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黑色圣诞夜（一）
1991年12月，s联东西伯利亚平原某处地下基地入口——
四名士兵站在风雪中，手中握着少有的，能凉好面对这种极端环境的步枪：ak-47。
“今天天气不错，还能打着火。”一名士兵呼出一口暖气，很快就在西伯利亚的冰冷中化作了冰雾，然后抱有一丝侥幸心态地试着打了打火机，发现竟然能点出一丝微弱的火苗，赶紧用胳膊护住这一丝微弱的火种，随后从厚重的皮夹克里面摸出了一支香烟，慢慢地凑了上去……不一会，烟草的烟香味就向四周弥漫了起来。
另外三名士兵看了立刻就来了精神，其中一名士兵把步枪挂到身后，带着手套搓了搓手，然后从口袋里面拿出一支早就卷好了的手卷烟：“来来，借个火。”
那名士兵也不抠门，直接把那支手卷烟捡过来，不一会，又是一阵烟香味。
另外两名士兵见状立刻就坐不住了，不过被点火的那名士兵喝止住了：“一个一个来！坚守好自己的岗位！”
两个人无奈只得分出一个人继续盯着白茫茫的四周，嘴上还有些不满地嘟囔道：“这么大的西西伯利亚平原，冷得连棵玉米都活不了，谁闲的没事干回过来这里，还能找到咱们这个坐标？每年除了补给队还有谁有这个坐标……”
“诶……话是这么说，但是今天不是补给队到的日子么，站好一点，明年没准能领到更多的补给，诶……这该死的鬼地方连个鬼都没有……”那个手握打火机的士兵招了招手，之前那个抱怨的士兵立刻就笑嘻嘻地过来点火了。
“这么快？一年啦？”第二个点上了火，正在享受手卷烟的士兵有点惊讶。
“嗯，这个鬼地方一日接一日，人不知不觉就老了……也不知道院长干嘛还非得留几个士兵守着入口。”第三个士兵一脸淡漠地说道，眼神中悄然透露出了一股忧伤，他们已经在这里守了好几十年了，满天对着一望无际的西伯利亚平原，每天吃着比钢筋都硬的冻面包，喝着快稀成水的牛奶，如果不是科研院里面有那么几个护士，他们甚至都忘记了女人长什么样了。
“不过话说回来，今天补给队就到了，院长是不是会开办一场圣诞派对？”第四名士兵点好火之后站好，满脸期待的看向其他三个人。
“不好说，院长的怪脾气，不知道会不会又想起来那个他经常念叨的什么世界第一的实验体怎么样的，然后又发怒。”刚刚的第二名士兵接话说道。
“话说为什么院长一说到那个实验体就经常发怒啊？”第三名士兵吐出一口烟。
“不知道，咱们四个人里面老大的资历最深，估计知道一点吧？”第四名士兵扭扭头。
之前点火的那名士兵收好了火机，拍了拍自己的口袋，然后又把枪端了起来，没好气的说：“问那么多干什么，小心你们好奇害死猫！”
听到老大的警告，另外三个人立刻就没了声音了。
过了一会，场面依旧静的可怕，那第一个士兵不禁也忍不住了：“诶，今天补给队到来，我心情好，就给你们讲一点我仅知道的一点秘密。”
另外三个士兵一听，立刻就来了力气，身子都站得直了几分。
“我知道的也只是老一辈传下来的皮毛，院长的作风你们也都了解，如果不是口传下来的一点信息，估计这些事情，除了憋在院长心理，剩下的都跟着那些之前的士兵护士灭口了。
你们都知道，院长是二战德国战败被俘的首席生物化学科学实验员，兼职二战德国的生物实验领导，后来被苏联俘虏了，就被送到这里继续做实验研究，只要有一年的实验成果不理想，下一年的补给就不会在送过来了，留给这里的所有人都只有一个字，死。
我是1953年被中央派遣到这里的从上一任的老前辈那里听说，院长在为d国效力期间，曾经完成过一次举世无双的实验。”
“举世无双的实验？”其他士兵趁着这名士兵说话的空档问道。
“对，举世无双的实验，你们知道人类为什么会死亡么，就是因为人身上的某些器官衰老之后却没有新的器官能够替补上，而人体的替补是有上限的，具体是什么替补，我也不太清楚，但是据说院长他们发现了一种能够让器官无限繁衍下去的东西，好像叫什么细胞还是什么，据说他们成功做出了能够让人体适应这种东西的实验，最后有一个实验题活了下来，你们懂什么意思了吧？”那个士兵又顿了顿。
“所以……意思是……永生！？”
“对！那个实验体理论上永生了，但是除了院长，没有人再见过那个实验体了，因为院长为了不让那个杰出的实验体被伟大的s维埃照顾，而在二战战败的时候把那个实验体放出去了，至于后来他跑到哪里去了，也没人知道。院长他老人家可能又犯了相思症了吧，毕竟他老人家对实验体的爱简直就像是那啥似的。”那名士兵无奈地摊了摊手。
