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赵炜说
职高的提前招生在一模后正常的进行了起来。普通班的很多学生都去了，年级里那些小有名气的刺头们基本上都去了。余生也去了，韩妮本来想跟着余生也一起去的，不过班主任最后制止了我们班同学的提前招生，用她的话来说就是：“不到最后一刻，乾坤未定。”
周宁他们也去了，周宁去了一段时间后给我带来了一个好消息，他在职高里看到了我之前和他们形容过的鼻毛男，比我们大两届，现在是职高的大刺头之一。不过周宁也坦诚的说他们一伙人刚去职高，完全不是鼻毛男他们的对手，所以帮我报仇这事，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做到。
其实周宁不提，我也基本上忘了他们了，相反的我还有些感谢鼻毛男，他确实是我那段时间的心魔，但过了那一关以后，我的心理强大了不少。虽说现在的我也并不算什么人物，但至少他们让我慢慢的走上了处事不惊遇事不怕的道路。
叶佳丽也去了，她给我发了消息，大致的意思是没想到时间过的那么快，还没跟我好好的认识认识，也不知道我们这算不算朋友，希望我以后过的好。我和她接触不多，聊的也不多，不过分别总是带着点惆怅的，我还是回复了她，我们是朋友。
二模，三模，接二连三的考试压的让人喘不过气，我的分数一直稳定，稳定到一直没能突破那一道关卡，让我心急如焚，却又无可奈何。也许有些事和努力与否并无关系吧，就正如当年的小升初，其实只要多考几分，我也能免借读费读城里的初中，但偏偏就差那几分。
中考的时候，我和唐璐瑶是一个考场，唐璐瑶大大方方的站在了我们班教室门口等着我一起去考场。我们浑不在意他人的眼光，成了彼此之间的依靠。
考完试，估完分，我有些失落，成绩和之前的模拟考并无太大区别，依旧属于稳二争一，一切有些静看天意了。我和飞哥他们打了个招呼，就提前离开了教室。我和唐璐瑶约好估完分就在篮球场见面，分享互相的成绩。
她就站在我经常打球的那个球场篮筐下等着我，六月的天，阳光温暖却又不显得炙热，她依旧站在光里，我有些看不清她。她的身边是当初停在院子里的轿车之一，我在教学楼的阴影之下停下了脚步，有些望而却步。
车上下来一个美妇人，不同于镇上学生绝大多数母亲的简朴朴素，她有着很好的衣品，有着不俗的气质和唐璐瑶几分相似的容貌，我听着她对着唐璐瑶问道：“瑶瑶，你等的人还没来吗？”
唐璐瑶冲着她甜甜的笑道：“妈妈，他来了。”
唐璐瑶的妈妈转头看向了我，她轻轻的笑了笑就转头看着唐璐瑶说道：“瑶瑶，那你们先聊，只是别耽误太久哦，外婆还等着你吃饭呢。”
唐璐瑶的妈妈并没有过多的关注我，礼貌但不热情，我只能傻傻的待在原地。
唐璐瑶一步步向着我走来，她挥着手和我打着招呼：“晨晨，怎么傻乎乎的一直站着啊，没考好？”
我摇摇头，又点点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我的心境。唐璐瑶站到了我面前，她又上前一步走进了阴影，她说：“没事的，我考好了，我有那个选择的能力，只要是前三的学校，我都可以陪你。”
我依旧没有说话，唐璐瑶皱了皱眉，疑惑的说道：“总不能四五六七吧。晨晨，你再怎么没考好，总不至于去那么后面吧，那早知道这样，最后的这段校园时间里，我还不如好好的陪着你，好好的享受我们的校园生活，就不花那么多心思在学习上了。”
我看着唐璐瑶紧皱的眉头，怎么也没想到她是这样的想法，我释怀的笑了笑说道：“没有呢，估了690，虽然不是很稳，但应该有机会吧。”
唐璐瑶松开了眉头，不过她捏着小拳头就作势要揍我，她佯装生气的说道：“那你呆呆站在这里干嘛，故意逗我是吧？”
我顾左右而言它：“阿瑶，那是你的妈妈吗？”
唐璐瑶无奈道：“我都叫妈妈了，不是我妈难道还是小妈后妈姐姐阿姨婶婶吗，晨晨，你怎么了呀，魂不守舍的。”
我笑了笑说道：“没呢，只是觉得你妈妈很年轻，很有气质。”
唐璐瑶笑着说道：“我替我妈妈谢谢你的赞美哦。”
车已然发动停在了我们身边，唐璐瑶妈妈坐在副驾驶降下了车窗对着唐璐瑶说道：“瑶瑶，外婆又打电话催咯，来日方长，以后有的是时间聊。”
唐璐瑶不好意思的冲着我吐吐舌头道：“晨晨，那我先走咯，回头联系。”
