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胆大妄为的小妮子
司公馆
司蜀笙双手叉腰,眯着眼睛嫌弃的看着他眼前的这两名的副官,一个鼻子通红甚至已经发青,脸上挂着丝丝血迹。另一个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扶着肿的馒头高的侧脸,他心中真是压不住的火气。
两个大男人,被一个小女子打成这样,重点是被打了还没看清楚人家长什么样,说出去,他司蜀笙都丢不起这人!!!
司蜀笙真是没眼看他们,撇头闭眼叹了口气问道:“人找的怎么样了”
这人自然指的是商洛笙
鼻子通红的副官王复惺惺的说道:“人尚未没找到”
司蜀笙诧异瞪眼:“嗯?”
王复:“师座,这真不怪兄弟们,大伙把全城能住人不能住人的地儿都找遍了,愣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啊”
司蜀笙:“呵,那你这伤呢?也不怪你?”
王复:“师座这个这个是我们没防住,您说谁还能想到堂堂一千金还能使这偷袭人的手段呢不是”说完还双手一拍,向上一摊。
“哼~技不如人还怨上别人了?你丢枪的事儿,是不是还要怨我不该指派你去?”司蜀笙没好气的说道,眼底的嫌弃是藏都藏不住,“自己去教场上跑十圈!”
“啊?十圈啊,那我不得跑到天亮啊”王复委屈的说道
司蜀笙:“呵,那要不我给你换个选择?治你个遗失武器装备之罪?”
王复立马立正站好:“我错了师座,我错了,我认罚!认罚!十圈就十圈”。说完拉着一旁矗着的赵力立马消失在司蜀笙的眼前。
司蜀笙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转身大步走到沙发前坐下,眼下的情形,看来只能他亲自出马了。毕竟牵涉南京政府,小女子属实是一个烫手山芋,他需早一日脱手,方能早一日安心。
其实司蜀笙也并非一无所获,他天生嗅觉异常灵敏、反应敏捷。早上寻到丢失的车后,在车厢内,他闻到一丝不同的味道。这味道细细的、淡淡的,清甜细腻,微不可察,他猜测,这十之七八是那小女子留下的。
夜色茫茫,司蜀笙蹙眉沉思,而司远洲却是满脸兴奋的从外面回来。
一进门,他便看到他哥哥司蜀笙翘着二郎腿在沙发上养神,于是欢快的走上前,一屁股坐在他身边,乐颠颠的说:“哥,我有准确的内幕消息!景思怡小姐过几个月会来我们青城宣传新剧!哥,你说我买个什么见面礼好呢?”不等司蜀笙答话,他摩挲着下巴又自顾自的说道:“你说她那么大一个明星,觊觎她的人肯定是多,到时候我得去火车站接她,可不能让别人捷足先登了去,你给我安排安排行不?”。
说到有人觊觎景思仪,司远洲紧接着一扭头,用胳膊肘顶了顶司蜀笙微眯着眼警告说道:“哥,咱们可提前说好了,这个是我的,你不能”
“打住!没兴趣~”司蜀笙抬起手不耐烦的打断司远洲的话,嫌弃的看着他,眉头紧锁,似能夹死蚊子一般。
司远洲一愣,这才发现大哥今日的语气着实不善。于是找死的伸长脑袋凑到司蜀笙正面歪头看了又看,挑眉说道:“哥,你好久不曾有这种表情了,让我想想”
司远洲一边继续摩挲着自己的下巴,一边斜眼瞟着司蜀笙:“上次你出现这表情是章怀先偷袭了你的一个小型粮仓,导致你的师一个星期没吃上肉的时候,是也不是!”司远洲两手一拍,恍然大悟的晃着手指指向司蜀笙。
章怀先一直是司蜀笙的死对头,两个人经常是你一棒头我一榔头的互相打着,但是都是谁都吞并不了谁,也不是非说打不过,就是双方都是在这军阀混战的当下,不到生死存亡的关头,谁都不会一股脑梭哈了往上冲,毕竟保存实力,壮大实力才是最最重要的,所以两人经常是你敲我一下,我还你一棒子的,好似情侣的打闹一般,不痛不痒。
司蜀笙听闻,垂眼狠狠瞥着眼前作死的弟弟,要不是看在是他弟弟的份上,他非得把他打废了不可,敢这么随意的揭他的短!
