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3章 别蟒城出蟒山
二天一早,少年身穿普通士卒皮甲,腰挎剑,臂挽弓,肩背箭,与使团队伍汇合。
出城前,老郭几人又拉着他像老妈子似的嘱咐了一大堆,没一条用得上的,但感觉很温暖。
挥手与城楼上的兄弟们道别,等到使团开动,有金国士卒前来叫他,才一起朝队伍前方小跑而去。
“竟成,你一定要混出个人样!”
有人在城楼上大喊。
“必须的。”
竟成用出吃奶的劲回了一句。
再见,战友们,哥们要吃香喝辣的去了,心里再加上这么一句,才和几个斥候似的金国士卒一起走在队伍前面。
好像没啥特权啊,斥候待遇?
蟒城被甩得越来越远,城楼上的人们看着使团队伍变成一个个黑点最后消失在茫茫蟒山。
虽然昨天下午天气转晴,但今天的天空还是阴沉沉的,每个士卒都穿上了雨衣,面对即将到来的大雨。
只要雨不是特别的大,道路不受阻,便得冒雨前行。
用那个翘尾巴般高傲宫女的话说,早一天到都城早一天安心。
竟成当然知道他们担心什么。
车队一共六辆马车,四辆拉的是使团辎重,一辆是周国的修行老者,最后一辆是金国公主和她的宫女。
骑马的是护卫统领,百人金国护卫,金国不缺骑兵,但是考虑到大周许多地形不利骑兵行动,便弃马代足。
队伍要在天黑之前走出蟒山,然后安营扎寨才能让人安心。
果然不久真的下起雨来,比昨天大得多,雨打在树上,草上,身上,都是哗哗的声音,说话要大声喊。
队伍也格外警惕起来,精神高度集中,要是大雨中遇袭可是件要命的事。
好在春雨初骤,道路并未遭到损坏,虽然慢了一点,但并未耽误多少行程。
哗哗的大雨已变成淅淅沥沥的小雨,天将暗下来时已看到蟒山出口,出口外是数里的平坦草地。
竟成看着前面的草丛皱着眉头嘀咕道:“草丛有点深,可以藏很多人,在蟒山地界没有动手,那在这儿的可能性就有点大了。”
竟成把情况和猜测告诉一个金国斥候,让他回去禀报,自己带着几个人去选安营扎寨的地方。
可能是有人给他们有交代或者其他什么原因,几名金国斥候都言听计从,倒也省得自己麻烦。
当使团队伍到达时雨已停,天已暗,只能看得见一个个黑影,两米外如果不说话已分不清谁是谁。
天空一片灰暗,远方一片漆黑,周围一片寂静。
从远处看来,这里就几个火堆,营地扎在官道靠右边相对较高没有积水的区域,竟成他们不但选好了营地,还找来干柴烧了几堆火,用来照明和取暖。
以火堆为中心扎了一圈帐篷,两辆坐人马车在中心火堆旁边,四辆辎重车在外围,成防御性营地。
竟成坐在火堆旁,看向那辆奢华的马车,帘帷紧闭,甚至到了营地也不见出来,连发布命令的宫女也没现身,只有高傲的声音传出。
“真够懒的,也够装的,”竟成心里嘀咕。
目光在看向另一辆车,不自禁的有兴奋,激动和渴望。
据说里面那位老人是周国的大修行者,自己加入使团一直没机会接触,现在应该可以拜访请教了。
他不会因为对方的身份而胆怯,因为他只有修行,只有变强,才能报仇。
当初年岁尚小的自己跋山涉水,历经千辛万苦才从周国都城到西边的定西城,那是父亲当初镇守的城池,来到这里有父亲当初的部下护着应该安全无疑。
但是当他到定西城外的时候犹豫了,父亲当初的部下靠得住吗?就算靠得住,护得住自己吗?一旦被人认出来绝无活路。
父亲都被杀了,他的部下又怎么能护得住自己。
仇人的地位权利绝对在父亲之上,叛国谋反的话只能骗骗无知的老百姓。
因此得去偏僻的城池。
于是改名竟成,向北而去。
来到一个小小的陌生的边城,蟒城,一呆就是六年。
在蟒城他也见过路过的修行者,曾向他们请教过修行的问题。
“经脉堵塞,气海雪山不通,无法修行。”
这是他得到的一致的回答。
但他不信,就算经脉堵塞,气海雪山不通怎么了,没有办法给弄通吗?他才不信,一定是他们太菜,比他们厉害的人一定知道。
自己光靠军中的办法打磨身体终归有限,防御强是强,近战攻击也强,但是不会飞行,不会术法,打谁也打不着,更别谈报仇了。
而且最近发现难以进步了,应该到了瓶颈。
用军中的话说,其实这也是修行的一种,称为体修,或者叫练体,练体者也称武者。
创造出这门修炼体系的人才是真正的能人,竟成觉得他最牛,因为练体不需要天赋,只要能吃苦,能坚持,人人都可以修炼,这就是厉害之处。
练体分为:练皮,练肉,练筋,练骨,练血,五个境界。
自己现在皮肉已成,应该进入练筋境界了,只是整个蟒城连老郭都只是练肉巅峰,据他说,练皮练肉容易,练筋要花钱。
因为练筋需要药物辅助,没有药物容易伤到筋经,药物是要花大量金钱来买的。
作为一名军中底层将领,不用特殊方法是用不起的。
所以军中士卒大部分是普通士卒,未进入练体,进入练皮的能当伍长,什长,甚至百夫长,达到练肉境界的大多为千夫长,校尉将军。
当然,这只是个大概,升职不止看境界,还看军功和统兵能力,还看关系!!
军中应该不全是体修。
竟成知道的也就这么多了,都是老郭喝醉的时候从他那儿套来的。
想到这儿,进都城的任务又加了一条,搞钱,不管能不能修行,炼体都不能放弃。这也许会成为杀手锏也说不定,反正直觉练体很重要。
稍微又等了一会儿,还不见老者下车,竟成这才向那辆马车走去。
竟成来到窗帷前,躬身行礼道:“前辈,我可以请教您一些问题吗?”
“是你,”南怀宁揭开窗帷微微惊讶道。显然他是知道竟成的存在的,而且同为周国人,只是惊讶他为何来找自己。
“请前辈看看我能修行吗?”竟成控制着自己的情绪直接问道。
实际内心深处五味杂陈,兴奋,激动,担心,紧张,怀疑,坚定等等情绪纷纷登场。
就像第一次准备入洞房的新郎官,挣扎一番才揭开盖头,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