唐璐瑶妈妈一句来日方长如同一道炽热的光芒照射进了我的心里，我灿烂的笑着：“嗯嗯。那回头联系。”
车开走了，我突然又有点失落，虽然唐璐瑶妈妈的态度已经很好了。当年陈意的妈妈见到我就想指着鼻子骂我，她们两个相比起来已经是一个天一个地了。不过我心里还是很纠结，总觉得自己配不上，总觉得唐璐瑶的妈妈并没有怎么把我当回事。自我苦笑了一声，其实她眼里从头至尾都只有她的瑶瑶而已，至于我是谁，并无所谓。
郭勇突然出现在边上，他拍了拍我笑着说：“看你半天了，人都走了，还站着干什么，咱兄弟俩吃顿散伙饭去吧。”
我回过了神，没好气的冲着郭勇说道：“话不会说好听点，什么叫散伙饭，以后难不成不见面了吗？飞哥他们几个呢？”
“飞哥已经先走了，韩妮说余生来接她了，其他几个人估完分也都走了，就剩我们两个了。”郭勇向我一一细说道。
我没想那么多，我们两个就我们两个吧，虽然郭勇去去回回的，但总归他对我们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要跟我和飞哥做兄弟。我笑了笑说道：“那行吧，那你带路，找个小菜馆，我们哥俩吃一顿，小酌一口。”
郭勇哈哈笑着说：“走着。”
我们出了学校，郭勇就带着我往街上走着。之后的填志愿，拿毕业证还要再来学校，所以今天我们可以一身轻松的先回家报喜。我们边走边吐槽着飞哥、韩妮她们的不靠谱。走着走着，郭勇就带着我拐进了一条小路里，郭勇开口说着：“阿晨，我估分成绩一般，不过我爸在之前就托关系基本给我敲定了就读镇上高中艺术班的事情。飞哥以后不读书了，你肯定是去城里读书的，我这两年跟着你们，没受过什么欺负，以后的日子没有你们俩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过。”
“郭勇，那些刺头们都被分流到了职高，高中肯定会比初中好很多，我相信以后高中这种打架闹事的事情肯定不太会有了，而且真的有事了，我们也不是不能来帮你啊。只不过以后还是好好读书吧，不要总想着打架了，既然都读高中了，总要去读个大学的。”
郭勇沉默了一会说：“阿晨，我多希望还能和你们一起，可是现实不允许啊，阿晨，你别怪我。”
我正疑惑郭勇为什么会这么说，项天带着人已经出现在我眼前。我看着郭勇，明白了他之前的意思，事到面前，我反而笑着对他说道：“郭勇啊，这又是何必呢，你直接跟我说项天在这个地方等我，我自然也会来的，这么骗我过来有什么意思呢。”
郭勇转头看着别处说道：“阿晨，对不起，我说了，我还要在镇上读书，我没有办法，你和飞哥不在这了，没人帮我了。”
我没有再看郭勇，转头看向了项天，我淡淡的说道：“项天，其实前段时间李元昊和我提起过，只不过我想着那次你在黄泽手上吃了那么大亏，应该不至于再来找我，所以我一直没当回事。今天是我大意了，其实比起你找我，我更失望的是我一次次相信郭勇，却又一次次的被他背叛。你今天要打就打吧，我一个人在这也无能为力。也苦了你忍了那么久了。”
项天笑的有些冷意，他咬牙切齿的说道：“王晨，那个黄泽确实厉害，我知道只要我在学校前脚动了你，他后脚就能赶到，所以我才一直忍着，忍了那么久。不过以后，我不上学了，他想找我也没那么好找，真来找了我倒是有心再和他碰回来。他的事我会和他慢慢算的，你的事我今天先和你算了。”
我看着项天身后的那些熟面孔，雄威等人依然在，我突然乐了乐说道：“项天，你觉得你能碰黄泽，那你身后这些人呢？他们要是不敢帮你，不敢动手，光你一个人，我说实话，我没放在眼里。”
项天又一次搂上了我的脖子，他带着我向着小巷子里边上的一个门内走了进去，边走边说道：“王晨，我今天也不着急，我们也算的上老朋友了，我带你逛逛。”
进了门内，豁然开朗，门内居然是个不算小的厂房，略显简陋的流水线上有不少人工作着，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差不多的年纪，五颜六色的发色。简而言之，就是在这个厂房里面，有着不下于十几二十个年纪比我大上不少的社会青年。
他们一个个的和项天打着招呼，唤着项天：“天少。”
