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避无可避的战斗
第二天，想着自己的工作已经步入正轨的司俞决定回学校一趟，去见见自己的班主任，那个教他短兵格斗的人。
司俞沿着记忆中的路回到了那所他待了6年的学校——金羊毛，奇怪的名字让人印象深刻，途中去到水果店买了一点常见水果，走到校门口感慨了一声什么都没有改变，毕竟司俞才毕业三个月不到。
他和上学时期讨厌的那个门卫老头打了声招呼，对方也认出了他，微笑着点头表示同意进入，没有管他腰间插着的那把短剑，看起来这所学校并没有“管制刀具”这个概念，司俞走进熟悉的校园，再兜兜转转经过操场和教学楼，来到位于学校深处的一栋楼前，他对这里很熟悉，六年时间，除了文化课以外他的大半时间都在这栋楼里度过。司俞站在楼前，默默的回想着学生时代的一切，这时从大门口走出来一个人，看到司俞有些惊喜。
“这不是司俞吗，你回来看金老师”
“是啊，找到工作了，来告诉老金头一声。”和司俞谈话的是他上学时的班长，吴思辰，他对这个班长的印象还不错，虽然成绩在中游徘徊，但是对于人际关系协调的很好，包括各科老师也对他很满意。
吴思辰听见司俞的话，开口笑到：“老金头也只有你敢叫了，我要是这么说让他听见了得被他狠狠数落一番。”
几句玩笑话过去，司俞开口问道：“班长你这是？”
“害，这不没被看上嘛，你也知道的。然后金老师听说了之后就把我找了回来，在学校这栋百兵楼当他的助手。”吴思辰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
司俞心中了然，看来班长也和自己一样尝试过，不过自己运气比较好，第三次碰上了卡戎，不然自己大概也会被老金头叫回来，大概是助教之类的工作。
“没事，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嘛。”司俞说了句场面话，宽慰吴思辰。
“不说这些了，你先去找金老师吧，他和以前一样待在他那间训练室里，等你找他忙完了，再和我联系，我们叙叙旧。”
“没问题，那我先走了，待会联系。”
“嗯”
司俞转身进了百兵楼，因为深渊带着一种原始的血腥渴望，拒绝人类的一切高科技造物，凡是枪械一类的热武器都会被深渊拒绝，所以冷兵器成为了最好的选择，而这里就是“金羊毛”学校的冷兵器训练基地，走廊两侧的房间，除了厕所和教师的办公室之外，几乎无一例外都是宽敞干净的训练室，司俞没有想进去看看的冲动，6年间自己待在训练室的时间已经够多了，他加快脚步，径直上了楼。
刚到三楼，还没到老金头常用的那间训练室，司俞就已经听到了短促的脚步声以及兵刃划开空气的声音，司俞放慢脚步，尽量不发出声音，虽然他可以大大咧咧的喊老金头，但是当老金头练功时，要是有人打扰，他也不介意告诉对方什么叫做以大欺小。
司俞走到训练室门口，看着老金头全神贯注耍着兵器的身影，精湛的兵击技艺让司俞不由得感慨这样的一个人作为一个铁匠之神赫菲斯托斯的契约者实在是有些专业不对口，可能这也是为什么在这6年里老金头极少次因为探索异象为理由而请假的原因。可能铁匠之神也觉得自己选错了人。司俞静静的看着老金头的每一个动作，不由得想到如果是自己是他的对手该怎么去进攻，去防守，该怎样策划自己的行动才能获胜，结论是不可能，6年里他没有赢过老金头哪怕一次。
司俞想到这里叹了口气，老金头察觉到有人也停下了动作，看向这边。
“怎么，回心转意了，想学其他兵器了？”
老金头显然还对自己的成绩还不满意，耿耿于怀，在他看来，司俞这样的人才匆匆毕业简直是暴殄天物。
“没有，我来是带着一个对你来说是坏消息的，我签契约了，死神。”
“我能感受到那把短剑，铁匠之神的契约也不是毫无用处，那点水果就不用了，自己拿回去吃，来练练？”
“我就知道提着水果来看你就是浪费粮食。”司俞叹了口气，可惜自己一片好心，对待老金头果然还得是兵刃相见。
司俞走到训练室的一侧站定，掏出腰间的短剑，两腿弯曲微微俯下身子，双手一起将剑架在自己身前挡住胸口和下巴，只露出自己的眼睛，死死盯着老金头。
老金头看到这一切，微微一笑，不紧不慢的从手边的架子上随手拿了把长剑，随后站直身体，剑尖斜指向地面，伸出自己没握住剑的那只手向对面的司俞勾了勾，“你该冲过来了，小子。”
“我已经毕业了。”司俞对老金头的这幅姿态有点不爽，偏偏毫无办法，像是听从命令一般向前冲去，要是等到老金头先出手，自己连进攻的机会都没有了。
司俞握紧短剑，脚步急促向老金头冲去，到了跟前将已经俯下的身子再次低了低，随后将力量集中在左脚，利用转身的力量将短剑自右下斜撩向上，老金头确是早有预料一般将剑横在腰前向下一压，破开了司俞的攻势，随后左手伸出一拳向司俞急突而去，司俞见状侧开身子躲过这一拳，老金头不依不饶，一记鞭腿突袭还未站定的司俞，直直的朝着胸口，司俞咬牙双臂交叉接下这一记，趁机将右手的短剑换成左手反握住，斩向老金头来不及收回的左腿。
尽管已经足够及时，但裤腿还是被司俞的短剑割开，老金头看着破开的裤子，问道：“谁教你的反手剑？”
司俞见老金头吃了瘪，顾不上火辣辣的小臂，开口微微笑道：“突发奇想。”
老金头叹了一口气，“我当初就该给你打个负分，让你毕不了业。”
司俞再一次刷新对老金头的印象下限，“我以为你打个零分就已经够狡诈了。”
“彼此彼此。”
师生两人默默对视着，突然老金头开口说道：“水果留下吧，找到工作了是好事。”
“记得早点吃，别光顾着练功放坏了，我走了，下次有机会再来看你。”
“给我看看你的剑。”老金头似乎想到了什么，叫住走到训练室门口准备离开的司俞。
司俞闻言拔出短剑，递给老金头，“怎么了？”
老金头看了看，用手比划了一下短剑的长度，说道：“跟我来办公室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