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求一个念头通达!
拜师玄明还不到一个月,可他二十天中经历的人生却远比前面二十余年更精彩,更跌宕起伏,更惊险刺激,也见识了更多的罪恶。
他见识到了妖魔鬼怪的凶恶,也见识到了人的丑恶。
人性的丑恶比他认知的更恶,人的底线也比他认知的更低。
杀人放火,奸淫掳掠,逼良为娼,人如蝼蚁,种种他只在影视剧中见过的事情,全部都被他见识到了。
诚然,弱肉强食,适者生存,某种情况下是真理。
然而,只有弱肉强食,适者生存不是人,而是野兽。
人会尊老爱幼,人会锄强扶弱,人会打抱不平。
有法律,有深入人心的道德,这才是文明。
聊斋位面有朝廷,有强大的武人,有神秘的修炼之人,有各种现代不存在的东西,然而,此界唯独道德有缺失。
或许是此界有妖魔鬼怪为恶,逼得人也更恶。
他没有见过那宋员外,可他就想想杀他。
换句话说,不杀了他,念头不通达!
…………
宋宅。
“施主,你既请贫僧来降妖驱鬼,就得将你遭遇的原原本本告知我,贫僧好有所针对。”老和尚双手合十道。
宋员外微微皱眉,摆摆手:“你们都出去!”
等到所有人都出去,房中只剩下两人,宋员外才开口,眼中闪过一丝恐惧,向和尚道出了所有遭遇。
原来,五天前,他做了一个噩梦,并且其后每天,他都会做同样的噩梦。
梦中他也是睡在床上,却处于醒着的状态,身体无法动弹,一个飘忽的黑影似乎拿着一把刀要靠近。
然而他无论怎么努力,都看不清那个人的飘忽黑影的样子。
第一天,那个黑影还在门口徘徊。
第二天,那黑影就向前跨了几步,挥舞着闪烁着寒光的刀。
到了第三天,那黑影已经距离床边只有几步之遥。
而第四天,他已经可以看清那个人是一个女人,长发覆面,看不真切,只能看到一双黑漆漆的双眼,直勾勾的盯着他。
这天,那女人的刀已经触及到了床,挥舞着刀,他仿佛已经感受到了刀刃的锋利。
说到这里,宋员外浑身颤抖,眼中满是惊惧:“大师,求求你救救我!宋某自问从未做过亏心事,养视鳏寡,赡助贫穷。”
“每逢有吃不上饭的百姓,他都会在府外支起粥棚,免费让这些百姓过来吃,受过我恩惠的人成百上千。”
“我如此积攒功德,为何会遇到这种诡异的事情呢?”
老和尚眸光平淡道:“施主,贫僧既然答应你,就必然会竭尽全力,无须担心。”
“大师可知道这是什么邪祟在作祟?”
老和尚摇头叹息:“施主给的信息太少,贫僧无法判断。不过施主放心,今晚可以放心的睡。”
说着,拿出一张辟邪符让宋员外贴身藏好。
…………
夜半。
宋宅沉寂,无论是主人还是仆人都陷入了沉睡之中。
唯有老和尚没睡,在宋员外方外跌迦而坐,双目微阖,转动佛珠。
宋员外大儿子宋星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怎么都睡不着。
他脑海中总是会不停的浮现卫氏死了之后眼珠子死死的盯着自己样子,每每一想起就毛骨悚然。
这几日爹每天都做噩梦,说是有邪祟作祟,他不禁怀疑就是卫氏死了,怨气太重化作厉鬼来报仇。
但也无法确定,毕竟这几年死在爹手里的女人就超过十个了。
或许是之前的的女人化作的厉鬼。
可爹一向很重视这方面,每两三个月就就要请道行高深的和尚道士来家里做法。
卫氏死了之后,就请来了一个道士做法。
按道理,应无虞矣。
“或许是我想多了,这邪祟不是那些死了的女人化作的厉鬼……听说这和尚挺厉害的,有他坐镇,爹应该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宋星把杂念驱除脑海,睡意袭来,陷入沉睡之中。
忽然,有脚步声响起。
啪嗒~~啪嗒~~
宋星皱眉,这么晚,还有谁没睡,在我房间外搞出这么大动静。
他正要张嘴呵斥,脚步声渐渐远去。
可没过多久,又有就脚步声响起,在逐渐接近。
啪嗒~~啪嗒~~
这次脚步声到了房门口,似乎有人就站在门口。
宋星本欲呵斥,此时感觉到有人站在门口,似乎想要对自己不利,连忙闭嘴,从枕头下摸出一把匕首,死死的盯着门口。
可下一刻,脚步声又远去了。
宋星长舒一口气。
吱呀~~~
门被推开的声音响起,冷风吹了进来,宋星脊背发寒。
门明明关紧的,怎么会被无声无息推开??
他来不及多考虑,正欲抽出匕首,却发现自己已经无法动弹。
门口有一道身影走了进来,他努力想要看清,可眼前却朦朦胧胧,像是笼罩了一层雾,怎么都看不清。
宋星毛骨悚然,张口想要呼救,然而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啪嗒~~啪嗒~~
那身影不急不缓的向床边走来。
“不要!不要!”
宋星心中狂吼,然而却无法改变什么。
嗤!!
胸口传来冰凉的感觉,似乎胸口被划开了。
…………
“好胆!!”
老和尚怒目圆睁,身形一闪,速度极快,闪电般冲向宋星的房间。
然而却还是晚了一步。
刺鼻的鲜血味从房中弥漫出来,宋星躺在床上,死不瞑目,胸口被人刨开,鲜血染红了床铺,滴落下来。
而他的心脏和肺被割了下来,塞入他的嘴巴中。
心脏部位和肺部位则是被狼心和狗肺取代。
狼心狗肺!!
“调虎离山么?”老和尚目光一凝。
那邪祟明明瞒过了他无声无息把宋星杀死,却最后还是透露了一丝气息把他引来,就是要玩调虎离山,好对付宋员外。
“只可惜,在贫僧这里玩这种手段还是太嫩了,你以为真能如你所愿?”
老和尚离开宋星房间,不紧不慢的走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