项天带我逛了一圈，听了一圈“天少”以后，他开口说道：“王晨，这个巷子里，有好几家这样的厂房，当然规模有大有小。这个街上，又有很多这样的巷子。以前我想的很简单，我仗着自己的家庭背景，仗着自己家有点小钱，在学校里作威作福，所以学校里很少会有真心帮我的人。要是没有雄威，在学校里你都不用找黄泽，我可能都不是你和那个陈飞的对手。但是我在校外，一直有这么批人，其实以前不多，从我被你的那个兄弟黄泽打过以后，我就开始让家里慢慢的收这些人，让我之前校外的兄弟们慢慢的再拉拢自己的兄弟。反正对于我们家来说，这样的产业里是个人都能做，所以这样的人我们要谁都是个要。他们现在是我的员工，他们都得靠着我家吃饭，我一句话，他们就会不要命的听，因为我承诺他们，只要听我的，事后我就会给他们更多的钱。以前我说这话也许不算，但是以后一定会算。以后我不读书了，我会慢慢接受家里的这些小作坊。所以从今天开始，我谁都不会怕了。那个黄泽我打听过，是很猛，自己也很猛，家里也很猛，但是我不怕了。以后他要是还来找我，来的人少了，他动不了我。来的人多了，那性质就严重了。更何况，我也有把握让你不敢叫他。外面的那个郭勇，我承诺以后会帮他，也告诉他如果他今天不把你拉到这里，以后我就会收拾他。那个韩妮也是镇上人，余生在我眼里根本不算什么。你那个装作不联系的女生叫什么来着，唐璐瑶是吧？她家离这里不远是吧？王晨，我就这么告诉你，以后我有的是时间，如果我在你这里出不了气，我就会一个个找过来。我跟你的事情已经和张德军无关了，只是我和你的事情而已。”
我愣愣的听完项天说的的话，沉默了许久我叹了口气说道：“项天，你说吧，你想怎么样，你肯定是有什么想法的，不然你也不会跟我说这么多，你有这实力早动手就是了。”
项天突然兴奋的说道：“我就想报个仇，我也不叫人，你就让我打一顿，打到我满意了，这事就算了，我也不找你麻烦，你也别再来找我麻烦。我也不和黄泽去碰了，我们这样的人碰起来事情闹的太大了。我跟你说，我这辈子没受过这样的气，这个仇我一定要报。你也别说我之前打了你多少次，那不是我的事情，你要算也得跟张德军算，我要跟你把我的事给算了。”
那天，张德军也再我面前说过类似无解的话，我找了黄泽破了局。今天，项天在我面前说出了这样的话，他的话分量有些重，我似乎找不到破局的点了。
项天神情有些变态的兴奋，他催促着我：“王晨，你考虑的怎么样了。两种方案，一种就是我之前说的，还有一种就是我今天放你离开，我以后也不会来找你，但是跟你有关系的，只要我有空，我就会一个个找过去。”
我捏紧了拳头，咬着牙对着项天说道：“项天，你说的话多少肯定是有些吹牛成分在的，但是我不想探究那么多了，我有我的原因，我也不想和你纠缠下去了。如果你真能说到做到，我和你就这次以后到此为止，你也不会再找相关的人的麻烦，那我这次就不会反抗。”
项天哈哈笑着，他带着我就走向了厂区的厕所。厕所外有一堆方木条，他随手抽了一根。
……
我护住了头，但身上全是伤。项天扔掉了断成两截的方木条冲着我说道：“自己去这边上的诊所，报我的名字，医药费我会出的，至于其他的，我说话算数。”说完以后，他就走出了厕所。
他走了以后，我一个人在厕所地上躺了很久。身体很疼，心很累，一件短袖根本挡不住太多的冲击。
过了很久我挣扎着起了身，慢慢的往外面挪动了出去，外面的混子们都只是随意的看了我一眼便又忙着自己的事情，想来是见怪不怪了。项天他们早就没了人影，郭勇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我慢慢的挪出了巷子，靠着巷子又不得不蹲下了身休息。
令我没想到的是，巷子里居然还蹲着一个我做梦都想不到的人，赵炜。他蹲在那一直盯着我看，见到我看到他以后乐了了说：“出来了啊，我都等你半天了。怎么着，大名鼎鼎的晨哥，就这么被打成了这样？”
我牵强的笑了笑：“那又能怎么办呢，敌众我寡，敌强我弱，我又不是超人，被打就被打呗，反正又不是第一次。”
赵炜哈哈大笑道：“王晨，今天我是故意来看你的，我就想看你被打，就当是我打了你，解解我心中的苦闷。我是真他妈后悔，为什么当时成全了你。”
我没说话，压根没有说话的欲望。我知道，赵炜今天肯定不是来找我说这些的。
果不其然，他又开口说：“王晨，璐瑶是个很特别的女孩，她很随性，但又很坚定。她是这个世上最好的女孩，她有着一切其他女孩的优点。所以一进学校，我就被她给吸引了。我尝试着追求她，她告诉我，她做了很长一段时间的乖乖女，她的叛逆期她也想叛逆一下，但是家人对她太好了，老师对她太好了，同学也对她太好了，她不知道该怎么叛逆，所以她想要不就谈个恋爱。正好她这么想的时候，我就找上了她。她说虽然她并不喜欢我，但也许这就是缘分，她说如果我不介意她不喜欢我，那她可以接受我。”
