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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豆腐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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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耀眼的夕阳,染红了整个天空。

    蓝蓝的天空中,白云如悠闲的飞鸟,在轻盈的振翅飞翔。

    美丽的天空景象,总是让人心旷神怡。

    微风轻拂,带来一丝清凉,可扫兴的是风中总是隐约带着不知从何而来的臭味。

    身在其中这么长的时间了,鼻子还是有点不太能适应。

    这让林宁轩不由的异想天开起来,这灵台城是不是建在茅厕之上。

    他在院里走来走去,活动范围仅限这个院子。

    一旦走出了这个范围,就会立即被人给挡了回来。

    一炷香的时间很快就到。

    刹那间在这院子的四周出现了一种让人窒息的压迫感,这让林宁轩生出一种反抗就是螳臂挡车,自不量力的感觉。

    一个留着鼠尾须的男子从侧院走了进来,看着林宁轩,露出一丝温和可掬的笑容。

    “小和尚,你可想好了选择?”

    林宁轩看着对方,又看了看站在身后眼神狠辣的两个人。

    两人分别是帮派里的常部长和务部长。

    “能屈能伸,方为丈夫。我要第一个选择。”

    鼠尾须男子满意的点点头,摸着自己的鼠尾须说道:“孺子可教也。”

    “但我还有一个条件。”

    鼠尾须的男子面容立时变得冷淡起来。“做人不能得寸进尺。”

    “先让我把话说完,荣华富贵我不稀罕,我只有一个条件,做到这个条件对你们来说轻而易举。”

    “你说。”

    “就是那些被拐来的孩子我要知道他们的下落。”

    “就这样?”鼠尾须的男子眯着眼,冷冷地看着林宁轩,确定他没有什么其他要说的后,转身走了出去。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又走了回来。

    重新恢复了那种温和可掬的笑容,并伸手递过来一个令牌。

    “我答应你的条件,你可以走了。明天到西城门候着,到了那里自有刑堂的人找你。”

    林宁轩没有多少意外的点点头。

    至于这里面彼此之间有多少的诚意,各自都没有提及,也没有多少在意。

    对于江龙帮来说,家大业大,实力雄厚,没必要给一个人斤斤计较,不顺从自己,灭了就是。终是你本领高强,不识抬举就不允许你在灵台城里存在。

    对于林宁轩来说,自己光脚不怕穿鞋的,又有保命技能,老子答应你纯粹是为了自己可以更好的摸清你们的势力,老子要做那老鼠屎,坏一坏你们这一锅汤。

    接着他又被蒙了眼罩,出了茶楼,请上马车,送了回去。

    看着林宁轩的离去,那留着鼠尾须的管家发出一声冷笑。

    身后的常部长说道:“这和尚就这么的低头认怂了,怕是肚子里憋着什么坏水呢。叫我说刚才直接杀了他就是。”

    务部长说道:“依我看这和尚就是个沽名钓誉之辈,找我们江龙帮的麻烦我看就是想要坐地起价,把自己沽个好价钱。”

    鼠尾须的管家摸着自己的几根胡须。“是不是真心服从,我看就先试探一下。”

    “那杀我们弟兄的凶手”

    “这个帮主自有思量,你我不必操心。”

    回到了住处时,看到张老三已经给小女孩服下了汤药,摸摸她的额头,已经不怎么烫了。

    早已经有些饥饿的林宁轩简单的吃了点东西,就准备洗漱一下睡觉去了,然后想起了一件事,他就把张家两兄弟还有刘汉一块叫了过来。

    “这几日辛苦各位照顾这个小孩,为了表示感谢,我以茶代酒敬三位一杯。”

    三人诚惶诚恐的举起茶杯将茶一饮而尽。

    看着他们将茶喝下,林宁轩又重新给他们各自倒了一杯。

    这又说道:“眼下我就开门见山的直说了,我需要你们三人带着小女孩离开灵台城。”

    “”

    “剩余的钱财你们带走,还有我这里的一件宝贝本来是想送给那位老神医的,既然他不要,我就送给你们,就当做你们照顾小女孩的报酬。”

    张老三连忙说道:“使不得啊,高人能够看得起我们,我们就已经是万分荣幸了,哪里还能要高人的报酬?”

    张老四说道:“我们要是要了高人的报酬,那还真是要折煞我们了。”

    刘汉说道:“我们之前虽不是好人,但承蒙您饶了我们一命,恩同再造,我们为高人办事,即使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林宁轩笑着说道:“客套话都不必说了。眼下你们一块商量个要去的地方,这个地方要安全,江龙帮找不到你们。我在灵台城的事了之后,我会去找你们的。”

    说完,他就自己的那份金银和装了tt的精美盒子拿了出来,放在桌子上,脸色随即变得严肃说道:“这些你们随意处置,但话说回来,我信你们,你们要对得起我这份信任。不然刚才喝下去的茶就是毒药。”

    言尽于此,林宁轩转身离去。

    第二天。

    “糟了!”

