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阴谋
茫茫宇宙中,一艘巨大的赤红色飞船在靠一颗恒星的第二轨道附近静静的停泊着正在补充能量。
“请进”舰长艾斯达斯听到敲门声后合上了眼前的航行日记。
“舰长同志,有一些要向你请示的问题”
“说就行,恩特尔利同志”
“我舰在遭遇β射线照射之后损失严重,目前动用大量资源修复完毕,可重力产生装置与氧气生成装置的原料不足,我们也没有能量和资源用来进行量子折跃来向基地求援,信号已经发出去了,可距最近的物质救援也在37光年之外”
“我们缺少稀有水晶?”
“对的”
“嗯……你们把工程船派出去,就那颗行星的卫星,那里有”
“可是这好像不是我们的星域,不是违反了我们的法律了吗,舰长艾斯达斯同志。”
“这是命令,政委同志”
舰长看着全息地图说道
“人民行政院那边我会在航程报告中解释的”
“可是……”
门被极速敲了三声后猛地推开,“舰长同志,刚才在能量雷达的高维层面检测到被标记的能量波动”
舰长和政委对视一眼,迅速的站起身来走向侦测室
“能量扩散源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随后在另一个地方出现”
“这肯定是高维度滑行”
“也许是武器或者量子炮弹”
“你能不能别整这生无可恋的德行”
侦测室已经争论的不可开交
“舰长来了”不知是谁喊了一声,侦测室顿时陷入安静
“把录像给我看看,这位同志”
“是”被艾斯达斯指到的侦测员立刻转过身调出了刚才雷达捕捉的画面
“能量雷达是我们盖特新发明的侦测工具,甚至都没几艘列装的,可能只有我们发现了这个波动”
“你说的对,政委同志,我也搞不清楚这到底是什么玩意”
“把他记录下来,我要上报”
“是,政委同志”
“你说……它会是星芒吗?恩特尔利同志”在返回舰长室的艾斯达斯问道
“我怎么知道,但我们不应该放弃,星芒的丢失是联盟甚至宇宙的损失,如果被毁灭了也好,可是现在却有消息说在拉莱赫人手里,唉,犯罪企业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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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的威胁似乎走远了,一起远行的六人只剩下莫羽,富家公子和那个乱糟糟的小孩,莫羽正在为活下来感到庆幸,那个公子也神色复杂,只有那个小孩,嘴里流着成线的口水,痴傻的笑着走向几人的尸体,伸手把他们剩的肉拿出来,即使自己塞不下了,在搜刮的过程中他时不时瞟上莫羽二人几眼,深怕他们和自己抢食。
莫羽看着小男孩的模样,恶心的要命,想着兜里的几只虫子,再想想前方未知的路,他感觉自己要饿死在这荒原了,嘴唇干裂,又饿又渴,如果他死了,会不会也被这两个贵物撕开,莫羽深呼一口气,贪婪的吸收着空气中大雾散去残留的水分。
几人继续踏上旅程,天空中盘旋着几只秃鹫,莫羽不想成为他们的猎物,头脑发昏的他从兜里摸出一只甲壳虫塞进嘴里狠狠地咬下,贪婪的吮吸着爆出来的汁水,腥臭的味道冲进大脑,干哕一声,精神了不少。太阳今天格外厌恶几人,早早的躲进地平线下不愿看他们,凉风吹过脸颊,就像清澈甘甜的泉水洒在脸上,他已经三天没喝水了。
前方的富家公子丝毫没有停的意思,稳步朝前走着,不多时,前方一块洼地中,有一轮圆月,在微风的吹拂下碧波荡漾,几人找到救命稻草似的走到那里,准备在此过夜。
一滩不大不小的水洼,旁边有一个烂的差不多的人形骷髅,浅蓝色的法袍套在僵硬的烂肉白骨上,碎成好几条的法杖插在旁边,众人可没管这么多,莫羽扑在水边,贪婪的用手捧起,猛嘬一大口,回味着嘴里的甘甜,又是有惊无险的一天。
莫羽做了一个梦,在梦中他穿过一群绿皮怪走到一个到处都是树的地方,深处有一个山洞,山洞上面有两个损坏的探照灯,莫羽好奇的走进去,嗖的一声,一束激光从莫羽眼前射来,随后剧烈的疼痛把莫羽从睡梦中拉起来,一摸脑袋,一个螃蟹正用他的钳子拧着莫羽的脑门,贪吃的小孩双手抱住怀里的人肉,睡的很香,公子仍然盘腿大坐,也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死了,太阳从天边露出一个尖,如窥视世间的神明般,莫羽把螃蟹揪下来,随随便便的烤了,再喝点水洼里的水,心满意足。
看着没有一点动静的两人,莫羽准备去摸尸体,那个烂的不像样子的法师,他轻轻的走到旁边,扯开法袍,把手伸进去一顿乱摸,干巴巴的尸体十分磨手,吭哧了好一阵,瞎猫碰死耗子般的揪出来一张破布,上面记载着一种封印术式,大概是用来封印水的吧,看着中间大大的水字莫羽想到。
如获至宝的莫羽瞪着眼珠子把上面的封印背下来,牢记在心里,然后胡乱的塞进衣服旮旯中,开始冥想修炼像模像样的修炼,反复的刻画印象中的水封印。
贪吃的小孩翻了个身,发出一阵呻吟,莫羽和公子同时睁开眼,公子站起身,未知的一天又开始了。
舍不得的离开清泉,猛灌上几口便是几人对其的告别。
在心里默默的诅咒这两个食人魔好几回算是对自己说个早安,然后又一心二用,一边走路一边练习几种符箓和封印,开卷。
从法师那顺来的水封印晦涩难懂,就是照葫芦画瓢的临摹莫羽都整不明白,好像大脑被牵制住了一样,缺了根弦。
天上有时总会有乌鸦嘎嘎嘎的飞过,从三人后方飞向前方,一天的时间又快过去了,太阳也被前方的杀气逼下了天空,三人脚踩的地面到处都是暗红色的鲜血,还有断成几节的尸骨,有穿着铠甲的人类,有看着就不舒服的绿皮怪,有穿着破烂的流民,也有被撑死的乌鸦或者秃鹫,凄冷的长戈插在地上,挂在上面的红缨对着血红的晚霞飘荡,此地便是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