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这就是你的道?
这声音有点耳熟,柳玄书闻言赶紧起身,定睛一看,只见一身血色长衣的张维笑吟吟的看着他,身边那位也在掩面轻笑的女子正是他妹妹柳玄青;
这俩人怎么搞一起去了?
随即脸上浮现一抹尴尬之色,
“小青还是如此调皮看到你没事为兄也甚是心安。”
柳玄青美目轻翻,张维没再多取笑,连忙询问沈喻的下落,得知无恙也便松了一口气;
柳玄书将这一路所见同二人讲起;看着自己哥哥一脸的凝重,柳玄青不着痕迹的观察了下张维的脸色,后者面色坦然的开口道:
“嗯,应该是有高人来此,至于你说的藏晨花”
顿了顿,随即目光挪向后方,只见一株翠绿,花朵紧闭,花茎粗壮,周围的土地颜色比四周略深;身边还有几只九阶妖兽的尸身。
沈玄书大喜,这就是藏晨花,只要在等两个时辰,便可得到那传说中的藏晨果。
“可是,我们该如何将其带走?”
藏晨花不重要,藏晨果才重要!还要两个时辰才会结果,这个时间中若是有人过来就麻烦了。
张维思索了一下:
“将花下的土壤一块挖走不就好了?”
柳玄书摇摇头,表示不行:
“藏晨花乃天地至宝不同寻常灵株,空间戒指里天地灵力太过稀薄,根本无法储存,如此巨大,拿在手中又过于扎眼 。”
张维闻言笑了笑,空间戒指储存不了,哥们这袖里乾坤可以啊,乾坤乾坤,正是一方小天地,天地灵力足够充足!
“挖吧,我有办法。”
“真的?”
看着张维一脸笃定,兄妹二人一咬牙,着手将藏晨花连带土壤挖了出来,随即张维大手一挥,巨大的花株便出现在了袖里乾坤之中。
“嗯?去哪里了?”
兄妹二人一脸震惊,
“这是什么术法张兄,凭空就消失了?你居然还懂空间一道?”
看着兄妹二人震惊一脸,张维轻笑一声,并未作答,
“走,去接沈师妹!”
见张维不正面回答,柳玄书一脸无语,这张兄哪哪都好,就是爱装逼。
反观柳玄青则不然,她对张维的好奇愈发强烈,这个男人到底还有多少秘密?
看到妹妹的表情柳玄书也是心里极其不爽,这帮姑娘怎么了?装个逼就给征服了?
“小青,你不会是?”
“滚!”
“”
张维随着柳玄书的指引到了那片篝火地,这时天剑门外出寻探的弟子们也都回来了,场上气氛有些压抑;
可能因为到现在还没找到藏晨花大家都有点郁闷,他们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藏晨花已经来到了他们身边。
凌云盛求爱未果心中异常烦躁,而沈喻则是一声不吭的坐在旁边,心中暗骂:这个柳玄书,把我自己扔在这就跑了!
紧张之际竟看到一袭血衣的张维出现在眼前,沈喻赶紧跑了过去,
“师兄,你怎么来了?”
张维见沈喻毫发未损,回头递给柳玄书一个你还不错的眼神,随即笑着对沈喻说:
“走吧!我们回家”
沈喻的泪水再也止不住了,本来这次行动她是不该来的,宗内明确规定只有四重天及以上的修士才能参加;
就因为她的任性,不仅差点送命,还叫柳玄书身负重伤,被恐惧和内疚笼罩太久了,此时看到张维脸上温暖的笑容,小妮子终于卸下了重担,将头抵在张维的胸前掩面哭泣。
张维没有阻止,只是用手轻轻的摩挲沈喻的脑袋,轻声地说:
“没事了,我们现在就回家。”
“回家?张师弟,只有你们几个走不出这十万大山的,还是和我们一起,找到藏晨花后再做打算吧!”
凌云盛看着这一幕心如刀绞,从小自己便精心呵护的花朵如今却到了他人的花圃?这任谁也接受不了。
柳玄青闻言不屑的一笑,张维出不去?你们全死这他都死不了!但是看得出张维想要藏拙,她便也没做声。
沈喻听闻也停止了抽泣,只是抬头注视着张维,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此时眼前这个和他修为一般的男子让她无比的心安。
“师兄带你回去!”
听到回答,沈喻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凌云盛见此还想继续说些什么,正巧张维的目光也移了过来,四目相对,喉咙仿佛被鱼刺卡住了一般,动了动喉结,到嘴的话咽了下去;
周围天剑门的弟子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他们不明白,平日里目空一切的大师兄今日是怎么了?
张维淡然的笑容再次浮现,对着凌云盛缓缓开口,犹如多年好友在聊家常一般:
“凌师兄,今日见你较昨日貌似修为更加精进了?可喜可贺,可师弟甚是不解,师兄身负肃杀之气,剑身所指也必然所向披靡;却为何不敢踏入这十万大山呢?
既是来寻藏晨之花,可又领一众同门在此篝火之处画地为牢,这便是师兄的道吗?”
说着,张维眼神一变,一股磅礴的剑意呼啸而出,正对面的凌云盛犹如瀚海孤舟,满脸骇色。
收起剑意,意味深长的对着此时如痴如梦的凌云盛说道:
“我辈修行之人行的便是逆天之事,师兄一介剑修却久立于舟顺势而为,不如趁早扔掉腰中之剑,误了自己也误了佳人啊。”
清爽的声音多了几分穿透力,说罢便带着三人渐渐远去。
周围天剑门的弟子不敢作声,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静静的看着大师兄,祈祷他别出什么问题,不然他们可全栽了!
而此时的凌云盛,正在自己的精神世界中感受张维留下的剑意;
许久,凌云盛缓缓睁眼,自顾自的喃喃道:
“行逆天之事这就是你在厮杀中悟得的剑意吗?”
众人面面相觑,大师兄是疯了?
凌云盛突然放声大笑,拔出自己腰间的剑,把剑鞘随手一扔,独自冲出了篝火之地,与万千妖兽厮杀在了一起。
此时的张维四人正在回宗的路上;
“张兄,你怎么换衣服了?”
“白色穿腻了,尝试尝试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