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我们更适合半幕后而不是完全幕后
时间：九月一日下午12:05，
地点：黄昏酒馆。
四人刚从【奇观】回归。
“要不要吃点什么？”默封尘朝着三个“自己”问道。
“来杯……来桶酒，过瘾的！”鲁大山说道。
“我来份苹果卷。”宏悦正拿着菜单。
“来块巧克力蛋糕……话说酒馆里的菜单居然是以甜品为主？真的不是咖啡店吗？”威廉看着菜单吐槽道。
[咦？奇怪，他们没有你的记忆吗？]
“有的，但是就像是速读的一本小说一样，看完后最多记得主角名字和具体情节，一些细节都很模糊。”默封尘一如既往的回答着岚的无聊问题。
20分钟后，四人围在一张桌子旁。
“嗯，边吃边说吧，说一下我们接下来的一些具体的打算。”默封尘吃着他的超大份提拉米苏，一点不影响他说话。
“首先我们的目的是‘拯救海蓝星’。”
“我们所要做到何种程度的‘拯救’，现在可以定下来了。”
“毕竟要求不同，行动方针也有变化。”
“截止目前为止，世界上已经出现45处【重叠点】。”
“我们做最坏的打算，所有的【重叠点】同时完成稳定，并且每个【重叠点】之后的世界都是不同的异世界。”
“我们将同时面临45处分布在海蓝星各地的异世界大军。”
“在这种前提下，我们能做到，又要做到何种程度。”
默封尘说到这里，身为海蓝星世界意志的岚已经完全沉默了。
倘若每个异世界都排数名奥列维斯级别的存在，就算最后成功抵抗侵略，海蓝星表面也会千疮百孔。
“老夫认为，单靠我们的能力， 对异世界高端单体战力进行狙击不成问题，但是让我们在城市中保护普通人……难，打起来畏手畏脚的。”鲁大山发表自己的见解。
“这点问题不大，【异能体系】已经开始运行，一年时间内，异能者达到平均占比千分之一的水准不成问题。”
“利用率达到100水准的25吨【原初之水】所构建出的【异能体系】，刚觉醒就能单挑黑铁级，能够完全掌握自身异能的战斗系，对抗数个青铜也不是不可能。”
”现在全球人口100亿，这1000万异能者当中只要有十分之一掌控在各个国家手中，由国家进行系统性锻炼，保护几个主要城市的普通人就够了。”宏悦如是说。
“最大的问题就是这啊……我们将【异能体系】设计的太强了。”威廉捂着脑门懊恼道。
“没有外来威胁，人类就是自己和世界最大的威胁。”
“很难想象异世界侵略开始前，他们自己不会乱起来。”威廉无情的批判着。
“这点其实也不用管，别忘了【灾厄之种】。”
“【灾厄之种】已经扎根。不久之后海蓝星将出现一些黑铁和青铜级的【灾厄分支】。”
“至少有这些东西，国家没时间搞内部斗争。如果真有，那没救了，救了也没必要。”默封尘吃完了他的超大份提拉米苏。
“而且，咱俩还可以制造一下炼金生命，虽说创造黄金级有点麻烦，但是只要资源充足，一年内造出20万白银生命不成问题。”
“之后还会复活其他人，这个数量应该还能增加。”
“保护全世界所有普通人，很难，但不是没有可能。”
“啊…………一年20万……至少五条大型生产线，要老命啊……也就是说，我要加班了对吧？”威廉颓废道。
默封尘选择了无视“咳咳，简单来说，只要【原初之水】足够，异世界高级战力，也就是【史诗级】【神话级】对我们来说问题不大。”
“只要时间足够，对海蓝星平民甚至是大部分生物的保护都能做到。”
“现在的问题是，如果出现战力天花板的【神话级】之上，怎么对付。”
说到这，四人的沉默了下来。
[【神话级】之上的难以对抗吗？]
“这不是打不打得过的问题，这是打完了海蓝星还在不在的事。”
[！？！？？！？！？？]
“虽说生命等级不直接代表战力，但是就像我之前说的奥列维斯自爆能炸平掖县城区一样。”
“【神话级】自爆能够直接让小日子沉没。”
“【长存级】是和【史诗级】【神话级】完全不同的等级，这个等级已经能够完全适应宇宙环境还有【无垠海】的浪潮了。”
“拥有几乎无限的肉体寿命，他们几乎什么都会学一下。”
