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犹豫和选择

    童丰童大总管派出手下顺着货物找到货源来自李董二人，本意突然现身亮明身份降维打击签下城下之盟，把镜子生意的销售全部拿下，一举夺得大部分利润。自己身居要职无法长期离开，因此这次出来就要快刀斩乱麻尽快解决问题。

    自几年前族叔成为广南府最高官员以来，叔侄二人眼界一下子打开了。从广南府这一域看整个凉朝，慢慢地发现凉朝的社会形势微妙。中都渐渐失去了对各府的强力控制，整个社会风雨欲来之势已非常明显。前几年东北几府大旱加大疫导致当地人口锐减税收连年欠收，要从其余各府调入才能平衡财政。人口剧降侥幸活下来的人大多数成了流民，小部分为了活下去上山当了土匪劫掠为生。官府多次清剿杀了一茬又冒出来新的一批人，安抚又没财力物资只能眼睁睁看着局面糜烂下去。因此从中都南下的陆路道路阻断，只能沿着海岸行船来和东南西南各府联系物资往来。听说西北几个私盐贩子也闹得挺凶的，朝廷多次镇压都没有成功。现在安稳一点的就是东南西南十几府。朝廷驻守在广南的军队，从一开始的欠部分饷到如今的无钱可发已有数年，又不能经营自给自足逃兵日益增长，军心涣散已无战斗力可言。幸亏这几年童延年和自己二人看形势不对为自保大力发展府兵，千方百计搜罗钱财开辟财源。总算把广南府的形势稳了下来。但是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府中皇亲国戚豪门大族已有蠢蠢欲动之势，而且外海天堂岛被外族人占据多年，最近这些杀胚胆子越来越大都敢上岸劫掠了始终是个祸患。官军指望不上就得府兵出战，这打仗花钱就没边了。整个凉朝都拿天堂岛外族没法何况广南府！内忧外患啊！要解决问题就要钱！海量的钱！时间紧迫当下广南府财力若跟不上府兵消耗，转瞬二人多年的努力就可能一夜付之东流。叔侄二人可能睡前还是广南府权力最大的人，一觉起来就成了阶下囚或者更惨身首异处。现在的形势犹如坐在随时爆发的火山上，二人的处境危险之至。这就是为什么自己这么急的原因了。

    若找不到强大财源或者新的更有效的物资收集方法。于公广南府目前稳定的局面就必然被打破，战端开启百姓遭殃自己二人成为历史上的罪人永遭后人唾骂。于私自己二人失败，不仅眼前的荣华富贵成为黄梁一梦，更严重自己二人必会成为取代者的替罪羊，不仅自己性命不保还会影响到漳西童家大族。自己二人是整个童家坐官最高的人了如果倒了，童家这么多年得罪和伤害的家族报复起来，失去来自官方力量的保护童家必然就被人杀得断子绝孙！

    偏偏的镜子生意找不到作坊和运送的方法！若找到 直接控制就行了。一个多月来明查暗调就是找不到！背后肯定有一股强大力量支持着。自己二人明暗敌对势力已够多了，若不能下强手很快控制镜子生意产生利润，那退而求其次和这个势力合作发财，至少形成买卖关系，万一形势恶化多个朋友总比多个竞争对手或敌人强。调查发现董承德和马化天采办当年是好朋友，自己这才派他去拜访董承德二人，以官府为这生意背书只要六成利润。童大总管认为已很给对方面子了，毕竟对方明面上的二人一个是小镇的杂货店主另一个也只是小村的土财主而已。

    童大总管坐在县城府衙内客厅想着心事，看到马化天进入客厅。脸色一沉说“大胆马化天！我要你去打探对方情况和提合作的条件看对方的反应。你竟然一去七八天难道你不知道这件事对我们的重要性吗？以后你还要我怎么把重要事情交给你放心去做！”“大人！属下实不敢忘记自己此去的目的！情况属下已打探清楚，属下这就说来。”如此这般说完，叫进随从放下雪盐呈上密信。退到一旁，等着大总管问话。

    信封上写着几个狗爬猫抓的字一看写字的人就文化不高，打开信封只有一张纸抬头写到山人随玉拜见童丰童大总管来意山人已知晓，山人要炼法器因此需要大量黄金，镜子生意就多谢总管好意云云。另一个雪盐生意可以合作，条件是董六童四分成等等，如有什么想法问题皆可通过李董二人联系沟通。和马化天说得基本一致。

    这个随玉不简单啊，单说一个月能生产出十万个镜子就要有一个非常大的作坊而且应当管理得非常好。再说这雪盐火雀人（王大月根据异世界智慧生物自称，创造符合人类习惯的称呼）的文明几万年了都没有造出这么好的盐来，当初谨慎看来是对了。他提的条件有些还是不能接受的，黄金不能这么大量的流失会造成社会问题！这是底线！他要用别的大宗物品来交易也可以只是不能造成社会问题。想拿到全部货款是不能的，货到一半售后一半。至于雪盐只能由自己一个渠道销售这是合作的基础，回款一月一结也是可以的。童总管这样给马采办交待到，马采办点头退下马不停蹄去董家庄联系。

    双方讨价还价最后达成一镜子做价一枚基础价格二两黄金，价格由董方定。最低月交五万枚给大总管方多则不限。镜子生意在广南府董方通过官府售卖，收到黄金五百吨至一千吨后，开始改成别的大宗物品折成同价收入货到付款。发往外府的镜子收入不受限制但是要扣掉各种成本费用。镜子从董家庄交接。二雪盐做价一两银子一斤从董家庄运到府城，分成五五开结账在府城董方的货款目前只接收黄金，由大总管派人送到董家庄就不管了。一个月一万吨少于此数将视为违约下个月必须补齐差额，否则以双方认同的规定从尾款中扣掉董方罚款。以后看情况可以增加供货多出的部分单价不变。三大总管同意董方的一个要求。四董方在双方合作五年后把雪盐的制作方法全部移交给大总管并保证学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