“我自然不介意，我欣喜都来不及。让我更欣喜的是，在我始终如一的对她好了一段时间后，她给了我一个承诺，她说感情可以一点点培养，而我的所作所为让她感动，所以她承诺，只要我不说分开，她就不会离开。别人说这话我不信，但是璐瑶说这话，我信。”
“璐瑶其实很早就注意到了你，那天你们在教室门口相撞，我在教室里看的清清楚楚。那次以后，我看到她的眼神里有了些不一样的光彩，但是她把这份光彩藏了两年。我不是傻子，她自以为她藏的很深，以为我不知道她喜欢上了你，但她不知道的是我早就知道了。因为我对她就是一见钟情，我太知道她那眼神意味着什么了。”
“只是那时候的你，在我眼里根本就不算什么，不高，成绩更是偏科到离谱，我完全有信心超过你。但是随着璐瑶对你的了解越多，我对你的了解同样也越多。我把所有的心思都花在了璐瑶身上，所以我的学习成绩一塌糊涂。我父母身高都不怎么高，所以我的身高也高不到哪里去，我甚至都没璐瑶高。我人很老实，从来不愿意惹事生非，不愿意和人打架。我不会打篮球，运球都运不好。而这些，你都会。”
“我的学习一直上不去，我发现我学习的时候你会一直出现在那些习题上，嘲笑着我不会。我想过去打架却不敢，最后我想到既然不敢，那就找个敢的，我找到了少辰，也是机缘巧合之下，我在校外碰到了一次他一个人被围上，我为了帮他豁出去了。他从此就对我很好，但他终归是他，不是我自己。我学着去打篮球，却一直学不出你那飘逸的身姿。最后我放弃了其他，一心只对璐瑶好，因为只有这一点，你没有机会。”
“只不过，我慢慢的发现，我有机会也没有用，我对她再好，甚至都没她见到了你一面来的开心。所以我慢慢的死心了，那两年，我一直在等着她开口，我想，她要是开口，我就道德绑架她，说她不讲信用。可是她一直没提。从来没提，反而把那份我起初能看的真切的心思越埋越深。”
“上了初三以后，我的成绩依旧一团糟，我已经学不好了。璐瑶跟我谈了一次心，她坦白了，她告诉我，只要是前三的学校，哪怕是第三，她都愿意陪着我，而你注定是第一第二的。以后只要见不到你，她会慢慢死心的。我像是打了鸡血一般好好学习了一段时间，结果我一点都没学进。她有些失望，但她没有说什么，依旧鼓励着我，告诉我不到最后一刻都有机会。”
“只有我自己知道，我没什么机会了。我抢占了先机走进了她的世界，但我跟不上她的脚步。她注定是那个最耀眼的女孩，不是我这种一无所长的男生配的上的。所以从那一刻起，我开始等她再次向我提起你，只要她提，我就答应。可她还是没有提。”
“我也曾问过她，她说你过的好好的，每天开开心心的，她也不愿意打扰你。你们两个之间可以做好朋友。她让我放心。”
“可她最终还是食言了。有那么一段时间，你们班那个柳依的事闹的沸沸扬扬，你在中间出了很多的力气，可那个柳依还是离开了学校。那段时间你郁郁寡欢，璐瑶也是。璐瑶对我说，她想让你开心，希望我成全。我思考了很久很久，答应了她。”
“她说是她欠我的，她让我提要求，什么都行。我问她不走行不行，她说不行。那一刻我知道，我终究是失去了。她咬着牙告诉我，除了不走，其他都可以答应我。如果年纪不允许，那就先赊着。如果道德不允许，那就先欠着。那一刻，我知道自己是再也没有机会了。我向她提了个要求，让她可以先告诉你她喜欢你，但是在毕业之前不准和你再接触，她答应了我，但我知道她一直有食言。不过没事，这只是我的半个要求，还有半个，她说她一定会做到。王晨，我只能告诉你，还有半个要求，不会要了她任何东西，至于具体是什么要求，如果璐瑶自己愿意跟你说，那她会跟你说的，如果她不跟你说，那你就等着吧。”
“王晨，你和项天之间的事，我知道起源是璐瑶，在这一点上，你比我要苦的多。我虽然看着受伤的你很爽，但是打心里我也有些不舒服，我居然有些代入了和你同一个战线的意思。我知道，这是我打心底承认了你。所以我想劝你一句，璐瑶以后的生活，注定和这些无关，所以你也不要再报复，再打架了。好好等她，慢慢等她吧。”
赵炜说完，慢慢的起了身，慢慢的离开了我的视线范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