“更多恐怖的是他们所积累的超凡能量。”
“或许不擅长战斗和破坏的【长存级】做不到用这些积累实现单体爆星，但是砸穿鹰酱家黄石公园的火山还是没有任何难度的。”
“到时候全球气候变化，气温升高，冰川融化，甚至岩浆倒流到地表，有毒气体覆盖全球。”
“我们也做不到拯救海蓝星。”
[………………]
岚再次陷入沉默。
默封尘拿出来手机，看着上面的资料。“不过，从目前来看，除了西伯利亚的【暴风雪奇观】外，没有能够支持【长存级】到达海蓝星的重叠点。”
“嗯，差不多可以的出结论了，【长存级】不出，只要我们继续【复活计划】，保住海蓝星不成问题。”
“保住绝大部分物种很有挑战性，但是并非不可能。”
“把主战场或者前线放在异世界领土……没戏。”
“所以，拯救海蓝星所要达到的标准很明确了。以阻止所有【异世界】的侵略，保住海蓝星所有物种为最终目标。”
[会不会太过困难了？]
四人都不想理这个白痴的发言。
也不想想这是在拯救谁？
“这样的话，我们就不适合在幕后行动了，我们人数有限，【重叠点】稳定，【门】打开后，总会漏一些，很难保证每个城市的安全。”
“嗯，对。看来还是要和官方力量合作啊…………”
四人仰天长叹，都不想与官方来往，毕竟玩政治的心眼子都多，交流起来感觉很累。
更何况这四人都不合适，一个是曾违抗皇命圣旨的铁匠，一个被教会通缉的异端法师，一个起义军女将领，最后一个单纯的……懒…………
“其实没必要，说是合作，但是我们的需求，没有什么需要官方力量才能做到的。”默封尘说道。
这是事实，物资方面，炼金异能的默封尘可以解决。交通方面，擅长【空间魔法】的威廉可以带着所有人在全球来去自如。物质和交通都能自行解决，身份问题更是完全不在乎。
“嗯，为什么要合作呢？我们单方面帮官方一把就行了。”
“不是出于善意，而是……怜悯。”
没错，这确实是怜悯，
“可欲之谓善,有诸己之谓信,充实之谓美,充实而有光辉之谓大,大而化之之谓圣,圣而不可知之之谓神” 《孟子 尽心上》。
四人或许未必是秩序意义上的善人，但是作为曾经位居世界顶点的他们，成为怜悯众生的“圣母”，早已习惯。
【无需支付任何代价，毕竟拯救你，与你无关，这仅仅是我我想拯救你罢了。】
这样的事，“生前”已经不知道做过多少次了。这就是“圣母”，所谓“圣母”，便是这样，最初的，也是唯一真正意义上的【混沌·善】阵营，所做之事，不符合常理，不被常识伦理约束，做着自己==自以为善良的事。
“怜悯啊……仔细想来，当初我就是因为怜悯平民没有反抗命运的能力，教授了平民魔法，所以被贵族联合教会通缉了。”威廉陷入了回忆。
“呵呵，老夫因为不愿为皇帝锻造用于侵略战争的神剑，而被围杀。”
“我吗……因为国王昏庸不管平民生死，跟着首领起义了。”
默封尘看着这些曾经的“自己”，回忆起了为什么经历了这么多，现在却变成了个“善人”的原因。
“□□□□□，既然不知道怎样…………才能活得更轻松，那就做一个……善人吧。毕竟，恶无法……让……你……得到幸福。而你的善，拯救了我，让我体会到了……真的…………谢谢你……这一世能够爱上我，让我…………爱上你…………□□□□□”
这是不知道多少辈子前的事了，陪着自己走过大半人生，挚爱之人的遗言。
“既然这样，我们也无法完全位居幕后了，单方面的善意很难让人安心，偶尔露个脸，解决一些大事件，出来装个之类的，这样在他们看啦至少我们不是完全未知。””
“但是毕竟我们现在人数不多，完全出现在幕前容易让一些白痴低估我们。”
“被要拯救的人背刺可是件相当恶心的事。”
“那我们就半幕后吧，大而化之之谓圣，以提供信息和知识为主，帮助官方力量维护文明的秩序。”默封尘总结道。
“如果有人找我们茬或者得寸进尺想要更多呢？”威廉如是说，却在冷笑着。
“呵呵，惯他些毛病。”默封尘同样在冷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