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合作愉快
“有趣的就是，为达目的可以不择手段！”
道人说完这句话垂下右手。
“双儿快跑！”
“啊？”
嘭。
滴答。
小姑娘的头颅抛飞出去砸在地上，冒着热气的血液顺着道人的手背滴落在地，手中的短刀上亮起寒冷的锋芒。
“啊啊啊啊啊！”
“我要杀了你啊！”
“嗯？”
水底两盏黄色灯笼般的眼睛猛然睁开。
“小双！”大量水泡从水底下升起。
轰。
水面炸开，大量泥沙席卷开来，一头银白巨龙奔腾而起。
“嘘。”
“啊啊呃。”
整个里屋被溅射的血液铺满。
宫装女人衣衫变成破布露出里面夹杂着血水的鳞片，变成细长利爪的双手被折断耷拉在一边，小臂裂开的骨刺刺破皮肤留露出森然的白骨，身下原本粗壮的尾巴变成一滩肉糜。
她被掐起在半空，脸上的血管凸起挤开还未完全出现的鳞片，右眼和右侧的脸颊碾在一起，流出的血液不断滑落在左边金黄的眼球上。
宫装女人气息摇摇欲坠，她用仅剩的左眼死死盯着道人。
咚！外面的骤然空气压缩！
一道魁梧的人影撕裂空气猛然出现。
“来了？”
道人掐着女人的脖子，将她整个身躯向一边微微挪开，看向屋外已经面目狰狞的男人。
屋外变得昏暗，不一会儿开始下起大雨，很快就将男人打湿。
道人收回目光又看向女人，手中一用力。
啪嗒。
女人的脖子处传来刺耳的声音，她脖子的鳞片连带着颈骨碎开。
轰！
整个屋子被掀飞。
但紧接着，一道黑影瞬间朝着男子激射在面前。
他没有抵挡，只是右手双手化为龙爪迎了上去。
啪，噗嗤。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道人看着眼前的一幕不由放肆地大笑起来。
“这！？这是！”
男人的视线被血色填满，他抬起双手，他看见细腻成丝的肉糜挂在身上，粘稠的深红血液将他整个人浸湿，他全身冒起滚滚热气，只是很快被雨水冲刷不见。
男人低着头，呆呆地看着双手。
顿。
道人的身躯笔直地撞开雨水来到男人面前。
“嗯，死无全尸，合作愉快。”
男人无神的眼眸看向道人，余光瞥见地上小双的头颅睁着双眼看着他，她可爱的小脸上满是血渍，而一边无头的尸体倒在血泊中。
道人看到男人眼球转动，回头看了一眼。
“很可爱的小姑娘，只是是妖，可惜了。”
话音落下。
一只巨大的龙爪犹如擎天霹雳坠下。
轰隆。
道人的身影直接消失不见。
银白巨龙双臂附着灵力刺入地面，向两侧一拉，大地被硬生生撕开。
“卑贱低劣的人族，我一定要把你做成人彘丢入龙宫炼狱，将你的神魂抽出燃烧！不，不够！我要让你从皮到肉，从肉到骨髓活剥到山崩地裂！”
巨龙的杀意如同焰穹般迸发，龙躯恐怖的灵力犹如江海一样奔涌，它硕大的金黄双眼此刻布满血丝。
“你似乎没有搞清楚情况。”
地下传来道人闷闷的声音。
紧接着，整个地面震动，巨龙踩住的地面开始塌陷下去，黑暗的地底下冒出刺眼的红光，巨龙感受到一股浩瀚的血气升起，道人从底下升上半空。
只见道人上身衣服爆开，他舒展开双臂，全身皮肤布满黑色弯曲的空格纹路，而身躯上的空格中早已填满神色不一的符文字节。
道人在空中垂着眼眸，俯视着下方的巨龙。
“你”
嘭。
巨龙的脖颈处炸开一朵巨大的血花。，而巨龙随后轰然倒地。
道人落下，他走到硕大的龙首旁伸出手，猛地将手插入巨龙的眼眶内，手一发力就将整个龙眼带着血管扯下。
嗷。
巨龙被痛醒，全身紧绷挥舞着粗壮的尾巴朝道人抽去，道人看也没看，另一只手隔空一爪，虚空一只巨大的手臂抓住巨龙的尾巴用力握住，接着顺着尾巴的方向一撸，苍劲有力的龙尾直接撕开。
道人瞄准巨龙的下巴处，左手捅入随后往外一扯，巨龙的喉咙带着下巴被撕开。
“再见。”
道人来到巨龙的背上，巨龙虚弱地回头看向他，眼中的怒火始终留存。
道人右手成爪，一把向下插入，他在里面摸索了几下，随后抓住龙脊连同龙筋猛地抽出。
吼！嘭！
它死了。
道人拿起血淋淋的龙筋打量，龙脊已经被他收回储物袋，而龙筋上面沾着些许血液，但随着雨水冲刷，很快龙筋散发出荧白色的光芒。
“孽障！”
就在这时道人的背后响起一道老人的怒喝声。
“妖杀人，人灭妖，两族之间的仇恨早已融为一体。
妖杀无辜的人，好人杀恶妖，既然有恶妖为祸无辜的人，那也有恶人灭杀无辜的妖。
而道人成为了最后的那种，不分善恶。
在人妖血仇碾压的血轮中，道人既是被碾压的，也同样是幸存的，他杀妖不分善恶，因为仅仅是妖。”
白色孩童说完，眼神有些黯淡。
“只是这也太”
刘纪旬脸上露出一丝不忍。
“这个强者生存的时代不需要太善良。”
“那他现在？”
“他变了，曾经保留的仁慈或许也快消失了。”
“或许？”说到这，刘纪旬眼中有些疑惑。
“他现在唯一牵挂的人或许只有庄羽了。”孩童站起身来遥望远处，一条无边无际的黑色幕布逐渐浮现。
“那是谁？”
“命不久矣的故人。”
“这件事还有谁知道？
“除了他和几个分身应该没有了。”
“为什么不告诉其他人？”
“棋子有多少可能成为棋手？”
白色孩童此时漂浮在他的一旁。
“他到底想干什么？”
“见了他你就知道了。”
“纪尧，你可知张玄如何成为序列的？”
吕尔靠在墙上看着纪尧。
纪尧略微思索，随后说道：“我曾经问他，你除了会雷法还会什么。”
他顿了顿：“他说不同属性的雷法。”
“你信？”
“不信。”
或许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