，这些人都是一笑，只说深不可测，时候到了自然就知道了。
哪怕他们，拿出了私房银子去讨要消息，依然是没有任何收获。
这更勾起了二人的好奇心，
两人聚在一起，商量着怎么也得给老爷弄点线索出来，要不然回去没法交差。
林渊叫他俩保护夫人，可不是吃喝玩乐享受的，就是要弄清楚夫人的娘家底细。
无聊透顶的两人，愣愣的坐在屋内，神色非常的郁闷。
“夫人家真大啊，我长这么大，还从没有见过这么宽阔的院子，从卧室到客厅，都要走出去二离地。”
“这什么背景，才能有这么雄厚的财力啊？你看看这桌椅，要么是金丝楠木、要么是鸡血藤，就是这茶壶，把手上都镶嵌着玉石啊。”
张朝看了一圈，拿着一个茶壶来回的看，一不小心茶水流出来，烫的他一顿乱蹦。
可怎么着也没敢松手，这玩意要是弄碎一个，把他卖了估计都赔不起。
“我说你小心着点，别给再摔了，等夫人回来没法说话。”
“要说大是真的大啊，早上我去个茅房，居然迷路了，差点拉裤子里。”
“哎呦，这茶叶香味也太浓了，便是母树所产，也必须有五百岁的树龄，否则没有这个味儿！”
李汉也十分唏嘘，小心翼翼拿起那茶壶倒了一杯，端起来闻了闻，又是一阵摇头。
“确实，夫人的家境，实在出乎预料。”
“哎，你那边打听的怎么样？”
“只知道是富贵人家的小姐，其它的一无所获。”
“我也是，银子花了不少，一点有用的信息没有，但我发现一件事。”
说到这，张朝瞅了一眼门外，然后放低了声音，“什么？”
李汉赶紧凑近，仔细聆听。
“那群护院，我捉摸了好一会儿，发现他们不是普通的武夫，更像是行伍出身。”
张朝接着说道：“而且庭院外围，似乎还有不少隐藏的护院，人过去一下子就没了，一会又出来一个，肯定是暗哨，我怕被他们发现，没敢深入。”
李汉若有所思：“如此看来，夫人的娘家是豪门大户无疑了，只是，为什么他们都不说呢？都在担心啥呀？”
“或许，有我们不了解的秘密吧，哎，夫人好像回来了，赶紧过去看看！”
“……”
赵甲第回来了，很明显脸色不好，坐在椅子上，生着闷气。
“夫人，你回来了……咦，夫人，哪个不长眼的惹您不开心了？”
张朝李汉二人，让林渊交代的极为清楚，这几年也培养的很是聪明。
一看主母面色不对，立刻就有了话题，两人躬身靠近，微微低头。
这番讨好了主母，说不定下人们看到，就有机会套话儿了。
李汉赶紧附和，“夫人，来的时候老爷都交代了，您少一根毫毛，就把我们赶出蓝田县。”
“夫人，你就说是谁，我俩现在就给他办了！”张朝拍着胸脯。
“对，夫人您只管说，只要是天子王侯，我哥俩到地方就给你逮过来，任凭夫人发落！”
李汉更是两膀子一晃，尽显一个狗腿子的作风。
“老爷说了，有人招惹夫人尽管去报复，天塌了有他顶着。”
张朝又说道：“只要夫人不吃亏，管他对方谁，一下子给他弄死，当然了还得让他赔钱！”
“对对对，打了以后就要钱，不给继续打。”
“夫人，老爷就是跟我们这么交代的，您说就是，我俩这就去给夫人出气！”
“……”赵甲第：这两个缺心眼的狗腿子，林渊是怎么会有到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