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晨曦侍者，菲娅第章海涅泊思
“混沌信徒的消息，不可以看吗？”
艾德看着她，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如果自己混沌之灵的身份暴露了，就算要围剿自己，应该也不会让这么一个小女孩来吧
艾德看的出来，眼前的羽人只有四翼，换算到瑟兰大陆这边，也就是普通魔导士的水平。
羽人的魔力积累几乎会直观的反应在对方的羽翼上，普通的两翼就是正常的翼人，只有达到四翼才算真正从整个翼人中脱颖而出。
“不，书里对混沌的情报很少，你在里面找不到什么重要的消息。”
出乎艾德的预料，这位羽人对于他查找混沌信徒的事情并不感到奇怪，反而主动谈起了晨曦教会内关于混沌信徒的记载。
“我觉得里面讲的很详细了，有关于邪神与信徒，堕落，赐福以及眷者的事情。”
艾德注意到她说的是关于混沌的记载很少，赤红的眸子看着她，手指从书的封面摩挲而过，带起一阵书页快速略过的声响。
“瑟兰的书里多是关于混沌信徒的描述，但你好像不只是对混沌信徒感兴趣。”
女孩看了他一眼，一双淡蓝的瞳孔扫过整个图书馆。
上午时分，这里的人不算多，两人周围几乎没有什么人，阳光在座椅间穿梭，显现出淡淡的粉尘光影。
“我观察你很久了，你看上去在找混沌信徒的消息，但你对那些东西几乎扫一眼就过，我想你真正想要寻找的，是有关于混沌之灵的内容吧。
而这，正是书里没有的。”
女孩看着艾德，她的身体坐的笔直，身上穿着一件宽大的浅色长袍，雪白的长发在阳光下泛着微光。
羽人的长发来自于天界的轻灵魔力，与通俗意义上的白发并不是一回事，柔顺靓丽的白发看上去与雪山的颜色非常相似，但却又不会给人以冰冷之感。
“你们人类中大多数人只会关注混沌信徒，很少有人会去研究他们的源头。
我们的世界之外是一片混沌虚空，没有人知道那里是什么模样，只知道那里存在着神秘的混沌之灵。”
“祂们拥有着强大的力量，只是靠近瑟兰，这里就会诞生相应的邪神教派。世间生灵对于祂们而言都如蝼蚁般渺小，我们很难去观察祂们，也难以理解祂们。”
作为晨曦女神的追随者，眼前的白发少女一脸平淡的说着正常人完全不会去思考的问题。
这让艾德很是惊讶，作为生灵位面的存在，她居然试图去理解天外的邪神。
“你是晨曦女神的追随者吧，居然对混沌之灵这么有研究吗？”
如果艾德不是混沌之灵，遇到能够如此平淡与自己谈论混沌之灵的怪人，估计会第一时间报告教会，看看是不是胆大包天的混沌信徒试图拉他入伙。
但可惜，这些东西，就是混沌信徒都不会了解。
面对艾德的不理解，少女依然平静。
“女神教导我们要理智客观的看待事实，不能因主观想法而给对方定性。
据我所知，目前并没有任何混沌之灵有过向信徒传达神谕的事件，偶尔有邪神眷者声称自己收到了神谕，最后发现只是由他自身的疯狂产生出的臆想。”
“就目前而言，我们其实从未收到过祂们的回应，而混沌信徒，不过是承受不住祂们力量带来的污染，自发陷入疯狂堕落而已。”
女孩诉说着绝大多数生灵都不知晓的隐秘，若是有旁人听到他们的对话，恐怕会觉得这要么是两个混沌信徒，要么就是两个纯粹的疯子。
“晨曦教会里有许多关于混沌之灵的研究资料，你要是感兴趣我可以带你去教会的藏书室里翻看。那里记载着许多传奇对于混沌虚空的了解，还有女神亲自写的注释。”
这个奇怪的羽人女孩与艾德聊了很多，说来也奇怪，明明互不相识，但两个人就这么关于混沌之灵的事情聊了半天，以至于最后菲娅邀请艾德去教会的藏书室。
两人也在这个过程中知晓了对方的身份，女孩的名字叫菲娅，海涅泊思。
正是刚从天界过来没多久的晨曦侍者，目前在辛顿城大教堂驻守。
从交谈中艾德知晓，对方是一位学者，在天界的时候就对位面之外的世界很是好奇，而说起位面之外，自然绕不过混沌之灵所在的混沌虚空。
正巧，本就可疑的赤瞳少年也表现出了关于这方面的好奇，因此她才会来接触艾德。
不过在交谈过程中，女孩倒是解除了艾德嫌疑，毕竟真正的混沌信徒，一般都盲目的相信他们所信仰的神祇，乃是超越一切的伟大存在，又怎么会有这种亵渎的想法。
菲娅对于混沌之灵的认知，还处于祂们是远超瑟兰生灵的强大存在。
因与正常生灵差距过大，导致双方无法交流，而艾德则提出了另一个角度的猜想，比如所谓的混沌之灵有没有可能，完全没有丝毫灵智，只是依靠本能活动的巨大肉块。
这样混沌信徒从未收到神谕也有了全新的解释，那就是所谓的邪神，不过是盲目痴愚的蠢物罢了。
这让菲娅很是震惊，整个瑟兰倒也不是没有研究混沌的学者提出过这种假设，但都只是猜测而已。
谁也没办法证明混沌之灵究竟是不想与生灵交流，还是完全无法沟通。
但眼前少年，明明只是提出这个可能，却莫名给她一种真相就是如此的直觉。
这也解释了曾经困扰她很久的一个疑惑，有关于邪神教派神子的晋升仪式。
但其中还有些无法理解的部分，不过能有这般收获，也是很大的成果了。
分别时，女孩还极力邀请艾德前往教会的藏书室，那里有更多关于混沌的研究记载。
她觉得两人在那里可能有更多收获，但艾德又怎会傻乎乎到一头扎进教会的大本营。
晨曦教会，可是真的有神灵存在的。
艾德可没有忘记，自己混沌之灵的身份，隔着位面壁垒，他的力量无法完全发挥，打一打传奇还可以，正面挑战瑟兰神灵，艾德觉得自己还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