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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第 5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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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华盛懒得回复, 推门下车,亲自把人送到家门口。

    正打算离开,随着陆汀开门走进去, 一张漂亮的脸从门缝中露出来。女人也看到了他, 眼睛弯了弯, “常总。”

    冯茜茜最近太忙,忙完了又去乡下看儿子, 已经快一周没回来过了。她今天回来,是为了收拾行李。

    她和前夫间的种种落下帷幕,拿回了属于自己的一切,包括宏德光手里的所有股份。现在她是宏德持股最多的人,拥有最大决策权。

    冯茜茜和宏德光一起创业, 在公司平稳发展后就退居二线,重新回到职场, 多少有些不习惯。但她适应能力强, 短短三两天就摸透了公司的状况和主要业务。

    为了庆祝她的回归, 同时, 也为了让大家知道, 谁是宏德新的主事人。公关团队和冯茜茜商议后, 决定举办一场宴会,顺便借此让新任的董事长与即将合作的公司多熟悉熟悉。

    “恭喜冯总。”常华盛不好再离开,正好陆汀将门彻底打开, 他顺势走进去, 伸手与冯茜茜握手。

    冯茜茜松开手, 笑容放着光:“希望以后有机会可以合作。”

    “那是自然。”常华盛看见餐桌上几张邀请卡, 眼神疑惑。

    冯茜茜转身从包包里又取出一张, 双手递上:“我们公司周末将在唐华酒店举办宴会, 常总到时候可一定要来。”

    常华盛知道这意味着什么,郑重地点头:“一定。”

    合租屋里,人手一张邀请卡,上面有他们各自的名字。陆汀看着自己那张,有点发愁,他连一件可以参加宴会的像样的衣服都没有。

    看来得去买套西装。

    冯茜茜在这套房子里的最后一天,五个人嗨了一夜,大家喝着果汁、啤酒,聊着天,好像有说不完的话。

    明明合住的时间并不算很长,而在陆汀来之前,他们的生活也没有交集,甚至对彼此之间充满人与人的戒备。此刻,他们心中却万般不舍。

    这近一个月的,相互扶持的生活,变成一根牢固的绳索,将他们紧紧连在了一起。

    冯茜茜忽然舍不得离开,可是她还有儿子要照顾,没办法再住这里。天一亮,她做好最后一顿早餐,给在沙发上睡着的黄娜和赵岗盖上毯子,提着行李箱悄悄离开了。

    陆汀站阳台上,双手拱成圈放在嘴前,对下方喊:“冯姐。”

    他将一个纸人扔了下去,小纸人张开双手像小鸟一样,轻便落在冯茜茜的行李箱上,上面已经写好了冯茜茜的生辰。

    冯茜茜永远不会忘记,在自己最痛苦无助的时候,一个笑容明媚的青年,将她拉出了泥潭。往后,陆汀的所有事她都会放在心上,只要他需要,自己哪怕赴汤蹈火也会去帮助他。

    这不单单只是为了报恩,更是因为她将他当成了家人,朋友,弟弟。

    “周末见。”冯茜茜冲着陆汀挥挥手,将行李塞进了后备箱。

    陆汀回到客厅,黄娜正和赵岗拿着宴会邀请卡仔细研究:“唐华酒店诶,老公你要陪我去买一条漂亮的裙子,不能穿太丑,到时候会丢了冯姐的脸。”

    她扬起脸,看向陆汀:“陆汀,你也要买衣服吧?”

    还没走的常华盛立刻将身体从李怀恩的房间探出来,对陆汀说:“陆先生不用买,我知道有地方可以定做,师傅是个老手艺人,做出来的西服你一定满意。”

    可订制西装的工作室开在一条老旧的胡同里,这一片是文保建筑,保留着白墙青瓦最初的风韵。

    常华盛带着陆汀来到一扇木门前,门是开着的,轻轻一推就开了。他们走进去,满眼都是丰沛的绿植和开得艳丽的花。

    “常先生。”老师傅在凉亭里听曲,就着壶嘴喝了一口,转头看向这边。

    常华盛走进:“赵爷爷,又找您做西装来了。”

    赵师傅的手艺一代代传下来,到了他这里,名声已经相当响亮。他做事仔细,手艺精湛,做出来的西装完全可以媲美奢侈品牌的高定。但他接活讲究,不看价格,只看心情好坏。

    别人的面子他可能不会买,但常华盛的一定会。

    常华盛对陆汀介绍道:“赵爷爷跟我爷爷是故交了。”

    赵师傅这才仔细打量陌生青年,气质和煦,面容姣好,就是肩膀窄了点,有点瘦。他放下紫砂茶壶,不知想起什么,再次将视线落到青年脸上,炯炯有神的目光中掺杂一丝怪异。

    “赵爷爷。”常华盛出声打断老头的出神。

    赵师傅不紧不慢地收回视线,对常华盛说:“别提你爷爷那个偏心眼子,成天就知道宠着小孙子,出事了吧。你瞅瞅最近你们常家的新闻,知道别人私下怎么议论吗?”

