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种土
白驹过隙
一个月很快就过了，初三五班的班主任回来任课了，林暖也清闲了几分。
音乐组因为器材和组织学生等问题推迟了，等国庆节回来开始授课。
十月份如期而至，欢快的国庆节开始了。
因为路途遥远，支教团队的老师们都没有回家。
于是在放假前一天，支教团队的领队就在群里问“我在村里调研的时候，了解到村民们种植大棚蔬菜和果树。这是由一个年轻人带领的，具体是谁，我也不清楚。”
“但是，我们在宿舍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去帮忙，也可以感受一下。这是自愿的，想去的发信息给我，我好登记。”
林暖和陈文清都登记了，她们都是在城市里生活的，没有种过土。想去试一试。
放假第一天
自愿来的人还挺多，种植的地方有点远，林暖们坐这大巴来到了一个坡脚。
一个村民带着林暖们随这田坎向上走，随这越走越高，林暖向下看。一格一格的梯田被早晨的阳光照的波光粼粼，时不时的还泛出彩虹，搭配着路边的野花野草，犹如仙镜一般。
其他人爬二使很累都先上去了，林暖想记录下来，于是拿手机拍照，却忘记了自己后面是田，然后一只脚插田里去了，身体失去平衡。林暖都紧闭双眼准备与水田亲亲密接触成为一个泥人了。
预想中的亲密接触来是来了，但是质感不对。
林暖看到了一张帅脸，发现自己的腰被抱着。立即撑了起来，由于双脚插在田里不好移动，林暖撑起来没站稳。于是许在羽拉着林暖的手等林暖站稳。
“稳了？”
“嗯”
“你怎么在这？”林暖好奇的问了问。
“当然是种土了，小林老师，我也是要食人间烟火吃饭生活的”
林暖觉得这时，可能把脑子放宿舍了。
他需要生活，这又全是土地和田地肯定是来种植的。
“那小林老师是来这玩的？”
其实林暖来的时候，他就注意到了。刚才她站在哪拍照，与大自然相融合，浸没在晨光里。
她在拍山间风景，他在后面拍她，美好的不容打扰。
“不是，我们自愿来种土。”
“哦，种土要去上面”
“走吧，我和你一起去”
许在羽牵着林暖从田里出来。
林暖看着裤子一半有沾了泥，又湿又黏，很不舒服。但是这是自己弄的，不能太矫情了。
林暖刚想弯下腰去挽裤脚，许在羽已经蹲下去，为自己挽裤脚。
林暖看着许在羽的头顶，莫名的心跳的很动快。
“嗯，好了，这样就没那么难受了，鞋你只能忍着了”
“嗯”
然后许在羽挽好自己裤脚，和林暖一前一后的向山顶走去。
来到山顶，有一大片耕好的土地，只需要种种子进出就行了。旁边还有一个小平房，供村民们休息喝水。中午，村民们懒得回家会在里面做饭吃。
林暖和许在羽分开，去找团队拿工具。由于林暖来的晚了，只剩下锄头了。种子和水管已经被分完了。
于是林暖拿着锄头挖小坑，然后有人洒种子，浇水。
其他人和村民都已经分好队，林暖自己只能先挖小坑了。
林暖以前没挖过，挖了一会儿手就起了水泡，但是不痛，林暖也没管。
突然林暖挖到一块石头，弄破了水泡。疼的林暖直冒汗。
但是先前自己晚上来，就已经很不好了。
在团队里有几个女孩，很爱在背后议论别人。
刚才一上来陈文清就跟林暖告状说：“那个小萍和小雯太讨厌了，你刚才不在，她们就说你是打着帮助村民的晃子来旅游的，一副大小姐的样子，惺惺作态。”林暖听了对陈文清说“没事，管好自己就行了。”
虽然林暖不在乎，但是这样被别人说，也不好。林暖只能忍痛继续。
许在羽刚理好这个月的账单，走出来。一眼就看到脸被太阳晒的通红的林暖。
许在羽在桌子上拿了一顶帘帽，走过去戴在林暖的头上。
林暖被突然而来的帽子吓了一跳，抬头看到是许在羽，把帽子摘下来还给他“你自己戴吧”
“你不晒？”
林暖没说话，她从小就不说谎，如不好回答，她干脆就沉默。
“你不回答，那我就当你觉得晒，既然觉得晒就带好。”许在羽把帽子给林暖戴好并系上蝴蝶结。