另外三名士兵也震惊地点了点头。
“都把嘴给我把严一点，漏出去一点风声都要死的！”那个士兵突然严肃地说道。
其他人又赶紧点了点头，突然，老三看到了远方的一个黑点在苍白的平原地平线上慢慢变大：“警戒！警戒警戒！有人出现在可视范围内！”
其他三个人也赶紧闪身进入了早已准备好的战壕，四双眼睛死死地盯着那个黑点。
“报告总部，报告总部，可视范围内出现目标，请求指示。”老二拿起对讲机说道。
其他三个人也焦急地等待着对讲机给回来的回复。
很快——“是补给队，先确认左臂上的红白条绳。”对讲机那边略显激动地说道，很明显，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对补给队的到来感到非常的开心。
“收到收到，正在确认。”老二对着对讲机说完，然后比了个手势，老三拿起望远镜确认了起来。
只见望远镜里面显示出了五十多队狗拉雪橇，每一架雪橇后面无不是拖着一些巨大的物资箱子，每个人左臂上面都绑着红白相间的条纹绳，戴着风雪护目镜，手上戴着厚厚的手套。
看到这一幕，老三比了一个确认的手势，随后老二对着对讲机说道：“确定是补给队。”
“把他们接进来吧，用货运梯。”一个沧桑地老男人声音出现在了对讲机中。
四个人立刻打了个激灵：“是！院长。”
随即，四个人就走出了战壕，挥扬着双臂向远处的运输队敬礼，远处的运输队靠近之后缓缓停了下来，也都站直了身向四个人行了一个军礼。
这时候，一个看起来已经年近八十的老人从运输队伍中走了出来，年迈但是身姿挺拔地向四个人行了个军礼：“好了，客套话就不必多说了，赶紧把补给存进仓库吧，外面也挺冷的。”说着点了点头，然后从口兜里面掏出了一瓶73年的伏特加。
四个人看到了伏特加，立刻小心翼翼的收起来，然后也没有多做检查，就把一行运输队带到了入口处大约两公里处的一片凸起地形中，老二对着对讲机：“打开运输梯。”
说着就要把对讲机收入口袋，但是那名老人却把手伸了过来，抓住了对讲机，这一举动立刻引起了四名士兵的警惕，谁知老人什么也没有干，只是轻声说了一声：“等等。”
场面就这样僵住了，很快对讲机另外一边传来了苍老的声音：“快速完成任务。”
这边老二刚要回话，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震慑住了，一时间竟然无法张口，整个人也只能用相当惊讶恐惧以及警惕的眼神看着那个明明早已经风烛残年的老人，只见后者对着对讲机清了清嗓子：“喂喂喂，能听到么。”
对讲机另外一头一时间竟没了声响，惹得老人一脸无语，然后扭头看了看老二：“刚刚开了输入频道了么？对面是不是没听到？”
老人用期待的眼神看了看老二，过了半晌才想起来什么：“哦，对了，你好像说不了话。”
这时候，对讲机的另一边传来了一个略带震惊的声音：“你是……”
老人听到对讲机里面传出来的疑惑以及惊讶，不禁得意忘形的大笑了起来：“哈哈，看来教授的记性也不是很好的嘛，这才刚过了多少年，就把你想要炸死的人忘掉了？哈哈。”
四名士兵听了这话眼睛都瞪得圆鼓鼓的，他们心里同一时刻想到：完了，是敌人。
“医师？你……你还活着！”另外一边的老人用颤抖的声音说道。
“是是是，教授，快点放我进去，你不会就是这么没有绅士风度的吧！”老人笑了笑。
“呵，你还好意思说我记性不好！指挥长，打开运输货梯。”另外一边的老人戏谑道。
这时候，四名士兵回了回神，突然僵了一下，然后都浑身打了个激灵，顿时又恢复了对身体的掌控，老二在看向自己的口袋时，对讲机已经稳稳地装了进去了，另外运输队的人都已经整齐有序地站在了货梯旁边了。
老人扭过头来：“小伙子，干什么呢？快点来教教我这一把老骨头，我还真不会用这个东西，哈哈哈哈。”
四名士兵一脸迟疑地看了看老人，又看了看运输队的人。
老人显然看出了他们心中的疑惑——
“哈哈哈哈，不要太惊讶，我是你们院长的老相识，那个老东西见到我不知道怎么惊讶呢，哈哈哈哈！对了，自我介绍一下，我是费尔曼·洛菲斯，你们可以叫我费尔曼医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