    常华盛无奈:“您怎么还生起气来了。”

    赵师傅膝下无子,和常家的交情能延续,除了常老爷子的原因,还有一半原因是常华盛。

    常老爷子对小孙子的偏爱已经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常华盛样样优秀,到头来得不到一句表扬。那个报应崽子随便哄两句,瞎了眼的老头子能乐呵老半天。

    大概正是因为这样,遇到看似凶巴巴,实则和蔼可亲的赵师傅,常华盛会将无法对自己亲爷爷表达的亲昵,用在他身上。

    “我可不气,我高兴还来不及。有些人,是恶有恶报。”赵师傅哼哼两声,关了收音机站起来,对陆汀说,“随我进去。”

    这栋小楼很有年头,木地板踩上去嘎吱作响,维护做得很好,墙皮没有半点剥落痕迹。

    老太太正在茶几前剥瓜子,瓜子壳扔进垃圾桶,瓜子仁放在一个小碗里。

    见常华盛进来,她笑呵呵的抬头道:“知道你要来,给你剥好了。先过来坐坐,你赵爷爷要先去取图册。”

    常华盛:“谢谢赵奶奶。”

    赵奶奶抿了抿嘴,低声问他:“小飞他……会怎么判。”

    “警方那边给出的话是死刑,但他的律师似乎正在想办法争取无期。”常华盛说,“至于二伯母,至少判五年,二伯也对她提出了离婚。爷爷气得在家里摔东西,却也无能为力,常华飞做的那些事情,即便他自己不承认也没用,其他几个从犯已经把他卖得干干净净。”

    “小盛啊,其实有件事,我一直闷在心里。”赵奶奶说,“咱们家很早以前养得那只八哥鸟,你还记得吧。”

    “记得。”常华盛怕陆汀觉得无聊,扭头跟他讲述,“赵师傅家以前有只八哥,很聪明,会叫我哥哥,还会冲着门口喊‘人来了’。”

    陆汀好奇道:“后来呢?”

    “死了。”赵奶奶说,“被人害死了。”

    “您当时不是说病死了吗?”常华盛以为自己记忆出了问题。

    “我是那么说的,其实是小飞弄死的。”赵奶奶回忆,“他时候才多大啊,十岁?还是九岁?我记不清了,那天他跟着你二伯母来做西装,一不留神他就不见了。我找到院子里来的时候,他已经把鸟从笼子里抓了出来,然后就拿从地上找了一块石头,用力往八哥身上砸。”

    陆汀听得一怔,那么小就如此残忍?

    常华盛也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赵奶奶知道他们不信,继续道:“我当时把这件事告诉了你二伯母,她不信,说我看错了,还说自己的儿子自己清楚,不可能干出这种事。后来我带她去了院子里,小飞蹲在墙角哭,对我们说八哥鸟被野猫给咬死了。”

    “那小子从小生来就是坏种!”赵师傅拿着一本册子从二楼下来,要不是顾及两家情面,他早把那小子狠狠揍一顿了。

    “都是你爷爷和二伯母惯出来的,小时候没教育好,长大做出这种事情。昨天一个李家太太来我这里做旗袍,还在跟同行的人说你们常家出了一个杀人犯,保不齐还会出第二个,气得我当场把她们轰走了。”

    常华盛叹了口气,他就知道,圈子里关于他们的常家的风言风,得刮好一阵子。

    “您别往心里去。”他手覆在老人枯瘦的手背上,“事情都过去了,别人的嘴咱们管不着。往后爷爷要是跟您念叨,您就当没听见。”

    “反正不是我孙子,只要你小子好好的就行。”赵师傅笑眯眯地看向一旁安静的青年,不由得放软了语气,“小兄弟先看看款式图,喜欢哪套我给你做。”

    陆汀对西装一窍不通,但在翻开第一页的时候,就被震慑住了,居然全是手画的图。

    赵奶奶说:“这是你赵爷爷最近新画的,说是加入了什么当下流行元素。”

    图上的西服款式都设计很用心,陆汀看得眼花缭乱,不知道该选哪一套。犹豫间,一根不属于自己的修长的手指落在一张款式图上。

    “这套。”

    陆汀看过去,西装是纯白色的,腰线修长,领子上用金色瞄了一点装饰线,让单一的颜色变得靓丽。

    瞄了眼倚在沙发庞的林归,陆汀看向赵师傅:“这套可以吗?”