好奇怪，心脏出问题了吗，怎么有开始跳动了。看着近在咫尺的脸庞，林暖脸红心跳的想。
由于在太阳底下做农活，林暖脸本来就红。所以许在羽并未发觉林暖的异常。
“嗯，你先别挖了，等我一下。”
许在羽跑去小房子里，拿出了纸巾，一瓶碘伏和创口贴。
刚才她在拿帽子时，就看到了。她手上已经长水泡了。她的手很漂亮，却长出了几个难看的破皮的水泡。
许在羽觉得她就应该待在琴房，不应该外这摧残自己的手。
“好好的生活，不好吗？为什么要来吃这种苦？”
林暖看着蹲下为自己处理水泡的人。
“生活不能总是一滩死水，总要有风来泛起涟漪。”林暖眼里闪烁着星星。
“而且你看那些种土的人，明明很苦。可是脸上依旧扬着笑。因为懂得去寻找喜悦，所以这也不是太苦”
许在羽看着背对着太阳的林暖笑得暖暖的，带动人心。
他帮她处理好水泡“不要碰水，不要在锄地了。”
“不行，既然来了就要把他完成。我还没挖完呢。”
“不是可以洒种和浇水吗？”许在羽皱了皱眉。
“我上来晚了，已经没种子了，也没水管了。”
“而且其他人都组好对了，我有种子，也没人挖坑啊！”
许在羽看着林暖低着头，看起来十分委屈。
“嗯，那你再等我一下，你想种什么？”许在羽忍着笑道。
林暖看着比自己高出二个头的许在羽“你可以弄到种子？”
“嗯，那当然，你们团队的工具都是我发的”许在羽傲娇的说
“你是管工具的？”林暖拥有强大的好奇心。
“嗯，算是吧！”许在羽心想“管这片土地和这个房子，管工具应该也算在里面吧”
“那现在适合种什么就种什么吧！”
许在羽拿来一袋萝卜种子，给林暖。
“你来洒种子，我来给你挖土。”
“你来给我挖，那你负责的土呢？和你一起的人说你怎么办。”
林暖的领队告诉过他们，这大块土其实被分为很多块。每块都由不同的人来负责种植，然后那个年轻的负责人就会帮联系好买方，把每块地的产量计算好，又让谢爸和另一个人一起送去，到时候钱按产量和比例来分。
林暖想他来帮自己了，和他一起的人岂不是就会更累。
“没事，我的土都种好了。并且我都一个人种。”许在羽抢过林暖手中的锄头，开始挖坑，一锄头一个小坑。
“那么快，很厉害啊！”林暖也不在啰嗦了，立即开始洒种。
男女搭配的十分养眼，一颗种子不知道什么时候，种在了心里。
晚上
志愿团队和今天一起种地的村民们一起烧烤，一起庆祝国庆。
在这幸福的生活里，每个人都洋溢着笑容。
林暖和其他人一起吃烧烤时，看到许在羽独自坐在离大家较远的石头上。
林暖趁着大家玩得尽兴，没人注意她。她拿着一盘烤好的肉，来到许在羽身旁。
“为什么不和大家一起啊！”
许在羽转头看了看林暖“不喜欢热闹！”
他从小到大，一直都是孤独的，也习惯了孤独。热闹反而不适。
“怎么会有人不喜欢热闹呢？”
“热热闹闹的多好！况且今天那么高兴且有意义。快来，一起玩！”
许在羽笑了笑，“不了”，然后他静静的看着天空。
“你都不过节的吗？一个人不孤独吗？”林暖不解的道。
“我不过节。”他一直都是一个人，孤独惯了，没什么感觉。
“好吧，那这样的话我陪你吧！”林暖还是觉得他一个人很孤独。
许在羽看了看林暖，然后继续看天空。
林暖找不到话题，坐在一旁也静静的看着天空。
今天那么高兴，我唱歌给你听吧！
“好”
林暖就着这满天星星唱了一首星星。
“好听吗？”林暖唱完期待的问道。
“好听”
许在羽没有什么华丽的辞藻，好听是真的好听。
那是你没听过我弹钢琴，那更好听。”林暖骄傲道。
“你为什么会来支教？”
“嗯？我？”安静的画面，突然响起一道低沉的声音。
“嗯”
“哦！我今天不是告诉你了吗？你忘了吗？”
“嗯”他没忘，只是想再看看为什么就那么大的眼睛里会有星星。
“那我在说一遍，我想做一个有意义的人。”
“有意义的人？”
“嗯”
“什么才是有意义？”
“就是在生命中有价值，不辜负自己”林暖说这句话是眼里闪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