    林宁轩猛然间从床上坐了起来,看着太阳已然正空高照,知道自己一口气睡到了中午。

    “头一天上班就迟到了?”林宁轩自嘲了一句后,这才慢悠悠的起床。

    不知什么时候,张老三他们已经走了。

    眼下他一个人晃着懒散的步伐,顶着秃瓢脑袋,走向了西城门。

    刚到了那里,就有一个看起来年纪与自己不大多少,皮肤黝黑的小子笑嘻嘻的迎了上来。

    “你是法号乱来的和尚?”

    “……我正是。”

    “终于等到你了,我在这都等大半天了。”说着,小子不耐烦的亮出了象征帮派身份的催字令牌。

    “我不是去刑堂么?”

    “你现在已经被分到了催字堂。”

    本来林宁轩是要去刑堂报到的,可是刑堂的堂主余华青左右推诿,就是不愿意接手这个人,把他推给其他堂。

    几个堂主一听这人是个难缠的主,都开始扯起了皮,只好把他分到后台不硬的催字堂。

    干起了催债的活。

    “哦,你叫什么名字?”林宁轩轻瞄了一眼。

    “岳小刀。”

    “嗯嗯,我们现在要干什么?”

    “去了堂口,点了卯,等着堂主给我们分活。”

    “等等,我还没吃早饭呢,我们先吃个早饭再过去。”

    ……

    张桂兰是城中有名的豆腐西施,白花花的豆腐就像她那沉甸甸的胸脯一样,让人垂涎欲滴。

    每天只要她的豆腐店一开门,准保门口聚集着一群男人,迫不及待的等着吃她豆腐。

    可惜张桂兰的命不好,在灵台城排的上号的容颜,在灵台城找个不错的人家是完全没有问题的,可惜却因为父亲好赌,为了还赌债,将她狠心抵押给另一个赌徒做了媳妇。

    好花总被辣手摧,好白菜总被猪拱。

    不知伤了多少少男的心,就因为这个事情,他的父亲最后一次走夜路,被人摸黑一板砖给开了瓢,直接见了阎王。

    婚后没多久,丈夫因为一次彻夜长赌,回到家后,恰见床上美人的白花花豆腐,起了色意,因为情绪太过激动,一口气没上来直接嗝屁了。

    张桂兰就这样年纪轻轻守了寡,唯一幸运的是她的丈夫给她留了一间破房。

    她一个人还需要生计,索性就一咬牙把房子改装成商铺,卖起了豆腐。

    虽然商铺位置不太好,但经不住豆腐好看又好吃啊。

    今天林宁轩和小刀就是要到这个张桂兰家收赌债的。

    张桂兰丈夫在死之前欠了一笔赌债,夫债妻还,张寡妇只能承担了这笔债务。

    还了两年也没有还清,反而是越还越多。

    起初只有五两的欠债,短短两年时间,现在已经成了五百两。

    这明摆着是欺负人家是弱女子一个嘛。

    张寡妇再笨也知道这是个圈套,这样下去还清债务准是无望了,于是找到了赌场老板,下跪乞求对方给免了债务。

    赌场老板眼见她姿色姣好,眼珠一转,说是免债务可以,但是你要给我当三年的美人盂。

    什么是美人盂?

    就是用美人的嘴来盛吐出的痰。

    张寡妇一听,受不了这样的侮辱,当即哭着跑出了赌场。

    犹不甘心,走投无路的她又告到衙门,

    要知道衙门自古向南开,有理无钱莫进来。

    张寡妇在衙门里同样是讨不到好便宜,气恼的她大闹公堂,还被以滋事罪名关在大牢里,听说在大牢里被牢头好一顿的侮辱,不久前才被放出来。

    可能是看不到希望了,张桂兰索性也就破罐子破摔,不再还钱了。

    赌场是赌字堂的产业,赌场老板就委托催字堂的人来要账。

    林宁轩和岳小刀来到这个豆腐摊前。

    岳小刀板着脸做出架势,准备上前要账去。

    林宁轩却一把拉住了他,说道:“眼看中午都过了,还没吃饭,先吃完饭再说。”

