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结束与新的开始
“以赫尔墨斯之名，赐予我超越一切的速度。”
司俞说完这句话整个人瞬间消失在原地，出现在长矛飞行的路上，“赫尔墨斯的速度”，这就是司俞今天抽取到的神力，尽管不想暴露免得事后解释，但失败的结果是再不能接受的。
但很明显司俞的身体还无法承受这股力量，当他拦在长矛面前时双腿已经断了，他只能咬牙递出短剑，稍稍偏折长矛的方向，长矛擦着他的脸飞过，险些再将他的耳朵洞穿，随后钉在替大流士驾车的马夫身上。
亚历山大对于突然出现的司俞拦下他必中的长矛这件事十分震惊，但仍旧高声呼喊一句：“大流士已死，随我冲锋！”
而大流士显然也被吓得不轻，他之前演讲说的所谓帝国的荣耀被他抛在脑后，马上命令几名士兵护送他逃走。
国王已死的消息迅速蔓延，战场上沙尘弥漫也容不下辨认消息的真伪。首先败逃的是前线的步兵，他们本就在马其顿方阵的攻势下伤亡惨重，听到这个消息马上溃不成军四下散去。
之后离开战场的是完成任务，成功营救了国王妻子和其他家人的骑兵，最后只剩下被抛弃在战场顽强抵抗的不死军，但随着亚历山大一方的步兵的到来，也渐渐逃离战场。
司俞和罗代秋没打算多待，早在前线步兵溃败的时候就悄然离开，他们已经尽了自己的责任，尽力守护了自己选择的国王，由罗代秋背着司俞回到后面的营帐，换上自己的衣物离开这片战场。
断腿的感觉不好受，司俞也没想到神力用在自己的身体上会造成这样的结果，好在离开战场没多久，天地渐渐被熟悉的白色光芒笼罩，这是探索结束的征兆。
罗代秋把司俞放在地上，自己则站在司俞面前，双手交叉抱在胸前，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看着司俞，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如果还有下次，不许这样。”过了好半晌，罗代秋才开口说道。
司俞知道这是罗代秋会错意了，自己只是不想再让卡老板对自己失望，但现在这个局面也好，不然只有自己觉得亏欠罗代秋，一点都不公平。
“下次不会和你组队了。”
罗代秋生气的在地上跺脚，开口道：“什么嘛，我这是在关心你诶，居然嫌弃我。”
司俞看见罗代秋这副小女人姿态有些想笑，但一动就牵扯到双腿，疼的他龇牙咧嘴。这次探索罗代秋的表现在司俞心中可圈可点，虽然一开始在沙漠守夜的时候不负责，但是之后不论是听话这方面，还是刚刚战斗时替司俞拦下骑兵，都符合司俞对于“好队友”一词的印象。
“开玩笑的，下次不会了。”
罗代秋看见司俞还有闲心开玩笑，也放下心来，开口问道：“所以，这就是你的能力，用完腿就断了，而且一点都不符合死神这个名字。”
“其中的缘由有些难以解释，但如果还有下次机会的话，肯定不是这样。”司俞在心中决定，下次抽取到神力肯定不会贸然使用，双腿断掉的痛苦，他再也不想经历一次了。
随着两人的交谈，天地间的白色光芒越来越盛，直到盖住了一切景色，只剩下罗代秋和司俞两人。渐渐的，连两人彼此之间都无法看清。
司俞躺在地上，望着周围白茫茫的一切，准备迎接那股眩晕感，他不想再动哪怕一下。
但眼前一片白当中突兀出现的一抹黑让他不得不咬牙撑起身子来，嗯，对待老板还是庄重一点。
卡戎还是驾着他那艘小船，司俞在想卡戎会不会在私下给那艘船取个爱称，比如小舟舟之类的，但想到卡戎能看到自己内心所想，还是摇摇头将这个问题抛在脑后。
“老板您来了。”
“嗯，我来了。”
有些尴尬，司俞也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他不知道卡戎为什么要来这里，视察工作？那罗代秋那边是不是也见到涅墨西斯了，会不会被质问小琉之矛的事情？
“老板我有个问题。”
“说。”
“为什么我会抽到‘赫尔墨斯的速度’这个神力？按理来说像赫尔墨斯那种级别的神还没有死亡吧。”
“他倒是还活着，但双腿被宙斯用雷电劈断，现在被关在众神建起的监牢里。”
“额，嗯？”
“赫尔墨斯作为众神的信使，知道的秘密太多了，最关键的是他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情，所以宙斯将他的速度剥离，扔到了深渊里。”
“不该知道的事情？”
“你也不该知道，至少现在不能知道。”
“好的。”司俞虽然现在和赫尔墨斯一样双腿断了，但起码回去之后能治好，他还不想因为知道的太多被关在监牢里。
“等会准备加班吧。”
“加班是指？”
“去刺杀亚历山大，这是他的命运，也是交易中他给出的筹码。”
“交易？”司俞心中有一万个问题，好在卡戎有足够的耐心回答他这个好奇宝宝。
“他和阿瑞斯的交易。”
阿瑞斯，即战神。说到这里司俞就明白了，恐怕那战无不胜的马其顿方阵和才惊绝艳的指挥能力就是来自神职为战争的阿瑞斯。但刺杀亚历山大这件事他真的能做到吗，还有就是这不是异象里吗，他为什么还要去执行交易。
卡戎看出他内心的想法，开口道：“你忘记我说过的话了吗，异象是由死亡的神留下来的无主神力或者活着的神因为天堂坠落失去的神力形成的，阿瑞斯也一样，他失去的一部分神力化作了这个异象，也就是说在这个异象里亚历山大身上拥有的是货真价实的来自战神的神力，当然只有很小很小的一部分。”
“那真正历史上的亚历山大之死呢？”
“死神干的。”
“也就是说我杀死了亚历山大，那么阿瑞斯失去的神力就到了我这里，但是老板您不要吗？”
“那是给你的加班费，我知道你对我给你的能力一直有怨言。”
司俞尴尬的笑笑，果然在卡戎面前心里的想法再怎么藏都没用。
“你也不用害怕我能看见你这件事，这只在深渊里有效。”
司俞心中了然，难怪上次还要自己主动开口询问小琉之矛相关的事情。
“对了，我拿这份力量，阿瑞斯本人，额，本神不会生气，然后来找我麻烦吧？”
“他现在被更麻烦的事情缠上了，没空管这些。”
嗯，也就是说阿瑞斯有空了之后就会来找司俞麻烦了，看来这次加班是个坑，但老板的命令不可违背，即使是火炕也只能往里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