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跟着回家了
“食不言,寝不语,吃完再说!”夏夕然看了看雷羽潇盘中的牛排,“不若我来帮你吧!”说罢,又是惊雷一掌,再现无影刀碎牛排奇景。
“放心吧,我控制了内力,不会震碎桌子的。”夏夕然欣然承受着周围几人或惊或惧的目光,自言自语道:“一回生,二回熟,三刀六块,有进步!”
说罢,若无其事的用刀尖插起了一块牛排,伸到雷羽潇的嘴巴前,“张嘴,尝尝我的手艺。”
别人喂食都是发糖撒狗粮,可这一个傻子在刀尖上插块肉,在于秘书眼中,画风是相当惊悚,脑门上的冷汗不由自主地就奔了下来,“那个夏小姐这个刀是不是”
而此时,雷羽潇那不点而朱的薄唇却慢慢张开,洁白莹亮的牙齿将那块刀尖上的牛排轻轻地衔了下来,十分自然的嚼在口中,微微点头道:“果然还不错”雷羽潇顿了顿,“我指的是你的刀法。”
夏夕然闻言得意的笑了笑,她绝对受得起这个夸赞,她打小便有武学天赋,又得到外祖母的亲授绝学,刚才那两下子对她来说只是雕虫小技。
“你竟然会笑”雷羽潇语声淡淡道。
“傻子才不会笑呢!”夏夕然白了一眼雷羽潇。
你不就是傻子么?于秘书在心中苦笑道。
雷羽潇直了直身子,开口道:“你刚才想跟我说什么?”
夏夕然也放下了餐刀,身子向椅背上靠了靠,“雷董你到底姓甚名谁?为何有人唤你“雷总”,又有人唤你‘董事长’?”
“雷羽潇。”
“雷羽潇,字雷总,号董事长?”
“ ”
于秘书又是尴尬的咳了咳,随即支走了站在一旁的服务生。
夏夕然直视着雷羽潇的那张帅脸,清了清嗓子开口道:“你们先前亦已知晓,我叫夏夕然,无字无号。”
雷羽潇轻轻地点了点头,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你视我为救命恩人,那便请你将我是何时何地施救于你的事情重述一番。”
雷羽潇和于秘书同时用疑惑的目光看向夏夕然。
“我救过的人太多,属实有些记不清你到底是哪一位”夏夕然解释道。
于秘书脸上的困惑更甚,“难道夏小姐是个医生?”
“非也,只是带兵征战时,曾多次从胡虏手中救下一些被欺压的百姓你可是其中之一?”
于秘书内心又是凄苦一声叹,自己真是多余跟一个傻子这么正经八百的议事。看来这个傻妞儿得的是“间歇性精神病”,稍微说几句正常话后便要犯傻,“那个夏小姐,您要不要再喝点水”
“今天早上6点50分左右,北郊公园的凤凰雪雕突然倒塌,你及时挡在了我的身上,我才没有被厚重的冰雪压死。”雷羽潇清朗的声音无平无仄的叙述着,却是无情也动人。
夏夕然闻言心中一凛,今日早上?今日早上自己明明正被一群鞑靼兵围在鄂坤山断崖,哪里能腾出空来去什么北郊公园?
夏夕然显然还不知道,距自己所谓的“今日早上”,已经过去了七百年。
“敢问鄂坤山距此地大概多远?”夏夕然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问了一句。
“鄂坤山?”于秘书一愣,看来傻子的问题就是这样跳跃,“鄂坤山是什么地方?”
夏夕然看到于秘书的反应,心中断定自己并非雷羽潇的救命恩人,正想着如何开口解释,坐在对面的雷羽潇开口道:“天快黑了,你的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
家?夏夕然此次带兵出征已有半年,离家千里,因受朝中奸臣所害,腹背受敌,兵败跳崖。她从十四岁开始便随军出征,未尝败绩。如今落得如此下场,又有何颜面面对江东父老?想及此,不禁悲从中来,怅然摇头。
雷羽潇见夏夕然清亮的美目中有些莹润,垂了垂密而长的眼睫,轻声问道:“你真的不知道家在哪里?”
夏夕然不想对着一个陌生人解释太多,便故作迷茫地摇了摇头。
于秘书见状,心里咯噔一声,这傻妞不回家,难道是要赖上他们不成?想及此,便急忙开口道:“董事长,是否需要联系警察或是收容机构?”
“不必。”雷羽潇的回答很坚决,“先回去吧。”
不多时,三人便回到了的保姆车上。
“回半山别墅吧。”雷羽潇淡淡开口道。
“董事长,那夏小姐如何安顿。”于秘书忍不住开口问道。
“跟我一起回去吧。”雷羽潇波澜不惊道。
于秘书闻言惊得差点把脑袋顶到车棚上!除了雷羽潇的姐姐雷羽笙,还没有任何一个女子去过他的别墅。尤其是这样来历不明、杀伤力强又兼精神失常的女子!
于秘书也顾不得夏夕然在不在场,开口提醒道:“董事长,夏小姐的身份尚不明确,精神状态又不是很稳定,您看是不是”
一直趴在车窗上看夜景的夏夕然听到了于秘书的话语,认真的咀嚼了一番,品出了一点“嫌弃”的味道,本想申辩一番,身边的雷羽潇却轻描淡写的道了一句,“知道了。”
于秘书本想再说些什么,但向来会察言观色的他看到雷羽潇清冷无绪的表情,终究是没再开口。
半小时之后,保姆车驶进了别墅的大院。
“明早还是9点过来接我吧!”
“是,雷先生。”
雷羽潇下了车后,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十分绅士的伸出了手臂准备扶夏夕然下车。
酒足饭饱浑身有劲的夏夕然看都没看雷羽潇的手,敏捷的从车上跃了下来。
于秘书急忙假装没看见雷羽潇伸出的手臂。这只各种女明星、千金小姐都想挽着的手臂,第一次主动伸出来,就吃了个瘪。
阿光似乎也在后视镜中看到了董事长的尴尬,踩了油门,载着于秘书飞快的驶离了别墅大院。
夏夕然抬头看了看眼前这栋维多利亚风格的豪华建筑,“这是你家?”
雷羽潇微微点头。
“刚才有人说我来历不明,精神不振,你还愿意收留我?”虽然夏夕然对于秘书在车上说的话理解有些偏颇,但大方向还算正确。
雷羽潇淡淡笑道:“对于一个弱女子来说,孤身来到一个陌生男子的家里,也许危险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