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道路在何方
“般若诸魔!阿修战佛!”
罗睺双手打出数道佛印，身躯顷刻间化为撑起混沌天地的巨大魔佛。
魔佛三头六臂之身，一魔两佛头，足以看见佛法稳占据魔道上风，然而却被中间的毁灭魔道主导。
阿修战魔一手握杀戮魔剑斩出万千剑芒，一拳打出毁天拳印，其余四手各掌毁灭，杀戮，佛道法则，施展三道神通。
鸿钧眼皮一跳，这架势比起自己这身打扮貌似还牛叉不少。
只是抵挡片刻，便接踵而至的各种神通击溃的狼狈逃窜。
若不是造化领域削弱一成实力，怕是顷刻间会被摧毁落败。
罗睺一手凝聚杀戮神枪投掷而出，“鸿钧，拿出真本事啊，就凭这也想将本座打醒笑话!”
“神佛魔都!”
阿修战佛怒喝，体内法则之海化为通天彻地的魔都世界外放，在混沌空间之中。
魔都之中有无数魔道生灵诵念佛号，洗涤出来的佛法愿念化为佛道神力，也有魔物忍受不了这种痛苦暴走对着自己的同胞开始疯狂的杀戮，这些统统化为法则神力反馈回罗睺体内。
罗睺气势在此刻暴涨一倍，同时也不再受造化领域的压制，他握了握足以轻易捏碎大千世界的遮天巨手，可是与那尊圣人比起来，依旧不够看啊。
乃至自己再怎么接近圣人层次也依旧会被其一指头捏死。
圣人之下皆为蝼蚁，永远不要当句屁话，圣人就是打崩战力的境界。
鸿钧面对罗睺碾压而来的指头再无躲闪之力。
自己与四哥的领悟依旧差上一个层次。
只是这一小小的层面之隔却是天堑一般的差距。
鸿钧眼神依旧坚毅，没有动摇双手托举造化神盘，抵挡碾压下的摧天一指。
“造化神盘，我之寿命任由抽调，阴阳图助之推演!”
两大神宝疯狂转动。
鸿钧眼中出现悟道光芒，气势进入忽高忽低的奇异景象，同时，原本童颜之色的肌肤也开始逐渐有了衰老的迹象。
神，有寿命吗
有的，自然是有的，只是在凡人眼中看着太长了，长到凡人几代人也看不见其有衰老痕迹，自然是无限的。
然而面对境界更高层次的生灵，神，同样有了寿命。
鸿钧，罗睺这等境界存在也同样有寿命。
前者的伴生神器，造化神盘一项推演能力用的就是寿命为媒介。
这也是鸿钧叫罗睺四哥，罗睺还是少年青年样，而他自己却成为一个糟老头子。
很快，他的容貌沧桑，化为百旬老者。
仿佛只要动上一刻就会化为尘土。
然，一双散发大智慧的眼眸，愈发的明亮了起来。
“造化万千，造化演算天地，演化三千大道，造化万物，四哥，任你湮灭一切，我亦可造化苍生。”
“净~”
鸿钧收回造化神盘，宽大的紫袍甩动。
那只碾压一切的指头仿佛是冰棍仿佛是丢到烈阳底下缓缓消融。
阿修战佛足尖消散，只留下一个身穿暗红色大龙袍的少年微眯双眸，“天人五衰晚期，若不能跨入圣境，半日后你必亡。”
“四哥，醒醒吧，你的路走偏了，既修佛法，也应有涉及佛道，走不上这毁灭之路。”
鸿钧开口声音沙哑，仿佛下一刻就会断气。
罗睺摇摇头，“吾乃毁灭魔神。”
“四哥你之道并非毁灭，即使毁灭混沌大界，也依旧无法证得大道，然，佛法荡涤心中毁灭杀戮，道果无量，。”
“你想说什么。”
“你的路是有尽头的。”鸿钧抬手，化为万千封印道纹涌入罗睺身躯，“证道者，可不用至强道法，也不用无敌肉身，更不用神阔世界的强大元神，只需坚守自己的道心，完成道心誓言，心中了无心魔执念，自然得道。”
罗睺感受着涌入身躯之中的封印道纹，笑了：“这么说来，你找到自己的道了？”
“造化万千，并非只是单纯的造化，亦有教化万千无知生灵踏上问道之责，或许这才是造化。”
念及于此，鸿钧心胸豁然，脚下顿生巨大的白色莲苞缓缓绽放一颗颗莲子，粗略一计，三千数。
原本如干尸的鸿钧，下一刻又变为童颜之颜。
鸿钧，证道！
罗睺看着证得道果的鸿钧，叹了口气，笑了双手合十诵念佛号，“哉，……”
下一刻化为佛光涌入洪荒西域。
盘坐荒凉的西域大陆，敲着木鱼，净化西域被魔气侵染严重的土地。
鸿钧似乎也明白了什么，抬头望了望无尽的混沌，“善。”
许久以后，洪荒有个绝世大能，灭魔祖，讲道三千，数万载，开导所有生灵踏仙问道，乃万道之祖师，世人尊称其为道祖……
“吾之道在何方。”俊俏和尚从枝头上跳下，继续上路。
他走遍了凡间每一个角落，见过无数被称为大智慧者的凡人，妖物，却没一个让他满意的答案。
既然凡间没有，那就去仙域看看，俊俏和尚目光迷茫的看向远方。
……
“老板你为什么每天都很晚很晚关门啊，啊~。”
与此同时，稻酿酒楼内，貔森趴在桌子上打着哈欠，两只眼皮战斗不休。
“我是个商人，为了利益可以等待，只是等待些许时辰，便能拿到数两文钱，你说是不是很划算。”
“可是这么晚了还会有人来吗？”
“有，无论何时，何地，都会有人的。”
酒楼小掌柜算着自己将酒肆改成酒楼之后这些时日的总收益。
“嘿嘿，这些钱都可以盘下一家不错的的店铺了。”
“老板，来壶春稻，三分钱。”
就在钟酒想着要买下怎样的店铺，让手里的钱翻倍时，一道熟悉的清冷嗓音在门口响起。
“来嘞~”
钟酒拿出准备好的酒壶放在桌子上，看见李漆锦背着一个粗麻袋不由好奇问，“李捕头你身后这麻袋里装的啥啊。”
“前阵子妖案今天破了，是条毒蛇，我抓来回去炖汤喝。”
“毒蛇？有多毒？”
“被它咬一口，就连我这武道二境都会当场毙命，不过好在这畜生只有偷袭和毒性上有点本事，其他的就是个废物。”
“那能不能卖给我？”
“你一个酒楼小老板要这毒蛇干什么。”李捕头凤眸微眯，自动进入破案状态。
“咳咳，民间老户传闻毒蛇能泡酒，越毒的蛇，泡出来的就越烈，我这打算酿制药酒，毒蛇也是其中的药材。”
钟酒连忙解释，生怕下一秒就会被扣起来审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