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9章 治好萧兴羽的母亲
“我们将来可是要干大事的,怎么能这么沉不住气!”男生义正言辞地说完,“至少要把炸串打包了才行。”
他说着一手揽起女生,一手把炸串盘子拿起来,直接找老板打包去了。
果然是很有意思的小朋友。
江宁笑得合不拢嘴,萧兴羽看着像是逗小动物一样的江宁,眉目也柔和了不少。
看着小情侣的背影飞速消失在巷口,江宁想起正事来,“你考虑我的提议吗?无论是你想要办大公司或者小工作室练手都可以,资金方面你需要多少我就能提供多少。”
根据她现在摸索出来的规律,扶持攻略对象发展天赋是最容易提升好感度的方法。
海王系统:有没有可能我叫海王系统,而不是金主爸爸系统。
萧兴羽却是摇了摇头。
江宁有些意外,这还是第一个这么果断拒绝她投资的可攻略对象,“怎么了?你有什么顾虑吗?”
萧兴羽的脸色很认真,“我现在才大一,还有很多可以学习的空间,一旦真的创办自己的公司或者工作室,势必会分走大量的学习时间,在能够汲取大量知识的时候,却揠苗助长,我觉得挺亏的。”
江宁有些怔忪,和李年完全不一样的想法,却同样对自己的未来有清晰的规划,这大概注定了两人会走上不同的道路。
“既然你是这么想的,那你加油,等你觉得你能独当一面去经营公司了,随时都可以告诉我。”
“好,谢谢姐姐。”萧兴羽眉目微弯,藏起了带着异色的瞳仁。
正说着,萧兴羽的电话铃声响起来,他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来电显示,脸色顿时难看起来。
“妈妈,怎么啦?”
手机里隐约传来的还是上次温柔的女声,“小羽呀,你在哪里呢?”
萧兴羽抬眼看着江宁,“我在跟朋友吃饭呢。”
“跟朋友一起吃饭吗?是男生还是女生?”
“是女生,不过是普通朋友,一个很好的姐姐。”
来了来了,江宁下意识就想到了江父江母上次的表现,果然中国式家长永远离不开关心这个问题。
然而出乎她的意料,对面那头的声音突然尖锐起来了,几乎是声嘶力竭地尖叫着,“你骗人,你们男人都是大骗子,你怎么可能是在和女生吃饭,你又是在做你那个能卖钱的软件了是不是,你以为你自己很厉害吗?你以为你有了钱就可以脱离我吗?我告诉你,你做梦吧你!”
这哪里像是一个母亲会说出来的话,江宁的眉头下意识皱了起来。
她的声音实在是太大,哪怕萧兴羽没有开免提,也几乎连旁边的人都能听得见。
萧兴羽脸上顿时充满了难堪,连忙捂紧了手机听筒,小声地跟江宁说道,“不好意思,姐姐,我先去旁边接一下电话。”
江宁理解地点了点头,示意他快去。
萧兴羽勉强地抬了抬嘴角,躲到一边去接电话。
就在江宁准备掏出来手机打发时间的时候,系统的声音响了起来,“嘀!请宿主前往萧兴羽家中,治好萧兴羽的母亲。”
萧兴羽的母亲居然是生病了?
江宁想了想她刚才的表现,又觉得确实像那么一回事,哪儿有正常人这么喜怒无常的。
等到萧兴羽回来时,桌上的菜已经有些许凉了,萧兴羽脸上是遮不住的疲倦,却还冲着江宁愧疚而又温柔地笑了笑,“不好意思,耽误姐姐吃饭了。”
江宁摇了摇头,拿了几串刚才萧兴羽吃得最多的菜递到他碗里,“快吃吧。”
边吃边聊了几句,眼见气氛逐渐缓和了起来,江宁试探性地提了出来,“阿姨刚才不是怀疑你撒谎嘛,要不然等会儿我陪你去见见阿姨吧,正好给阿姨打包一点带回去。”
萧兴羽有些惊愕地抬起头,慢慢露出些迟疑来,“这……会不会不太好?”
刚才他怎么劝暴怒中的妈妈也不行的时候,他的脑海中不是没有闪过这样的念头,只是摊上这样的家庭,终究是他自己的事,他怎么能随意把江宁随意扯进来。
看出萧兴羽想要拒绝的意思,江宁连忙补了一句,“没什么不好,正好让阿姨放心一些。”
萧兴羽的薄唇微微抿了抿,想到刚才自己妈妈又哭又闹的样子,到底没再拒绝下去。
吃完饭,打包了一些微辣的炸串,江宁载着萧兴羽来到了蓉都有名的“贫民窟”,这里就是萧兴羽和母亲住的地方。
不知道修好多久的楼房显得破烂不堪,裸露的墙壁爬满了郁郁的爬山虎,偶尔现出斑驳的一角。金属扶手满是斑斑锈迹,在空气中蔓延出铁锈味,这味道又与不知哪儿传来的腥臭味缠绕在一起,渐渐交织成令人作呕的气息。
萧兴羽小心翼翼地在前面开着道,不时提醒江宁一句,“小心,这里滑。”
江宁一路踩着混了垃圾的尘土过来,一时有些庆幸自己没有穿高跟鞋,这要是穿着高跟鞋崴了脚,在治疗萧母之前,她就该先治疗自己了。
这样的楼房自然没有电梯,就连灯光都是昏暗的,好在萧家住得低,转过两个楼梯就到了萧家门口。
萧兴羽打开房门,屋里没有开灯,昏暗的楼道灯光照进屋里,隐约照出一个朦胧的影子。
他轻声喊了一声,“妈,我回来了。”
没有人应答。
萧兴羽踩进屋内,伸手试图去碰开关,然而一声低低的呵斥响了起来,“不准开。”
萧兴羽回头,苦笑着看了江宁一眼,“妈,我把今天请我吃饭的姐姐带回来了,我们先把灯打开好吗?”
他轻轻按下了开关。
刺眼的白炽灯亮起,就连江宁也忍不住眯了眯眼睛,以适应突然明亮的光线。
然而几乎是猝不及防,一个人影从屋内冲了出来,突然就伸手死死掐住了萧兴羽的脖子,“我说了让你不要开灯,你听不见吗?”
萧兴羽被紧紧掐着脖子,痛苦地攀上那只手,试图把对方的手拉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