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7 章 娘,既然错了,那便错下去吧
徐梦瑶进了徐丞相的书房里,也不知道说了什么,大约半个时辰后,徐梦瑶才出来,满脸的泪痕,而在徐梦瑶离开后,徐丞相砸了一个名贵的研盘。
把路过的徐志平与孙思思都吓了一跳。
“父亲这是怎么了?”
孙思思轻声地问着。
“我怎么会知道。”
徐志平同样轻声地回道。
碰巧此时徐丞相从书房内走了出来,见着徐志平与孙思思,沉着脸道。
“你们两个给我寄来!”
徐志平与孙思思面面相觑,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是徐丞相都说了,也只能跟进了书房。
“父亲,唤我们进来,是有何事?”
徐志平小心翼翼地问着。
“瑶瑶最近同哪些人接触,你们可知?”
徐丞相严肃地问着。
“这……”
被徐丞相这么一问,徐志平与孙思思皆是一愣,二人对视了一眼,孙思思开口道。
“我们平时也不怎么管瑶瑶的交友,许是跟哪家千金走得近吧?”
徐丞相闻言,危险地眯起了双眼,看着孙思思,孙思思被徐丞相这么看着,只觉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去问清楚,她最近跟哪家千金走得近。”
徐丞相冷冷地道。
“是是是。”
孙思思立刻应了下来。
“滚出去。”
徐丞相怒吼一声。
徐志平连忙带着孙思思跑了出去,徐志平还差点被绊倒了,好在孙思思眼疾手快地扶着了,两人就这么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
徐志平与孙思思跑出去后,孙思思马不停蹄地区了徐梦瑶的院子里。
徐梦瑶的房门紧锁,任凭孙思思如何敲门,徐梦瑶愣是不开门,也不说话。
“瑶瑶,是母亲啊,你开开门,不要不说话,你把门打开。”
孙思思拍着门道。
徐梦瑶却依旧没有说话,也没有开门。
孙思思一急,抬起腿用力踹向门,门却在这时候打开了,孙思思一个没站稳,一脚向前跨了一大步,呈一个劈叉的姿势摔了下去。
“啊!”
孙思思惨叫着。
“娘!”
徐梦瑶吓了一跳,急忙扶起孙思思,孙思思被徐梦瑶扶着,一瘸一拐地坐在贵妃椅上。
“我说瑶瑶,你今日是怎么了?”
孙思思边说边揉着大腿内侧问道。
徐梦瑶被问得,垂下了头,泪水不可抑制地又落了下来。
“你到底怎么了?”
孙思思皱着眉问道。
“娘,我还能嫁给铖王殿下吗?”
徐梦瑶抬起头,红肿着双眼问着孙思思。
“这……”
孙思思被徐梦瑶这么一问,也愣了。
她不敢对徐梦瑶做保证,上次的事,彻底惹怒了铖王,铖王放过他们一马,已经是给徐丞相面子了,若是再作下去,难保铖王会再手下留情。
“娘,是不是不行了?”
徐梦瑶看着孙思思的反应,便知道,此事从家里走,已经是没有希望了,那么,跟吕炳宪合作,便是最快的办法了。
“瑶瑶啊,世上男儿还有很多,优秀的男儿也不止铖王殿下一个,再说了,铖王也成婚了,你就算加进去,最好的结果也是平妻之位,你甘心吗?”
孙思思试图劝说徐梦瑶,以打消这个想法。
“可是娘,从小你就告诉我,我注定要嫁进皇家的,女儿从小就对铖王殿下动心了,如今娘却要我放弃了吗?”
徐梦瑶眼中无神地看着孙思思,自嘲地笑着问道。
“瑶瑶,从前是娘错了,娘觉得世上只有最好的男子才配得上你,却不曾想过,其他的可能性。”
孙思思看着徐梦瑶,也不免伤感道。
“是啊,娘,既然错了,那便错下去吧。”
徐梦瑶惨笑着道。
“娘回去吧,女儿困了,想要休息下。”
徐梦瑶说完,便转身进了卧室,脱了外裳,便躺上了床,朝内侧转身,闭上了双眼。
孙思思看着徐梦瑶这样,有些心疼,又有些恐慌,她觉得徐梦瑶变了,却又说不出来哪里不一样,就这样,孙思思将徐丞相交代她的事也忘记了。
……
吕炳宪回了吕府,自上次吕炳宪装醉一事后,吕炳宪便不怎么回吕府了,连着几日,都在北城的当铺里歇息。
北城的当铺也是他的情报来源,他手下养着的人,也不必李铖的暗卫差。
“呵,吕小公子还知道回来这陋室啊。”
工部尚书吕尚书从外头回来,正巧碰上了回来的吕炳宪,嘲讽地道。
“父亲。”
吕炳宪抱拳躬身同吕尚书道。
“哼,这声父亲可真是不敢当。”
吕尚书冷冷地道。
“那父亲希望我称呼您什么?”
吕炳宪笑着对吕尚书道。
“你……!”
吕尚书被吕炳宪一噎,脸色更黑了。
“父亲如果没有其他要交代的,那孩儿先退下了。”
吕炳宪见吕尚书的脸色阴沉,笑的更灿烂了。
“你姐姐尸骨未寒,你还有心思在外头瞎晃悠。”
吕尚书冷冷地看着吕炳宪道。
“父亲,姐姐嫁出去之前,你可曾这么关心过姐姐呢?”
吕炳宪突然柔声问道,脸上的笑容也略显悲凉。
“我怎么没关系过兮儿!”
吕尚书被吕炳宪这么一问,愣了一会,又生气地道。
“父亲若是关心过姐姐,为何要将她许配给四皇子呢?孩儿记得,当时三皇子也为成婚,六皇子也比姐姐小不了几岁,为何父亲不将姐姐许配给他们,而是找了不学无术的四皇子呢?”
吕炳宪冷笑地问着。
“你懂什么?你以为皇子是你想嫁谁便能嫁谁的吗?!”
吕尚书梗着脖子吼道。
“父亲贵为工部尚书,若是想为姐姐挣得好姻缘,也未必不可吧。”
吕炳宪细长的双眼,冷漠地看着吕尚书道。
“说到底,父亲只想着让姐姐嫁一个好夫婿,而那夫婿是什么样的人都无所谓,只要他足够尊贵便可吧。”
“胡扯!”
吕尚书恨不得扇吕炳宪一巴掌,可这到底是自己从小捧在手上长大的儿子,终究是下不去手。
“父亲是想打孩儿吗?”
吕炳宪看着吕尚书握紧的双手道。
“父亲想打,便动手吧,若是今日不打,日后怕是没有机会了。”
吕炳宪站在原地,闭上了双眼,等着吕尚书的巴掌。
可等了许久,也没等到那火辣辣的疼痛,再睁眼时,吕尚书已经不在了,吕炳宪自嘲地笑了笑,离开了吕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