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这种人都杀了,一个不留
下山,可能是众人心头最快乐的一件事了,还没等众人欢喜雀跃,就立马被张文远给制止了。
让巡逻小队必须时刻提高警惕,按照战时一样,逐步下山。
梁文成欲言又止,心中也对张瘸子的严厉治军给予了肯定。
一般情况下,他很少掺和这事,更不会反驳他的决定,除非特殊情况。
幽燕二州本就相邻,眼下就到了两州交界之地。
这个点本该升起袅袅炊烟,而远处的一座村落中,却是黑烟滚滚,一片吵嚷声。
“报,夫长,前面村子出事了。”
甘虎作为巡逻哨兵,骑马焦急地前来汇报,顿时让众人紧张了起来。
“出什么事了?”
梁文成急切地询问,将多日放松的心情,瞬间又提到了嗓子眼上。
只见甘虎欲言又止,满眼悲切,愤怒地咬牙切齿起来。
对于一向稳重的甘虎,梁文成很是关注,看到其脸色,立马警觉了起来,肯定是出了大事,随即下令众人加快前进,不可耽搁。
“驾,驾。”
等众人到达村落之时,所有人都被震惊了,甚至达到了愤怒的程度。
好好的一座小村落,哪里还有祥和宁静的甜美,到处透露着燃烧后的灰烬,摇曳的火苗,滚滚浓烟。
不堪重负的房屋嘎吱作响,随时都有可能倒塌。
路面上断断续续的血迹,还有几具横七竖八的尸体,场面惨不忍睹。
各种救命声,哀嚎声不断。
“快,救人,还给老子愣着干嘛。”
梁文成大吼一声,一个翻身下马,对着众人怒吼道。
这种场面几年前他见过一次,再一次遇到,将那道伤痕给狠狠地扒了出来,眼泪止不住地想要流出。
所有人随着夫长的命令翻身下马,检查着躺在地上的尸体,窜进快要崩塌的房屋中,寻找着还有气息的村民。
整整大半个时辰,众人才将整个村落给翻了一遍。
梁文成更是在千钧一发之际,用身体护住一个小女孩,才将她从火海中给抱了出来,全然不顾自己身上的烧痕。
路面上摆满了尸体,被救出的村民也在一旁不断地哀嚎,身上带着不同的伤势。
“共九十七人死亡,三十八人受伤,八名伤势严重,完好无损的共三十二人。”林睿将眼前的数据报告给了梁文成,而后退到一旁,给伤员包扎。
听到这个数据,梁文成内心猛然一揪,愤恨的一拳打在了地上,吓得村民顿时惊慌失措,纷纷缩着脑袋。
好好的一个村子,就这样被屠杀了一大半,怎么能让人不愤怒。
“大娘,莫怕,我们不会害您。”
林睿的安慰,众村民才稍微好点,一个劲地哀求梁文成放过他们,给孩子们留条活路。
“大娘莫怕,以后没人再敢欺负你了。”
梁文成伸手,将大娘头上的灰尘轻轻拂去,看着那有些烧焦的头发,心中莫名一痛。
等把村民伤势给止住,甘虎几人押解着五名大汉走了过来。
村民顿时情绪激动,挪动着身子,显得很是害怕。
梁文成皱眉,看来就是这几人干的好事,眼睛一闭,就让甘虎把人都给宰了。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我们只是路过,这事和我们无关啊。”
“是啊,大人,这事和我们无关啊。”
五人看到一众骑兵,早就吓尿了,听到长官下令砍了众人,连连跪伏着上前磕头,大叫冤枉。
甘虎面露难受,不知道该不该动手,只能把目光求向一旁的张文远。
张文远知道自家夫长先前的遭遇,看到眼前的状况肯定是起了反应,随即上前轻叹一声。
“夫长,要不咱问问清楚?”
听到张文远说话,梁文成这才冷静下来,转身盯着跪地的五人。
“机会只有一次。”
五人早已吓得魂飞魄散,头在地上不停地磕着,脸上一片血肉模糊。
“大人,我们就是山上的土匪,路过此地,看到一队秦军就跟了上来。”
秦军?
梁文成眉头紧皱,秦军居然也在这里出现了,看来局势越加紧张起来。
“秦军有多少人?”张文远接口问道,对于这事,他必须要弄清楚才行。
“二十来人吧。”
“不可能,就那马蹄声,也不少于三十来人。”
两人有些争执,却被张文远给制止了。
从几人话中,在配合村民所说,他能判断出,秦军应该在四十人上下,而且都是骑兵。
两人对视一眼,皆看出了其中的意思。
“不对,我明明看到你们在翻检尸体,摸拿东西。”一小兵举刀,对着几人反驳道。
五人顿时心头一凉,吓得浑身一抖,趴伏着身子,不敢抬头看。
“哦,拿东西是吧,趁火打劫?”梁文成不知是怒是笑,转而问道,“你们是哪个山头的,跑这里路过?”
“小的是丘虎山的,我们当家的是丘老大,下面有八百号小弟,大人饶命,我家当家的日后必有重谢。”
那人说着,抬起头,还有点自豪起来,拿点东西而已,自己背后有那么大的靠山,想来这位当兵的也要掂量掂量一下。
梁文成点了点头,将这座山的名字给牢牢记了下来,走到甘虎面前,接过他手中的刀。
“趁火打劫是吧。”
啪叽一刀下去,那人还在惊恐的眼神中,看着身体倒了下去,头颅滚出去老远。
“见死不救。”
又是一刀,一颗头颅落下。
剩下三人吓得瞬间尿了裤子,在这恶魔面前,他们连反抗的心思都没有。
“为虎作伥。”
一刀一头。
“助纣为虐。”
又是两刀下去,五颗人头,整整齐齐地落在了地上,村民眼中的愤怒才慢慢消去。
没有人去阻拦梁文成,也没有人认为自家夫长暴虐,遇到这种人,他们谁都会毫不留情地出手宰了。
“你们都给老子记住了,谁若是敢干这种事,下场和他们一样,听到了没?”
“听到了,夫长。”
所有人,包括张文远在内,皆大吼着回答,将梁文成的话牢牢地记在了心头。
经此一幕,活着的村民才相信眼前这群当兵的不是坏人,纷纷上前磕头道谢,哀求救救他们。
众人连忙把村民扶起,表示这都是应该的,不需要感谢。
“这里待不了了,你们若是不嫌弃,就去我西山大营吧,那里将会是你们的新家。”
包括张文远在内,所有人都惊呆了,不明白夫长为何下此决定。
“我意已决,不要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