    岳小刀有些不情愿,这活还没干呢,怎么又吃饭,但看到林宁轩态度坚决是铁定心要上班摸鱼,再加上他的凶名远扬,自己不敢惹,只得同意了。

    等了好半天才有了一张空桌子,两人生怕被别人占了,赶紧坐了下去,点了两碗豆腐脑,又要了两个煎饼。

    张寡妇一个人在摊前忙碌着,有些凌乱的发丝在额前摇曳,白皙的脸上五官成熟精致,配合着红彤彤的微汗肤色,以及那遮掩不住的胸前颤巍巍。

    让人忍不住的摇曳生津,只咽唾沫。

    两人不知不觉吃下了两碗豆腐脑,觉得有些意犹未尽,又点了两碗豆腐脑。

    吃完还有些意犹未尽,索性就不愿起身离去了。

    回头看向四周,恐怕其他座位上的男子也是这样的感觉。

    有的慢悠悠的吃了几大碗,撑的只摸肚子,就是不愿起身,直到等着吃饭的人急了,恶语相向之时,才嘟囔着起身走开。

    他们这一桌自然是也有人催的。

    林宁轩直接拿出象征着身份的帮派令牌扔在桌子上,旁边那些催促他们的人缩缩脖子,就不再言语,识趣的去别的桌子旁等候了。

    “老板娘,你能给口吃的吗?”一个穿着破烂不堪的乞丐来到摊位前,周身散发着怪味,惹的周围食客一阵的嫌弃。

    “稍等一下,我给你盛上一碗啊。”张桂兰拢了一下额前的短发,手中利索的拿着碗。

    张寡妇给一个付过钱的顾客盛完饭后,就又满满的盛了一大碗给乞丐递了过去。

    那个老乞丐感恩戴德后,连忙用手中的碗誊换了递过来的豆腐脑,就蹲在了一边狼吞虎咽起来。

    “老人家,这里有空位,你过来坐。”林宁轩喊道。

    听闻喊声后,乞丐自知自己的身份实在是低贱坚决不上座。

    他也就不强求了。

    张寡妇听闻有人给乞丐让座,就好奇地把目光投了过来。

    当她看到那桌子上令牌时候,眼神顿时有了几多的慌乱,但还是忙着自己的生意。

    就这样,两人占了一张桌子,从中午直坐到日落西山,豆腐店铺快要收摊关门的时候才起身。

    临走时,林宁轩偷偷的在碗里放了五两的银子。

    要账的事自然是没有完成。

    期间有几次小刀想提醒林宁轩要做正事了,不然没法回去交差。

    “要账,你去,反正我是不去。”林宁轩恶狠狠给了他一个白眼。

    小刀缩缩头,支支吾吾道:“我也是刚加入帮派不久,对这个不专业。”

    “人家一个弱女子活的够不容易了,你还好意思去要账?”

    小刀尴尬的笑了几声。

    林宁轩看也不看他,只是一边欣赏着豆腐西施的身段,一边慢慢说道:“我们赖在她的摊位上不走,这是在用另一种方式在要账,这也算是办正事。”

    星月高悬,吃了一肚子豆腐脑儿的两人才回到堂口。

    堂主见到他们,想说什么可又不敢说,只得挥挥手让他们离开了。

    一连三四天,林宁轩和小刀都待在豆腐摊附近转悠,饿了去摊前要碗豆腐脑,撑了去找个墙角睡觉去。

    日子过的好不自在。

    在这期间有几个混混吃完饭不给钱不说,还对张寡妇动手动脚。

    林宁轩二话不说,上去拿着板砖拍在一个人的脑袋上。“老子管的地盘,谁敢在这闹事?”

    混混们瞪起了眼,自然不服。“这他妈是我们是地盘,什么时候成你的了?”

    “从现在开始,这块地就是我罩着的。”林宁轩说完,拿出帮派令牌。

    对方一看乐了,就拿出同样的帮派令牌,并且等级还比对方高。

    对方自认级别比对方高,更是嚣张几分,非要让林宁轩给赔不是。

    林宁轩哪能忍得了这口气,直接喊出自己的随身保镖——小妹,出手把他们给揍的哭爹喊娘。

    至此那些混混看到林宁轩,都要恭敬的喊一声大哥。

    张桂兰看到林宁轩只是在自己的铺前吃豆腐脑,并不闹事,相反还会替她解决一些麻烦,眼神之中也就没有了恨意,相反或多或少还有些感激。

    每次盛饭的时候,都会给他满满的一碗。

    林宁轩自然是看在眼里,美在心里。

    一连几天也没要到账,堂主实在是忍不了,可是又不敢对着林宁轩大呼小叫的。

    这天晚间到了堂口,堂主就把岳小刀一个人给叫进了内室。

    一会后,堂主走了出来,后面跟着小刀。

    他看着林宁轩说道:“小子,你和小刀今天晚上去杀了那个张寡妇。”

    林宁轩心里咯噔一下,有些不确定的说道:“她只是欠了钱而已,况且还的已经够多了,没必要要人命吧。”

    “作为一名帮派弟子,你要做的是服从,让你干什么就去干什么。”堂主有些怒意的看着他。

    “我们催字帮是干催债的活,杀人不是刑堂干的吗?”

    “命就不能催吗?”

    林宁轩感觉这堂主说的很有道理,但有些不可理喻,不甘示弱的盯着对方眼睛。

    小刀适时走了出来解了围,连忙拉着林宁轩走了出去。

    “那个张寡妇好像准备要去州里告状,为防事情闹大,所以留不得的她。这不光是帮派的意思,也是官府那位老爷的意思。”

    林宁轩沉默不语,只是默默的前行着。

    时至半夜,繁华的喧嚣渐渐的落定。

    偶余下一两声酒醉之人的呕吐声,勾栏女子的哀怨呻吟声,夜里更夫的敲梆声,稀疏行人的脚步声。

    如果不去想那些阴暗的不美好的事,这样的灵台城也算是歌舞升平,祥和安泰的安宁城市。

    两人来到白天所来的豆腐店,里面还有微弱的灯光,闷闷的磨盘转动声和轻微的喘息声传来。

    在窗口的位置,几个浪荡子爬在一起,透过窗户上捅破的小孔往里偷看着。

    一边看一边嘴里发出猥琐的啧啧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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