    赵师傅一挑眉:“你小子运气还挺好,正好有现成的。”

    说完便让陆汀跟自己上楼去看看。

    二楼是陈列室和赵师傅的工作室,开放式的衣橱里一半是旗袍,一半是手工西装。赵师傅拨开几套西服,取出一件套着防尘罩的白色西装,递给陆汀:“去试试,应该正好。”

    陆汀:“您知道我的尺寸?”

    “我做裁缝这么多年,尺寸这种东西用两只眼睛就能看出来大概,赶紧去,别磨蹭。”

    陆汀捧着西装进了试衣间,拉上帘子,看见里面摆着一张木头凳子。

    不知道是不是光线微暗,而外面又太安静的缘故,他觉得有点紧张。抿了抿唇,青年一手扶着墙壁,开始解运动裤的带子。

    老式的洋楼因为砖瓦特殊,冬暖夏凉,加上这间屋子常年晒不到太阳,小小的试衣间里有种浸透皮肤的凉意。

    陆汀将裤子搭在架子上,坐下,皮肤沾到冰凉的凳子,大腿上立刻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他不自在的往边上移了下,低头将西裤从防尘套里取出来。

    料子柔软,熨帖出一条裤缝。陆汀将腿放进去,发现裤脚会沾到地上,很容易弄脏,只好站起来穿。

    他一手提高堆在鞋面上的裤腿,同时将左腿腿放进另一个裤腿中,缺少了支撑的身体顿时失去平衡,朝帘子方向歪倒。

    这要是摔出去就太丢人了,陆汀下意识抓住了什么,扭头看过去,居然是小叔叔。

    林归的目光落在陆汀露在外面的腿上,又白又直,上面的T恤正好盖住屁股。他不耐的皱眉,握着青年的手微微用力,“愣着干什么,放手,先把裤子穿上。”

    陆汀:“……哦。”

    陆汀快速提上裤子,发现大小正好,就是裤腿长了一点。他看了眼林归,男人似乎没有背过身的意思,只好自己转身,背对着男人脱下T恤。

    衬衣的料子是桑蚕丝的,贴在身上很舒服,陆汀动作轻柔,生怕把衣服给扯坏了。可是很快,背后再次传来男人不耐烦地声音。

    “扣错了。”

    “……哦。”陆汀心里慌,实在忍无可忍,转头盯着男人,“你能不能别盯着我,你一看我我就紧张。”

    林归:“我不看着你,怎么提醒你有没有系错扣子。”

    陆汀:“……”

    陆汀再次背过身把纽扣全部解开,重新扣,这一次没有扣错,但在穿西装的时候出了岔子,他忘了马甲,所以外套上身后大了一点。

    林归轻笑,单手拎着背心:“你怎么这么笨,把这个都忘了。”

    “我以前没穿过这么正式的衣服。”陆汀耷拉着肩膀嘟囔一句,猛地抬头,狐疑地盯住林归的脸,“你是不是怕我闹笑话,故意守着我?”

    “你想多了。”林归那副嫌弃的样子不要太明显,陆汀撇嘴,系好马甲,拿上外套走出去。

    常华盛看了眼赵师傅,眼皮子直抽搐,故意大声说:“你一个人在里面嘀嘀咕咕什么呢,不知道的还以为里面有两个人。”

    “……”大意了,忘了外面还有人。

    陆汀被老人那双锐利的眼睛一看,脖子都红了,“赵爷爷做的西装太好了,忍不住想夸几句。”

    也不知道赵师傅信没信,总之他托着下巴,端详陆汀片刻,上手捏着衣服收了点腰,“你腰细了点,得再改改。”

    好在,换下西装的过程中,小叔叔安安分分的,没再出现。

    陆汀着实松了口气,将衣服规整的挂好,拎着防尘罩走出去,递给赵师傅。

    赵师傅问:“什么时候要?”

    “时间够,周末。”常华盛笑着说。

    赵师傅点头:“那就周六来取吧。”

    老两口家没有别人,好不容易来了小辈,说什么都要把人留下来吃午饭,赵奶奶亲自下厨炒了几个家常菜。

    赵师傅吃着饭,目光却时不时落在陆汀的脸上:“我听华盛说小兄弟你姓陆?家里都有些什么人哪?”

    “没有人了。”对陆汀来说,陆啸和二叔不算家人。

    赵师傅沉吟片刻,低声说:“你……是孤儿?”

    在常华盛的记忆中,赵师傅是个很有分寸的人,从不过问别人的家事,今天这是怎么了?他放下筷子,对老人说:“陆汀是陆家的孩子,陆鸿寿的孙子。”

    “我知道,是不是做航运的陆家?”

