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凡人之道
“我跟你说噢。”莫娜脆生生道：“奶奶的天赋神通名为：神农。
“效果是无视季节种菜、栽果，所以就算是再寒冷的冬天，我们家也能吃上新鲜的瓜果，而且可清甜……唔~”
“说到这里就可以了。”
莫婧连忙捂住宝贝孙女的嘴，貌似很害怕她继续再往下说。
“不说了不说了。”
莫娜连忙求饶，旋即又看向江澄：“总之奶奶的神通很有用噢。”
“你还说！”莫婧闻言当即摆出想要给孙女一个大逼兜的姿态。
莫娜见状立刻伸手捂住小嘴，随即发出‘嗯嗯嗯’的声音。
大概是表示自己不说话了。
这么抽象的吗……江澄见状当场震大惊，此外他还感觉有些怪异。
这个神通明明就很实用啊，而且好像也没什么难以启齿的地方。
咱奶为何一脸羞臊模样呢？
莫婧稍稍调整了一下自身情绪，随即便一脸淡然的看向江澄。
“先不说这些，我们过来就是想再问问你，看完书里记载的内容，你确定还要继续走‘蛊虫之道’吗？”
江澄明白她的意思，作为蛊族书籍，里面自然会有蛊虫之道的记载。
简而言之，对比其他修炼之道，蛊虫之道的修炼速度是最快的。
只因它完全依靠蛊师而生，能以极快的速度持平蛊师品级。
曾经就有很多人打上走蛊虫之道的想法，甚至甘愿成为‘蛊奴’，甚至还因此催生出一条非常悲催的‘产业链’。
许多家破人亡亦或是因其他原因而着急提升实力之人纷纷找上蛊师。
只为能快速复仇。
面对这种情况，蛊师自然来者不拒，蛊虫之道因此一度‘发扬光大’。
那段时间的蛊师，常常是不带上几个‘蛊奴’出门都不好意思见人。
简直是……无以言表。
后来还算那位‘无名先贤’，他直接严令禁止蛊族‘炼人’，否则举全族之力杀之，只因其太过残忍……
所谓‘蛊奴’，它的关键并不在‘蛊’，而是在那个‘奴’字……
——自行领会即可。
总之自那以后，蛊师们便不再尝试与人有关的练蛊之法。
嗯……至少明面上是如此。
而江澄就没有这么多顾虑了，因为他现在根本不算是人。
只能走蛊虫之道。
当然其弊端也有很多。
首先就是上限低，蛊虫的品级完全取决于蛊师的天赋上限。
打个比方。
如果莫娜一直都处于五品无法晋升，那江澄的天花板也将是五品。
其次，书中还说蛊虫之道并不完整，算不上是一条完整的大道。
这是很无奈的既定事实。
但他没得选。
江澄当即提笔：“就走蛊虫之道吧，没什么好考虑的了。”
“那行，我就不劝了。”莫婧说着便看向宝贝孙女：“刚刚新教你的‘炼蛊之法’记熟了没，要不要再跟你说一遍？”
“不用不用。”莫娜脆生生道：“娜娜很聪明的，一次就能学会了。”
江澄闻言十分不解，立刻提笔写道：“你们说的新练蛊之法……指的是？”
“就是新练蛊之法啊。”莫娜娇声道：“是很新、很新的那种。”
啊这……没在问你……江澄默默看向咱奶，眼中的求知欲都快溢出来了。
“还是我来解释吧。”
莫婧微微叹气道：“通常我们炼蛊，并不会给予‘蛊’太多的自主权，这也是防范之道，避免自身遭到蛊的反噬……”
随着莫婧的讲解。
江澄也慢慢明白了大概。
简单点来说就是，莫婧提供的练蛊之法是经过她改良的。
就相当于‘蛊奴’摒弃掉‘奴’字。
换句话说。
在‘蛊’无法伤害饲主这条绝对铁律之下，另外给予了江澄很大的自由。
无限接近于平等契约。
——特别人性化。
江澄当即目光灼灼的看向莫婧。
手中握笔写道：
“奶奶，您真的不再考虑一下我吗，我很听话的，只要让我成为您的蛊，您想对我做啥都成，我绝对不反抗。”
“哇~你好不要脸！”
莫娜当即气鼓鼓道：“这种话你竟然都写的出来，不过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奶奶早就跟我说好，你是我的！”
哈？
江澄当即露出一脸怪异表情，心想自己都这样了，怎么莫娜还想着要得到自己呢，‘舔狗’说的就是你这种吧？
“行了。”莫婧无奈开口：“我明白你的意思，说来说去不就是我的修为上限高，而你想借此快速升到二品而已。
“但这是不可能的，抛开蛊师等级，蛊虫极限就是四品。
“四品也是凡间伟力的至高点，因为三品及往上涉及世界规则，换句话说，三品之下皆为凡人，其中的难度可想而知，绝非蛊虫或者常人能够抵达。
“再说走捷径这种东西，你能想到，别人又怎么会想不到呢？真要如你所想，全世界修行者就都去走蛊虫之道了。
“这还修个屁其他道，所以我劝你还是放弃这种荒唐想法吧。”
噢~江澄顿时恍然大悟，同时他也想明白一些其他东西，原来所谓的通天之路是这个意思，三品就是一个界限。
三品及以上就是‘天’，世间只有九条路能抵达这个‘天’。
其余修行道都只是‘凡人’之道，包含蛊虫道在内，世界还是真是一如既往的不公平啊——气抖冷！
我们凡人什么时候才能站起来？
“是我唐突了。”
江澄提笔写道：“我保证以后不再打这个心思，全凭奶奶安排。”
其实江澄之前一直想不明白，莫婧对自己的态度好像意外的友好。
面对一个有人类灵魂的蟾蜍，正常人会让它大摇大摆的呆在自己家吗？
这显然很不合理。
但经过这两天的接触，再加上‘天蛊’的天机特性，江澄立刻明白缘由。
咱奶肯定是在未来一角看到了什么，所以才会对江澄这么友好。
但天机这个东西吧……
——懂得都懂。
莫婧显然是无法明言，只能通过这种方法来暗示。
至于未来是怎么样的，是好还是坏，江澄都一无所知，只能是多留几个心眼，然后听从‘谜语奶’的安排。
起码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咱奶这么疼爱孙女，还愿意让自己跟着她。
说明暂时还没有恶意。
总之慢慢看吧。
“行了。”莫婧看向自家宝贝孙女：“快点进行炼蛊吧，完事我好去做饭。”
莫娜闻言脆生生道：“好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