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无言且万物
踏青的路上，一行人沿着山间小路前行，欣赏着路边的花草树木。柳霜辰背着药篓则跟在最后，望着前面的四人，充满的洋溢的笑容，三个“小书生”不断向先生提着问，只是跟着先生走过的路显得和自己先前走过的路不太一样。
柳霜辰只是看着身材魁梧，教导学生又面容和蔼可亲，只是想着先生真的像极了书中的圣人。
走到一片遍布花草的地方，徐先生示意都坐下休息一下，顺便从袖中拿出那本书籍，刚要翻开，红衣女童边在地上打滚，喊着什么先生要念紧箍咒了，徐先生也没说话，只是笑呵呵地伸手在红衣女童头上敲了个板栗，红衣女童立马不说话，顺着去摸了摸头上的小鼓包，嘴里斯哈斯哈的吐着疼痛。
柳霜辰听得很认真，就是不太听得懂，什么“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但是又觉得似乎有那么些听得懂。
红衣女童摸着头上的小鼓包，一嘶一嘶地问先生道“先生，为什么今天读的和在私塾读的书不一样啊，咋还有道这东西，平时已经很难懂了，现在感觉更加难懂了”。
“对啊，怎么感觉先生今天讲的书里的内容不太理解”章晓书也跟着附和道。
胖球则是跟着点点头，随后两条鼻涕虫来回伸缩，柳霜辰看着胖球递过去一块手布，感觉他那两条鼻涕虫稍不留神便会顺道的滑下来。
徐先生缓缓合上书籍道“你们可知书中道，书中的名，作何解释，不用着急回答，慢慢想，想通了再与先生讲”。
柳霜辰耷拉着脑袋，思绪了半天道“先生说的道，是说话的意思，还有名，难道只是指名字么”。
徐先生笑了笑说道“其实并非你所说的这种意思，也可以说它作的意思也有很多意思，其实先生我也不清楚最深处的意思，也请教过我的先生，他和我讲解了我才理解”。
“先生是圣人，那先生的先生是什么样大学问的人”柳霜辰揉着脑袋问。
徐先生摇了摇头便说道“我还远远不算是圣人，我只是算是个君子，并非圣人，我的先生才是圣人”。
柳霜辰有些惊讶道“那先生的先生那学问是世间最大的学问了吧”。
徐先生缓缓点了点头。
旁边的红衣女童凑近身子催促道“先生那刚才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嘞”。
徐先生望着凑近的四人，都是一脸期待的样子，随即大笑着说道“道可道，非常道说的是所谓的天道，是可以通过自己道理出来的，但需用不一样的道理说出来，名可名，非常名，其实也是一样的道理，只是名则是感知，说的是我们能够感知到的一些东西赋予其名，是可以的，但是也是需要用不一样的方式去赋予它”。
四个“小书生”脑瓜子懵懵的，都一副听不懂的样子。
“先生说的好深奥，我都听不懂”柳霜辰满是疑惑的说道。另外三个也是附和着点头。
“无妨的，你们还小，长大了也就自然会有所悟，至于理解的是否一样，也看你们的以后的路”徐先生欣欣然的说道。
“其实在这世间，万物皆可是虚，切莫相信自己所看到的就以为是真实，也皆有其玄妙的地方”徐先生接着道。
柳霜辰对着徐先生回道“嗯，好的，先生”。随后便看了看盘坐在旁边的四人，从药篓中拿出包袱，随后便询问声道“大家是否都有些饿了，我准备了一些吃食，可以垫垫肚子”。
其实原本出私塾之前都是备了干粮的，只是觉得味道属实是差了好多，都是没有味道的吃食。
见到柳霜辰从包袱中拿出了菜包饭，红衣女童瞬间来了精神，立马靠近到柳霜辰身前。
柳霜辰从包袱中一份份取出，随后便开口道“都是家中一些简单的吃食，就是一些米饭夹了一些自己腌制的咸菜，味道倒是不难吃，只是清淡了些”。
“哪里难吃，可比我们私塾做的好吃多了”红衣女童说罢伸手要去拿摆在包裹里的饭团，只是刚要够着的时候想起旁边还有先生在，有点不好意思地先取出一个拱手往徐先生递去。
徐先生笑盈盈的接过饭团，见自家先生已经拿着手上的饭团，红衣女童索性也不客气了，就直接拿起饭团就吃食了起来。
柳霜辰随后便将其余的饭团递给了刘炊虎和章晓书，自己则将剩下的最后一个放在身前，收拾好包袱放进药篓。
红衣女童嚷嚷着说自己还想吃，说是没吃饱，柳霜辰便掰下半个递给了红衣女童，红衣女童接过不太好意思。
见柳霜辰就吃着半个饭团，便从怀里掏出那张有点焦糊的饼递给柳霜辰道“呐，这个你也尝尝，味道还可以嘞”。
哪里是味道不错，只有一丝盐的味道还有剩余的便是焦糊味。
柳霜辰只是接过饼就着饭团一边一口的吃着。只是私塾先生都有些嫌弃的饼，那个少年吃的津津有味。
其实徐先生都知道，看着一个吃着饭团就饼的少年，又莫名的想起了自己的小师弟。
饭余之后，便去了临近的溪水边，徐先生看着他们在溪水嬉戏了好一阵子，只管在旁边看着书，则不恼，少年孩童心性总是正常的，也无需过多去阻碍，自然一些都挺好的。
临近傍晚，踏青也就结束了，四人玩的很开心，尤其是红衣女童，就这样缓步悠悠地往小镇私塾走去。
到了小镇上，柳霜辰到了自家门口，便作揖拜别了先生，随后私塾四人便继续往私塾走去，红衣女童开心的一蹦一跳地向徐先生问到“先生，以后会不会多一些这样的课程，我可喜欢了”。
徐先生摸了摸红衣女童的小脑袋说着“只要你们把书卷读的好，自然会多出去走走”。
红衣女童有些不高兴的道“读书就是有些困，感觉书上都是催眠符，一看就想睡觉，可困了，先生有什么办法嘞”。
徐先生笑着说道“眼见不一定为实，你试着把书上的字想象成你喜欢的东西，再去重新认识它，也许你们还能成为好朋友”。
“可是需要怎么样做呢”红衣女童摸了摸自己的脸颊问道。
“试着去做就行”徐先生松开手和蔼的说道。
“那好吧，我回头试试”红衣女童回着说道。
四人回到私塾后山住所，三人拜别徐先生后各自回到自己门房内，而在徐先生院中，他便坐在院中石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