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十年之后
没过几日,李风二兄弟就被几个衙役带到了一处学堂。一个稍微年长一点的衙役对着李风嘱咐道:“小娃子,到了学堂,嘴巴甜一点,教书的先生原是隔壁县的一个主簿,后来年纪大了就来到这里当个教书先生。时间不早了,你快点去吧。”
李风只是呆呆的点了点头,这几日他日夜思念自己的爹娘。想为自己的爹娘报仇。可是他自己还是个小孩,他该咋报仇呢?
李风抱着弟弟进了学堂,朗朗的读书声回荡在整个学堂之间。台前的夫子时而摇头,时而低声朗诵。全然不顾李风站在那里。
“先生,李家镇李风李雨兄弟二人前来报到。”
顿时,读书声戛然而止,台下的学生目光全都看向了李风。夫子睁开眼睛看了一眼。用手指了指一处空位。李风知道,那是自己的座位,连忙道了声谢。
读书声再次响起,那夫子好像读到了兴头处,身上散发出一股微光。学生都被这神奇的一幕所吸引。
哇的一声大哭,打破这氛围。那夫子的状态随即被打断。夫子眼看要悟出那是道意却被这突如其来的哭声打断。他一脸怒气的看着哭声的来源。
李风满脸的歉意,不停的向着夫子道歉。
“对不起,先生。我的弟弟这几日没喝奶,实在饿的受不了了。对不起,对不起。”
可是李风接连的道歉却让夫子更加厌烦。连说了几声出去。学堂里的学生为了迎合着夫子,也开始口诛笔伐李风兄弟俩。
李风无奈只好抱着自己的弟弟出去,待李风兄弟出去后,夫子平息了怒气,一名学生开口问道:“先生,刚刚你浑身冒光是咋回事?”
夫子眼看也找不回刚才的状态了,于是就给学生讲解了起来。
“当今天下,有儒释道三大道,其余小道九千。传闻远古先贤创造文字,惊天地泣鬼神。远古先贤因此获得了十分文运。九成六留给了儒家师祖,剩余留给了道家老祖。而后儒家师祖收弟子三千,留了一成六给自己,剩余八成教给弟子。弟子著书无数,儒家永存。后来,共主拜儒家师祖为师,独尊儒术,凡是朝廷为官者,可使国运修道。更有甚者可以收获那一丝文运。”
夫子说到这,看着台下满脸羡慕的学生,脸上更是多了一丝骄傲之色。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李风此刻正抱着自己的弟弟,挨家挨户的问有没有哺乳的女子,能不能给自己的弟弟吃几口奶。可是换来的却是一顿白眼。
眼看天色渐黑,还是没有找到奶水给自己的弟弟喝。李风双眼的泪水再也憋不住了。
“爹,娘!你们在哪里啊?孩儿好想你们啊。”
李风发泄完后,双眼一黑,昏倒在了街上。不知过了多久,一双玉手抱起了兄弟俩。
温温的粥滑进了李风的嘴中。洁白的毛巾沾这温水挤干后小心翼翼的擦在李风的脸上。
李风缓缓的睁开眼睛,一个温柔的面庞出现在他的眼前。女子见李风醒来,顿时露出了笑容。
“小娃子,你醒啦,你是谁家的孩子?”
李风连忙起身,问自己的弟弟在哪里?女子让李风别急,她抚摸着李风的脑袋。满脸的温柔。
“你弟弟已经睡着了,我看他太饿了,就喂喂他。”
李风看向床的一旁睡着的弟弟,顿时也放下心来。随后就把这几天的遭遇说给了女子听。
女子听完后,双眼早已经通红。她将李风抱在怀里。李风感受着这温暖的怀抱,让他想起了自己的娘亲。
这时,李风突然发现了一个问题。为啥这个家就这一个女子。于是不禁开口问道。那女子叹了一口气,娓娓道来。
“我本姓霍,前些年嫁给了本县的一个捕快头子,半年前刚得一子。不料,我夫君被山贼所杀,留下我们母子二人,后来我的儿子感染上风寒,不久前就夭折了。可怜我这天煞孤星。好在官府每个月都留下些银钱,方能度日。 ”
李风暗自骂了一声自己,为啥要撕开别人的伤疤。这时女子突然开口说道:“你们兄弟俩现在也没个去处,不如在我这里住下,认我做个干娘。以后也好给我送个终。”
李风立马跳下床,连续磕了几个头。嘴里连续喊了几声霍干娘。自此,李风兄弟俩再次感受到了人间的温情。
日月如梭,白驹过隙。转瞬之间,十年已经过去。李风如今已有十八。按当朝律法,已是个成年之人。因此李风找了一个捕快的门生赚钱供自己的弟弟读书。李雨则是十岁,长的是明眸齿皓,翩翩少年郎。在书堂“用功”读书。霍干娘此时原本乌黑的长发也长出了几丝白发。但岁月不败美人,霍干娘那看透世间的眼神更增加了她的魅力。
“王叔,最近抓了一伙小毛贼。据说销赃处是在一家本县的怡红院。”
李风早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小毛孩了,如今早已长的高大有力,捕快服更是被他撑的鼓鼓囊囊。此刻他正向捕快头子汇报近期的一伙毛贼盗窃案。
“知道了,小风。你等会再带两个兄弟从衙门里领几个道丸。再去怡红院查案。”
捕快头王叔吩咐完后,李风向一阵风似的出发了,留下了王叔一阵感叹 。
李风没有回衙门,而是走到了一处院子,轻轻的敲了几下门。
“干娘,我是小风。”
随后,门打开了,霍干娘满脸的高兴。她打量着李风。满意的说道:“还好,还好。没有瘦。小风,你弟弟去学堂了,你不也应该在衙门做事吗?”
霍干娘还要再问什么,却被李风制止,李风从怀里掏出一个钱袋子。袋子上面还有一些血渍。
“干娘,这是我这个月发的银饷。足足有二两银子,你拿着。”
还没等霍干娘拒绝,李风又像一阵风一样走了。霍干娘看着手里带着血渍的钱袋子。心里有股说不出的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