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2 章 如此罪大恶极，当斩立决
安顿好季灵雪后，李铖便直接来到了刑部。
为了方便，李铖要求将除了赵钰景的几人，都送至刑部，他将一一审问。
最先提审的，是吕兮若。
李铖将从四皇子府搜来的证据，一一摆在了吕兮若的面前，冷声问道。
“还是那句话，你同那七名无辜的女子，有何深仇大恨，要置人于死地。”
吕兮若看着面前的证物，便知自己逃不过了，只冷冷地笑着，不答。
“你说是不说？”
李铖提高了音量，愤怒地问道。
“我说与不说，重要吗？铖王不是找到证据了吗？”
吕兮若轻柔的声音响起，仿佛还是那温柔善良的四皇子妃。
“本王不是变态，自然是想不出，你为何下此狠手。”
李铖看着吕兮若的眼神，就如同看蛇虫鼠蚁一般，嫌恶的紧。
“你说我变态？”
吕兮若惊讶地反问道。
“哈哈哈哈哈，你竟然说我变态？”
李铖见着吕兮若此般，微微蹙了蹙眉，没有开口。
吕兮若笑了一阵，就连眼泪都笑了出来，才就此停罢。
伸手擦了擦眼泪，喘着气道。
“她们多嘴，既然话那么多，就留着下去同阎王爷说吧。”
李铖静静地看着吕兮若，等着她接着往下说。
“她们居然说我可怜，说我是寡妇，我堂堂四皇子妃，有何可怜之处，她们这些贱民才叫可怜，看，我随手就能捏死她们。”
吕兮若有些魔怔了。
“人命在你眼里，竟然视如草芥，况且本王若是没记错，那日说这话的也只有两人，那另外五人你又为何。”
李铖眸中冒着怒火道。
“为何？因为她们眼中只有你同季灵雪，何曾把我放在眼里。”
吕兮若恨恨地看着李铖。
“哼，什么郎才女貌，什么对季灵雪细心，凭什么季灵雪那么好命，碰上了你！”
吕兮若的眼中充满了嫉妒。
她也是皇子妃，同样是皇上所生的孩子，为什么李铖处处都好，那个李煜却事事都不行。
“你竟为一己之私，就杀害七条人命，你何其残忍！”
李铖看着那几近癫狂的吕兮若，连愤怒都觉得是浪费。
“鞠尚书，按律例，吕兮若当如何处置。”
李铖冷冷地问着刑部尚书道。
“如此罪大恶极，当斩立决。”
鞠尚书回道。
“那便明日午时，斩首示众。”
李铖拍案道。
“是！”
鞠尚书真相对着李铖拍手叫好。
“拖下去。”
李铖冷冷地道，牢中的侍卫立即将吕兮若拖入死刑犯的牢狱中。
“带张骠骑张成功。”
李铖揉了揉眉心道。
不多时，张成功便拖了上来。
“张成功，你可知罪。”
李铖看着张成功道。
“老臣说过，成王败寇，要杀便杀，无需多言。”
张成功不屑地看了李铖一眼。
若是当时李信不出手，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若不是吕兮若这个贱人，坏了他与三皇子的计策，今日早朝的，便是三皇子李绅了。
他私养多年的五万精兵，也不会在一夜之间便毁了。
而事到如今，已成定局，他也无话可说，战场上哪有绝对的成功的。
“为何连同他国之人造反，说，赵钰景给了你什么好处。”
赵钰景出现在狩猎场，绝非巧合，而奇怪的是，白虎国的十三皇子与十一公主却不在。
“能有什么好处，无非就是承诺杀了你们，助三皇子上位。”
张成功横眉冷对道。
“谁知他饼画的很大，却做不出实事来。”
张成功说着，不甘地看了李铖一眼，继续道。
“当初将你诓去青龙国，那人明明答应会致你于死地的，谁曾想你竟然还能活着回来。”
“早知如此，不如在你去青龙国时，便先除了你。”
“那人是谁？”
李铖冷冷地道。
“那人是……呃！”
张成功刚想说，却见一只飞箭从窗外飞了进来，直直从张成功的身后射入心脏，一箭致命。
“爹！”
张嫔抓着牢狱的门口，凄厉地喊道。
