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 章 舒欣荣的美人泪
次日上午,康城中学高一三班,正在上语文课。
舒欣荣穿着白衬衫牛仔裤,青春靓丽又养眼。
她拿着粉笔在黑板上写了个“薨”,然后给同学们讲解:
“薨是死的意思,古代诸侯王死叫做薨,唐代以后二品以上的官员死也称为薨。大家记住了吗?”
台下的同学们异口同声地回答:“记住了。”
只有后排的一个同学不作答,他的书桌上垒起高高的书墙,而他则躲在书墙后面,低着头,不知道在干什么。
舒欣荣看到自己的学生如此不遵守课堂纪律,她便生气了。她示意同学们安静,她自己则踱着步走到那个同学身边。
那个同学正在看一本书看得入迷,丝毫没有意识到老师已经来到了他身边。
舒欣荣一把夺过了那个同学的书,她打开翻看了几页,顿时气得头疼,这是一本武侠言情小说,上面还配有图画,那些图画都是一些不堪入目的画作。
她没有想到,自己的学生竟然堕落到这个程度,她气愤地说道:“你立刻给我站到教室外面去,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那个同学是个小混混,他无所谓地看了舒欣荣一眼,然后抬起屁股大摇大摆地出去了,但是他并没有站在教室门口,而是不知道上哪去玩了。
舒欣荣气得眼睛泛泪花。
下了课以后,她立刻给了这个同学的家长打了电话,让他们来学校一趟。
中午的时候,舒欣荣在办公室里等那位同学的家长,等了半个小时,一对中年夫妻才姗姗来迟。
舒欣荣上下打量着这对夫妻,见他们风尘仆仆,老实巴交,她是真不明白,这样的老实人怎么会生出那样的混账儿子?
这对中年夫妻来到舒欣荣面前,夫妻俩脸上全是歉意。
那个胖胖的中年女人小心翼翼地问道:“是不是我儿子又闯祸了?
舒欣荣把课堂上的一幕,讲给这对夫妻听,并且把那本书直接塞给了那个中年女人。
那个中年女人打开看了看,也非常的羞愧,她说道:“不瞒舒老师,我们两个几年前下岗了,如今靠卖羊肉串为生,起早贪黑的。
我们没有时间管他,我们也知道孩子越来越叛逆。
但是我们又有什么办法呢?我们不去做生意,好好陪伴她,全家人就得饿着。我们去做生意,他就会混社会。”
那个中年男人一脸憨相,他说道:“是啊,舒老师,我们孩子就只能靠你了。这样吧,我们回去一定好好教育他,再给他一次机会好吗?”
舒欣荣无奈地点点头,遇上这样的学生,她真的很头疼。
也就是这个中午,这对中年夫妻回去以后,把自己的孩子狠狠地毒打了一顿,希望他能长长记性。
结果这个孩子非但没有长记性,反而恨上了自己的老师,他决定狠狠地报复舒欣荣。
也就是这天傍晚,舒欣荣推着自行车出了校门。
她骑着自行车走了一段路,突然遇上了几个骑着自行车的小流氓。她被这几个小流氓逼停在路边。这些小流氓当中有一个就是被舒欣荣处罚过的那个学生。
舒欣荣冷冷地看着这一切,她问道:“赵水生,你想干什么?别忘了,我可是你的老师,我好好教导你,希望你学好,难道我还教导错了?
赵水生冷冷一笑,他把自己的衬衫袖子撸起,他指着自己胳膊上的伤,说道:“如果不是你在我父母面前说了我的坏话,我会被打成这样吗?今天我也要让你尝尝被打的滋味。”
接下来,舒欣荣被那几个小流氓抓住。赵水生上前就给了舒欣荣几巴掌,直打的舒欣荣嘴角出血,脑袋发胀,赵水生才跟那几个小流氓得意洋洋地离去。
舒欣荣拿出手机报了警,然后便直接昏迷在街头。
警察亭不就在不远处,所以警察一会儿就到了,他们把舒欣荣送到了医院,通知了她的家属,随后他们逮捕了赵水生。
第二天,学校里知道了舒欣荣被打的事情,开除了问题学生赵水生。
病房里,舒欣荣已经醒了,她奄奄一息的躺在病床上。
舒欣荣的父亲舒炳信、母亲孙文梅,一脸悲伤地坐在病床前面,守着自己的女儿。
舒炳信说道:“女儿,那个坏人已经被抓起来了,没事了。”
孙文梅擦着泪水说道:“孩子,妈妈给你们学校的领导打过电话了,给你请了一个月的假,好好休息一下。”
舒欣荣脸色苍白,声音气若游丝,说道:“好,我听妈妈的。”
周大同听说舒欣荣受伤了,他心急如焚,他跟酒吧的领导请了个假,直接拎了个水果篮,便坐着公交前往舒欣荣所在的医院。
夏天坐公交车特别受罪,特别是大中午的,公交车里就跟个蒸笼似的,而车里的人,全部都是发面包子。
周大同难受地坐在座椅上,用一个硬纸板扇着风,给自己降温。他的旁边坐着一个五十多岁、戴着金链子的胖大妈。
胖大妈是个话痨,自从周大同上公交车以后,她便一直没话找把话地和周大同聊天。
“后生,你多大了?”
“你是干什么的?怎么还留长头发呢?”
…………
周大同有一搭没一搭地敷衍着,眼睛里全是无奈。
就在这个时候,胖大妈的手机响了,胖大妈接起了电话,也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胖大妈开心地哈哈笑。
她把一条手臂搭在了周大同的座椅靠背上,声音豪爽地说道:“你问我在干什么?那我告诉你啊,我正在公交车上,我买了一只鸭子,正准备找个地方享受呢。
哎呀,你可不知道那鸭子长得可好了,可有颜值了。”
胖大妈声音很大,全公交车上的人都听到了,大家伙儿立刻哈哈大笑。
周大同听着胖大妈的话,再看看胖大妈搭在自己座椅上的手,再听听大家的笑声,他立刻明白过来,他像被铁板烫到屁股一样从座位上弹起来。
他站在过道里,满脸通红地说道:“我是正经人家的好儿郎,我可不是鸭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