    “对。”陆汀说。

    赵师傅兀自摇了摇头,“那是我想多了。”

    “您说什么?”常华盛没听清。

    “没什么。”赵师傅白他一眼,笑着对陆汀说,“你别嫌我老头子话多,我就是随便问问。”

    “不会,我觉得您很亲切。”陆汀说的是实话,赵师傅和赵奶奶给他的感觉,就和他想象中的爷爷奶奶一样,温和可亲,会亲切的给晚辈夹菜,会嘘寒问暖。

    这些东西,他从来没有从陆老爷子身上得到过。

    离开的时候,陆汀居然有点舍不得。

    常华盛看出他的情绪,解锁了车子替他拉开车门,“你要是想,可以经常来看他们,他们俩嘴上不说,其实还是很希望有晚辈看望的。”

    陆汀笑了:“好。”

    两个晚辈离开后,赵师傅拉着老伴儿来到卧房,搬出一本相册,指着一张照片说:“你有没有觉得,陆汀长得很像这位?”

    “像吗?”赵奶奶仔细对比,嘶了一声,“眼睛像,下巴也像。”

    “可惜了,不是。”赵师傅合上相册说,“这家的孩子如果还活着,应该和陆汀差不多大吧。”

    赵奶奶:“别想了,这么多年了,说不定人已经……”

    赵师傅瞪了老伴一眼,让她别瞎说。

    正午过后,算是交通高峰,车子刚到市中心就堵了。常华盛拧开音乐,松了松脖子上的领带,又把空调调低两度。刚觉得浮躁的心舒坦了点,电话又响了。

    一看到是焦旭良,他就有点不太想接。

    陆汀看着放在扶手中间否认手机屏幕亮了灭,灭了又亮,忍不住道:“是不是有什么急事?”

    “肯定又是找我倒苦水的。”常华盛说,“这两天焦总被哭声折磨得受不了了,一天至少打来两三次,全是说那件事。”

    “恶作剧的人还没找出来吗?”陆汀觉得不能吧,就是守株待兔也守到了吧,总不能还真是闹鬼?

    运气好,前面只堵了几分钟,路就通了。常华盛发动汽车,把这方向盘说:“没,说是再这么哭下去,他就带着老婆孩子去住酒店了。”

    话音刚落,电话又响起了。

    陆汀说:“接吧,万一真的有事呢。”

    常华盛只好打了转弯灯,把车靠到路边。接起电话,一声喂还没出口,里面传出女人压低的声音。

    “是华盛吧,我是你嫂子。”说话的是焦旭良的太太,她趁着老公不注意,拿了他的手机躲进衣帽间里。

    常华盛看了眼屏幕,将手机重新贴回耳边:“是我,嫂子你打电话来有什么事吗?”

    “我听旭良说,你认识一位大师。”焦太太悄悄走出衣帽间,确定丈夫没有回来取落下的手机,这才将声音提高,“我们小区的事情你肯定听说了吧?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请那位大师来看看。”

    常华盛不太赞同,焦旭良的为人他很清楚,若是违背他的喜好做事,到时候双方都会下不来台。他倒是无所谓,但他不能让陆汀受委屈。

    “抱歉嫂子,大师最近很忙,抽不出空来,你找别人吧。”常华盛说完,利落地挂了电话。

    他转头对陆汀解释:“是焦旭良的太太,我想你应该不愿意去。”

    “嗯。”陆汀直白道,“我知道他不喜欢我。”

    常华盛看着青年半垂的眉眼,心里骂了句焦旭良是狗,“没事,咱们不搭理他就是。对了,你之前说下午想去坟场?”

    话是在去赵师傅家的路上说的,他记得,陆汀好像说了一句谁没吃饱。

    陆汀点点头,从包里抓住那只蛊虫:“它最近胃口变大了,去墓地帮它找点吃的。”

    蛊虫的外壳依旧是黑色的,只有光照过来,才能窥见一点深蓝。常华盛倒也不怕,趁着红灯,伸手想要触碰一下。

    大概是感应到人体的温度,甲虫的带有弧度的触|须突然绷直,尖部泛着寒光,似是要攻击。

    陆汀五指收拢,将虫子包住,呵斥了一声:“听话。”

    再摊开手心,蛊虫的触须已经变了回去,受了委屈似的翻着肚子,八只朝天的脚不停地划拉,作用力之下整个身体不停地转圈。

    常华盛:“……”

    一只虫子也这么会演,谁敢信!

    因为陆汀说去哪个墓地都可以,常华盛把车开去了距离最近的一个。

    墓地存在的时间很久远,已经好几十年了,不如其他墓地环境好。两人把车停好,步行一截后抵达,老远就看见一排排耸立着的泛灰的石碑。

    以及,一道熟悉的身影。

    常华盛不确定陆汀想不想见到这个人,正想假装没看见,谁知焦旭良忽然扭头,看见他了,“常老弟。”

    常华盛和陆汀对视一眼,无奈走过去。

    焦旭良冲他招手,笑容一僵。原来,常华盛不是一个人来的,身旁还跟了个小骗子,只是之前被树给挡住了。

    他嘴角一抽,遇上陆汀,也不知道是运气好,还是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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