张嫔就在张成功身后的牢笼中，她就这么看着张成功被提审，被暗杀，张嫔绝望地什么都做不了。
李铖也立即起身，冲了出去，却没有发现任何人。
“暗影。”
李铖喊道。
暗影却没有回应，看来应该是去追了。
李铖便走了回去，仵作正在检查张成功的尸体。
“如何？”
李铖冷冷地问。
“尸首的箭上有剧毒，但是何毒，微臣暂不清楚。”
仵作躬着身，有些惭愧地道。
“去铖王府，请王妃带白芷来一趟。”
李铖对着侍卫道。
“是。”
侍卫应道，立刻去了铖王府。
“李铖！若不是你。本宫的爹怎么会死！”
张嫔不管不顾地大吼道。
“张嫔娘娘慎言。”
鞠尚书低吼道。
“本宫说错什么了！若不是李铖，我爹此时便在朝中上早朝了，本宫的儿子就坐上那个位置了！”
张嫔哭喊着道，她将所有的错误推在了李铖的身上了。
“大胆张嫔，莫要口出狂言！”
李铖看在张嫔沉浸在刚刚丧父的悲痛里，只出言警告道。
“爹啊！”
张嫔大哭着，对于李铖的这警告，她是听进去了。
而三皇子李绅，也在不远处的牢笼中，他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幕，没有表态。
“铖王，王妃来了。”
侍卫禀报道。
刚说完，就见季灵雪带着白芷，匆匆而来。
“怎么了？”
季灵雪看着李铖问道，刚刚侍卫来，并没有将事情说得明白，只让她快些带白芷到刑部。
季灵雪听着也明白事态紧急，便二话不说带了白芷来了。
“张成功被人暗杀，箭上有毒，让白芷看看是何毒。”
李铖简洁明了地道。
“白芷。”
季灵雪轻喊一声。
白芷便立刻上前，拿了箭研究了起来，只见她的面色越来越大凝重，上一次出现这样的神情，还是在青龙国，李铖中毒之时。
“怎么了？”
季灵雪看着白芷的表情，便知这毒的复杂。
“王妃。”
白芷放下箭，神情有些为难。
“直说便是。”
季灵雪柔声道。
“是。”
白芷定了定神，坚定了眼神道。
“此毒乃奴婢师父研制的毒，叫断肠水，仅一滴便可致五六个大汉瞬间毙命，无解药。”
季灵雪看的出，白芷心中现在是矛盾，因为白芷的脸上一会浮现着笑意，一会又沉浸在悲痛一般，很是精彩。
“你师父？”
季灵雪不解地看着白芷。
“正是。”
白芷点头道。
“奴婢在被夫人买下前，是跟着师父学毒的，可奴婢学成后，师父便失踪了，奴婢没有银子，师父走时只留下几本书，其余的什么都没留下，奴婢只好去乞讨，接着就被牙婆子拐了，接着便卖给夫人了。”
白芷回忆着往事，她也是靠着那些书自学到如今的程度，现在她已经能如同一个旁观者，平心静气地讲了出来。
“那你之后便没有再见过你的师父？”
季灵雪听着却眉头紧皱。
白芷到国师府时，才不过七八岁，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孤苦无依地乞讨又被卖掉，那时她得有多可怜，到国师府时，她的开朗活泼，一点也不像是经历那么多的孩子。
季灵雪不免有些心疼。
“没有了，他甚至一封信都没来过。”
白芷摇了摇头，道。
季灵雪看了看李铖，李铖便明白了季灵雪的意思，她想要活捉那个下毒之人。
李铖点了点头，季灵雪便放心地笑了。
“既然知道是什么毒，在还没有找出凶手前，不能排除张成功是被同伙暗杀了。”
李铖冷冷地开口。
“来啊，在此案破之前，将三皇子同张嫔，转交宗人府审问。”
李铖下了命令道。
“是！”
几个侍卫将张嫔与三皇子押了出来，送往宗人府。
张嫔因丧父之痛，哭得站不起身，只任由侍卫拖着去了，而三皇子则笔直地向前大步而去。
“你们也先回去吧。”
李铖摆了摆手，挥退了其他人。
李铖是特意为季灵雪留地方，现在这狱中只剩吕兮若同李铖夫妇俩，还有白芷了。
三皇子妃的父亲，因查明无罪，已经被释放了。
“吕兮若。”
