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竟然有毒
雷羽潇看到了夏夕然眼中的倔强和骄傲,他叹息一声,陷入了良久的沉默。
过了半晌,他才用商量的口吻小心翼翼道:“我可以不插手,但是你以后能不能不找像今天这样的工作?”
“今天这样的工作有何不妥?”夏夕然很是不解。
雷羽潇心说,不妥的地方太多了,但又不能直言,只能婉转道,“今天这样的工作穿的有些少,我怕你会感冒。”
夏夕然点点头,有些遗憾道:“今天这件事情后,估计齐经理已经因为我得罪了模特工作室,以后怕是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这样的机会不要也罢,如果不是你会些拳脚工功夫,如果真被人欺负了”雷羽潇烦躁又后怕。
“还是那句话,只有我欺负别人的份。”夏夕然得意道。
雷羽潇哭笑不得的点了点头。
“对了,雷羽潇,今天那辆摩托车当真是胡公子买的?为何我看是于秘书去付的的银钱”
“上次胡鹏鹏跟我们说,他的卡都被他家老爷子停了,我就先替他付了,到时候他自会还我。”雷羽潇搪塞道。
夏夕然将信将疑的看着雷羽潇,“真的是这样么?”
雷羽潇点点头,“不信你可以去问于秘书”
雷羽潇对于秘书很有信心,即使不作交代,对方也会将事情圆的天衣无缝。
“夏夕然,还有一件事我需要告诉你”他适时的转换了话题。
“何事?”
“你的血液报告已经有结果了”
前日从杭州回到滨城后,雷羽潇便带着夏夕然到安华医院抽了血液样本,之后又连夜通过专机送到美国的实验室进行分析。就在今天雷羽潇去会展中心之前,美国的实验室将夏夕然的血液报告回传了过来。
“那报告里是如何说的?”
雷羽潇点了点一下手机,便有纸质报告从书房的打印机中吐了出来。
他将报告放到夏夕然面前,面色深沉道:“drlee说的没错,你的血液之中确实含有一种毒素,而这种毒素也确实是700-800年前一种波斯毒蛇身上独有的,而且这种毒蛇早在500年前就已经灭绝。”
“波斯蛇毒?”夏夕然诧异地看着雷羽潇,“你是说我身上有余毒?”
雷羽潇点点头,“可以这么说,但值得庆幸的是,这种毒素已与你的血液融为一体,暂时不会对你的身体产生伤害。但它似乎麻痹了你的寒冷神经,导致你对寒冷的感知不太敏感了但并不意味这你不会被冻伤只是你感觉不到冷而已”
夏夕然努力回想着过去的经历,却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被毒蛇的攻击的事情,“我确实未被毒蛇咬过,且当时的大梁又哪里来的 波斯毒蛇?
“那你有没有误服了什么有毒的食物,你们古代君王总是愿意赐给有罪的人鸩酒么,相传那鸩酒不就是将一种有毒的鸟类的羽毛浸泡在酒里得来的么?”
雷羽潇这样一讲倒是提示了夏夕然,她好像想起来什么,缓缓抬头道:“我想起来了,我身上的这种毒素应该是一种蛊毒。”
“蛊毒?”雷羽潇的露出难以置信的目光,“世上真的会有这种东西。”
夏夕然苦涩的微笑,“而且这种蛊毒是我外公亲自在我身上中下的,我现在大概明白了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雷羽潇完全被夏夕然的话语带入了迷雾之中,“你的意思是你外公在你身上下毒?”
夏夕然点点头,“是的,只是他在我身上下毒并非是要害我,而是要救我。”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你等我一下。”夏夕然走进书房,将雷羽潇送给她的那个砚台捧了出来,又从砚台的暗格中将写有杜甫的《送远》的纸张取了出来。
带甲满天地,胡为君远行。
亲朋尽一哭,鞍马去孤城。
草木岁月晚,关河霜雪清。
别离已昨日,因见古人情。
纸上的字一如初见事那边气势迥然,雄浑大气。
“我的外祖父虽是大梁的摄政王,他博览群书,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对天象历法也颇有研究。在我此次出征之前,他夜观天象,便跟我说,我此次出征会遇到很大的凶险,竭力劝阻我莫要出征。因当时我外婆于三三也是竭力反对我出征,我外公向来对外婆千依百顺,我便认为外公是假借天象之说帮着外婆劝我打消出征念头而已,我也是年少气盛,也急于证明自己是不败之将,便不顾家人的劝阻,毅然出征结果便落得如此下场。”夏夕然说起往事来也是百种滋味袭上心头,有些沉痛难抑。
“那这些跟你外公对你下毒有什么关系?”
“他跟我说代表我的那颗星被寒宫所罩,也许会陷入长久的黯淡,也许末土可护我周全,便在临行前在我的送别酒中加了一点泥土。现在看来,那泥土便是混了蛇毒的蛊。”
雷羽潇简直像在听天书,好像什么都听懂了,又好像什么也没懂,看来代沟这种事情当真还是会存在的。
夏夕然又接着说道:“我外公留给我最后的谜题,也是真正的送别之言。他早就预知了我出征后的经历,仿佛一切都在昨日,而我却成了一个跨越经年的古人。”
雷羽潇也点头应道,“这一点与你的人体扫描结果倒是比较吻合,正像drlee推断的那样,这种特殊的毒素导致的你身体细胞发生了变化,具备了蛇类冬眠的属性,正是这种特殊的属性让你长眠了700多年,直到前不久才因为某些原因苏醒过来。这也与我们之前的推断相吻合,你外公所说的寒宫所罩,也许就是指你一直被困在冰雪中。接下来,我便要好好查一下北郊公园那些冰雪的来历”
“原来我真的是长眠而来的”夏夕然慢慢松开捏的泛白的手指,她能够清晰的感受到胸口一股甜腥之气在涌动,她不得不默默的行功运气,舒缓自己几乎快崩裂的神经。
如果真像就是如此,那回去的路又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