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你是然然的爸爸
水溟松看向陆凌舟，又低头看着怀里的乖孙，“爷爷知道了，我们然然真棒。”
小然然开心的咧嘴一笑。
捧着小脸蛋，可爱的不行。
水溟松又贴贴他的小脸蛋，陪着他玩闹了一会儿。
“然然和林霖叔叔去那边玩儿会儿好不好，爷爷有话跟爸爸说。”
小然然仰起头，不解：“爷爷是要带爸爸回水底吗？”
水溟松：“等爷爷跟爸爸聊过后，爷爷再告诉然然。”
“去吧，去玩儿会儿。”
“好喔。”
小然然被林霖带去玩儿，水溟松走向陆凌舟，“这位先生，能否借一步聊聊。”
陆凌舟让开路，“二楼书房，请。”
不卑不亢，一点儿不露怯，很不错。
水溟松在心底赞赏了一番。
来到书房，两人面对面坐下，都没有开口。
水溟松打量着陆凌舟，眼里满是赞赏，还有怀念。
“你喜欢然然吗？”
用的人类语言，陆凌舟听懂了。
他点头：“嗯，喜欢，他很可爱，还乖。”
水溟松一笑：“的确，然然是人鱼族最乖巧的孩子。”
“你知道吗，他出生的时候只有这么大一点，很轻，很小，加上意外出生，差点儿活不下来。”
“是我，用人鱼族至宝灵水珠温养他的身体，一点一点将他带到这么大的。”
“然然从小就乖，而且很懂事。”
在水溟松的讲述中，陆凌舟仿佛看到了那小小幼崽的生活，看着他一点点长大。
“他的母亲生他时就走了，他的父亲也因为一些意外不见了踪影，我怀疑他死了。”
“然然无父无母，从小在我身边长大，他也羡慕其他人鱼有爸爸妈妈，但我没想到他会有一天跑出水底去找爸爸。”
“是我的疏忽。”
陆凌舟微微愣住：“然然是上岸来找爸爸的？”
水溟松点头：“是，他来找他爸爸。”
“叨扰你这么久，万分抱歉。”
“我这次来，就是准备带然然回水底的。”
陆凌舟张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小幼崽跟他是一家人，而他只是一个外人，哪里有资格让幼崽留下来。
根本没资格。
原以为一切会顺利，但然然听说他要回水底，而陆凌舟不跟他一起，立刻就开始掉金豆子。
珍珠瞬间落了一地。
“要爸爸。”
看见他哭，水溟松心里也不好受，陆凌舟也是急忙走过去，将小幼崽接到他怀里拍着他的背哄着。
“不哭不哭。”
小幼崽紧抱着他的脖子不撒，也让陆凌舟暗暗下了决心。
“能不能让崽崽留下，我一定好好照顾他。”
水溟松眼眸里露出不忍，但话还是要说：“那陆先生是以什么身份照顾我人鱼族的小王子。”
“陌生叔叔？饲养员？爸爸？还是其他身份。”
这话问到了陆凌舟。
但他很快反应过来：“我可以当崽崽的养父，我可以领养他。”
见他有一丝松动，水溟松露出一抹笑容。
“再聊聊？”
陆凌舟：“可以。”
两人又重新回到书房，继续交流。
水溟松：“我之前就说过，然然上岸是为了来找他的爸爸，我的儿子。”
“那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他会黏着你不走？”
“人鱼很警惕，不会轻易放下戒备心去接触一个陌生的人类。”
陆凌舟愣住了，心里突然冒出一个荒唐的想法。
“能否说的再仔细点。”
他有点儿不敢相信。
水溟松拿出一块蓝色的水晶石放在茶几上，“滴上你的血，一切自有论断。”
陆凌舟想也没想就拿起笔筒里的小刀，划破自己的指尖，赤红的鲜血落在水晶石上。
水晶石迸发出绚烂夺目的金色光纹。
这光纹，直接传到了海底，引得人鱼纷纷抬头望着。
“这是……”
看着金色的光波，飘飘扬扬的落在他身上，最后消失不见。
陆凌舟愣住了。
水溟松倒是笑着哭了，眼眶渐渐泛红，他哽咽一声，又很欣慰。
果然是他儿子。
看出陆凌舟的疑惑，水溟松只好重新开始解释。
这次简明扼要，直达要点。
“你是然然的爸爸，我的儿子，也是人鱼族原定的下一任人鱼王，至于为何会成为人类，这点我不清楚。”
人鱼族死后并不会轮回转世，而是消散在天地间。
这是那人对人鱼族的诅咒。
他是然然的爸爸？
他还是人鱼族原定的下一任人鱼王？
好玄乎。
他是不是在做梦。
“知道你一时半会儿接受不了，没关系，慢慢来。”
“若你不信，你也可以带然然去做你们那个，那个什么亲子鉴定。”
陆凌舟恍惚了好一会儿才回神。
“那然然是不是可以留下？”
若他是然然的父亲，那然然是不是就可以留在他身边了。
水溟松也没想到他反应过来的第一句话竟然是问然然。
他轻点头：“既然你是他父亲，那我就没有理由阻止你们父子俩团聚。”
陆凌舟笑了，“那就好。”
在他看来，什么东西都没有小幼崽重要。
虽然才相处三天多一点点，但小幼崽已经在他心里留下了很重要的位置。
借着机会，水溟松在陆地上停留了三天时间，耐心的同陆凌舟交流养孩子经验。
并且水溟松还给然然施了咒语，让他像正常的人类小孩儿一样，这样也会保证他的安全。
“水韵丹适合成年人鱼服用，不适合小幼崽。”
“这个咒语是我新研究出来的，可以让然然像正常小孩儿一样，并且还不会封住他的灵力，也好让他有自保的能力。”
“但有一点，碰到水后，就会显现人鱼的特征，要千万小心。”
这个世界对人鱼有包容理解，但难免不会有坏心思的人。
成年人鱼可能会考虑考虑，但人鱼幼崽可就不一定了。
“我知道，我会小心的。”陆凌舟摸着怀里黑头发黑眼睛的小幼崽，开心一笑。
他把小幼崽留下了。
还别说，瞧瞧这大眼睛小翘鼻，还真有几分像他。
小然然也笑眯眯的望着他，“叭叭～”
“哎，爸爸在。”
陆凌舟激动的应了一声，将小然然抱起来转了一圈儿。
这辈子女人的手都没牵过，他竟然还有了个小宝贝。
小然然开心的笑着，“叭叭～哇～”
看见他们高兴，水溟松抬手掩了掩眼角。
这是他期待许久的场面。
如今，终于被他看到了。
真好。
做好一切，水溟松就离开了，但他留下了三个鱼仆，保护小然然的安全。
其中一个就是陪然然一同长大的暮尘。
暮尘也不大，换作人类年龄也才十岁，但身高一米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