季灵雪冷冷地看向一处角落道。
那个角落，是这狱中唯一没有阳光照射到的位置，也是专门关押死刑犯的位置。
吕兮若缓缓地抬起头，在暗中无力地笑着。
“雪儿，你终于来了啊。”
吕兮若开口道。
“我来，只想问你，为何背叛我。”
季灵雪有些痛心。
吕兮若是她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也是她在青龙国，唯一认的朋友，可季灵雪把吕兮若当朋友，她却想杀了她。
“为何？”
吕兮若想了想，道。
“因为嫉妒你，嫉妒你比我年轻，比我漂亮，比我有权有势。”
吕兮若毫不违心地道。
“嫉妒你有钱，嫉妒你有一个好丈夫，嫉妒你被父皇母后宠爱着。”
吕兮若接着道。
“这些都不是你杀我的理由！”
季灵雪握紧拳头，才能忍着扇吕兮若的冲动。
“对我来说，这些理由就足够了。”
吕兮若冷冷一笑道。
吕兮若其实是天生喜怒，善妒，平日里她伪装的很好，如今一切都败露了，她便也不装了。
“你为何故意接近我？”
季灵雪再次问道。
“为何啊？”
吕兮若又想了想。
“大概就是为了杀了你吧，杀了你，李铖就崩溃了。你可是李铖软肋啊，只要杀了你，就能拿捏住李铖了。”
吕兮若“桀桀”地笑了出声，阴狠地道。
“为何？”
季灵雪皱着眉。
她惊闻一件事，如今她竟已成为拿捏住李铖的软肋了，那若是她不能变强大，就以为这李铖也有危险。
“三皇子要登皇位，我要登后位，李铖就必须死，那人说过，李铖不死，难成大事。”
吕兮若或许也是明白，明日就要死了，便将所有事和盘托出了。
“那人是谁？”
季灵雪走近一步道。
吕兮若却笑了笑道。
“这我就不能说了，说了，张成功的下场便是我的了。”
吕兮若闭上了嘴，不再开头。
之后不论李铖同季灵雪如何逼问，吕兮若愣是一个字都不说。
李铖同季灵雪对视了一眼，只得先离开了。
二人回到府中，便直奔铖王府的地牢里。
吕兮若那边撬不开的嘴，或许赵钰尘会懂。
当李铖同季灵雪到了地牢，赵钰尘正在闭目养神，听到动静才缓缓地睁开双眼。
“赵钰尘，你何时同朱雀国勾结？”
季灵雪开门见山道。
对于赵钰尘来说，越是跟他绕弯子，便越是给他时间思考。
赵钰尘看了季灵雪一眼，没有说话，他在等，等白虎国的人，来救他。
“你是在等十一公主，与十三皇子？”
季灵雪看着赵钰尘不说话的样子，便猜到了。
“不用等了。他们已经去玄武国的路上了。”
“不可能的，你莫要诓我。”
赵钰尘冷冷地道。
“若是他们想救，你还会在此吗。”
季灵雪嗤笑着道。
在这次张成功的发兵队伍里，没看到白虎国的那两位，便猜到他们打算坐收渔翁之利，见事情败露，也不会在此久留。
赵钰尘听了季灵雪的话，思考了一会，脸色越来越难看。
“废物！”
赵钰尘狠狠地捶着地道。
“两个没有胆识的废物！”
赵钰尘越想越气。
当初他们一起商讨起兵之事时，十一公主便反对一起出现。
“总是需要有人做后盾的，万一张将军发兵失败，我们还能接应你，总比一块被抓的好。”
十一公主如是说。
“朕如何相信你们。”
赵钰尘其实一开始是不同意的。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我们相信你，你自然也得相信我们，不然信任何在？”
十一公主蛮横地道。
这话倒是触及了赵钰尘的心里，随后想想便也答应了，毕竟他说的也没错，用要有人做后盾，做接应。
于是乎，赵钰尘同张成功率领将士暗杀皇上，顺带进京拿下李铖。
谁曾想，吕兮若出了大乱子，好巧不巧地搅了他们的计划。
让李铖先行出现在了狩猎场。
他们也不得不正面应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