司远洲看到哥哥这反应,便是知道自己说中了,但是他作死也是知道适可而止。要不然,他的这位铁面阎王的大哥,惹毛了也会暴揍他一顿的。
随即幽幽说道:“好了,哥,我不调侃你了。不过你也可以跟我说说,你遇到什么事情了,我看能不能当把军师,也给你出谋划策一番”
司蜀笙瞥眼,用眼尾白了他一眼:“军中的专业军师都没辙,他这半大小子能有什么办法”。
说是半大小子,其实也只是比司蜀笙小六岁而已。但是二十三岁的司蜀笙依然是觉得他这个弟弟是个半大小子,还计划着等到二十岁了,说什么也要把他扔到军队里面,让现实好好摩擦他一番,最好是摁在地上摩擦的那一种。
司远洲见状,便知趣的闭上了嘴,识时务者为俊杰,适可而止方为上策,于是轻哼一声,起身便往上楼走去,准备休息。
走到一半,嘴欠的司远洲还是没忍住,转头冒出一句调侃的话来:“哥,你要是憋闷的不行,不如去释放一下,搞不好就能一通百通了呢”
“嗖~嘣~”一只拖鞋飞到司远洲的面门上,随即远远的传来司蜀笙的声音:“好的不学就知道学一些没用的,还一通百通,你敢去,看我不打死你”接着便是走远的脚步声。
吃痛的司远洲捂着被拖鞋砸中的面门,斯哈斯哈的嘟囔着:“我可不会去那种地方,我的深情只给我的景思怡~”。说完便捂着脑袋上楼回了房间。
司公馆大院门外,皎皎月光洒下,路灯微黄,微风轻抚,安静且柔。
这边走到大门口的司蜀笙吸了一大口新鲜空气,但心里的怒火已是达到鼎盛,或是被那失踪的小女子搅和的,又或是被司远洲那句一通百通的荤话鼓捣的,反正就是心中久久不能平静。
他思考片刻,索性返回屋内换上便服后便阔步出了门。
欢喜堂
车辆停在欢喜堂楼下,司蜀笙刚踏下一条大长腿,楼下的姑娘们眼神便都粘了过来,而楼内自然也有人去告知了妈妈。
妈妈闻声而来,眼疾手快的接下了司蜀笙扔过来的一个小黄鱼,赶忙赔笑道:“哎呦,少爷您阔气,咱这一切都给您准备就绪,淑娴姑娘也已在房间恭候少爷您多时了”,说完便赶紧退下了。
“这几天是都走运了吗,先是昨夜一个黑姑娘给了两根,今日又是许久不来的少爷给了一根,真真是走运了呀走运了”妈妈说罢,吧唧亲了一口小黄鱼。
阔步走进屋里的司蜀笙烦躁的单手扯开领带,径直走向里间。
温床居中,台灯微黄,窈窕身姿,立足一旁。
司蜀笙看到立在床边盈盈一笑的淑娴姑娘,心中的气头仍是未消散半分。
他跨步上前,一把按在淑娴姑娘的头上,冷冽无情的说道:“跪下!”
语气严肃、不容反驳!
淑娴姑娘许是习惯了,听闻贵客发话,乖乖巧巧的跪下,窸窸窣窣,然后动作娴熟,为她的客人纾解~
窗外夜风阵阵,轻轻撩起窗户上雪白的纱幔,似那少女白玉般的手臂,在轻轻摇曳召唤。
不知过了多久,男人抿唇压眉,仰头从喉间发出一声闷哼,是压抑的释放,也是怒火的宣泄。
事毕他眸中毫无波澜,转身走进屏风内,从始至终并未再多理会在地上跪了许久的娇人。
淑娴缓缓起身,扣好自己的衣领,准备收拾残局。
忽然,冷厉无情的声音又从屏风后面响起:“昨夜!是谁住过这个屋!”
声音既肯定又威严,不容淑娴反驳与迟疑。
咯噔,淑娴姑娘心中猛然一沉,扣扣子的手也随即停了下来,谁来住过?还能有谁来住过。这个屋子一直都是司蜀笙的专属的屋子,所有的一切都是专门为司蜀笙专门提供的,包括她自己。如今客人直接问昨夜谁住过!那岂不是已经知道了
淑娴姑娘顿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如实说?可是妈妈已经交代好了不允许透露半分的。不说?怕是会惹怒客人,那自己在这欢喜堂独一无二的身份怕是保不住了。
正当淑娴姑娘踌躇之际,头顶悠悠的再次传来那冷冽的声音:“我劝你老实说,否则你知道后果的”
看着从屏风内走出来的人,淑娴姑娘顿时吓得瘫软在地上,一时竟不知如何开口,只弱弱的说了声:“奴不敢说”。
司蜀笙一脸嫌弃,其实他已经确定,昨夜定然是那小女子住在这里!因为那屏风上有那丝清香!也难怪他们找遍全城都未见踪影。
心中冷哼:好,真是好的很!
不过虽然他心里不承认,但是还是在心底的某个角落里暗暗的对商洛笙欣赏了一把,身手敏捷、别出心裁,如此出人意料,也算是有些机智在身的。
司蜀笙有这样的想法,顿时自己也吃了一惊。烦躁如他,他不想想太多,现在找到人才是最主要的。他嫌弃的一撇头,大步越过淑贤姑娘,阔步走了出去,开门叫人把妈妈喊上来。
妈妈还沉浸在走运了的精神头里,这厢听到少爷叫她,便是欢欢喜喜的赶过来,堆笑着走了进去。
进门的瞬间妈妈便感觉到了超低的气压。她抬眼看到外间正前方坐在桌前一脸问罪的司蜀笙,歪头又瞥见跌坐在里间的娴熟姑娘,顿时猜想到出事了。
可是能出什么事情了呢。娴熟姑娘得罪司蜀笙了?不能够吧,自淑娴被入欢喜堂以来,她一直都跟着的是少爷,而且也达成了协议,淑娴姑娘不接其他客,只接司蜀笙,虽然司蜀笙不常来,但是每次都能大方给一根小黄鱼,这个模式两边都双赢,所以一直未曾有过差错。
可是如果不是淑娴姑娘得罪了少爷,那会不会是昨日顿时妈妈脸垮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