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夫君心疼坏了
姜朝歌用尽了毕生最快的速度朝着梅园的门口冲去,可身后的脚步声也越来越近,出了梅园后,她也不敢停下,继续往前跑时,拐角处忽然走出来一个焦急的身影,好像是顾舜云。
姜朝歌还以为是自己因为太过惊慌而产生了幻觉。
直到对方喊了她一声:“三娘?”
姜朝歌顿时心头一酸,从没有哪一刻如此的想要见到他的脸,她直直朝着顾舜云跑去,然后一头栽到了他的怀中,紧紧的抱住了他。
顾舜云被她扑了个满怀,有一瞬间的僵硬,待反应过来之后,才用力的环住了她的身体。
发觉姜朝歌正在轻轻颤抖后,顾舜云怜惜的拍了拍她的背,安抚道:“没事了,莫怕。”
此刻,白霜和嘉王的另外一个手下看见了顾舜云之后,直接吓得跪在了地上。
顾钊刚刚追过来,看清这边的情形后,显然也有一瞬间的慌神,但是很快又强自镇定下来,他因为跑的急,声音里便带上了些许的喘息:“我道是谁,原来是二皇侄啊。”
姜朝歌闻言鼻头发酸,更是紧紧的抱住了顾舜云不撒手,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
她的发丝有些凌乱,眼泪也因为惊惧过度而不受控制的在眼眶里打转,这与她平日的清冷体面相比,简直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顾舜云还是第一次见她这般,心疼坏了,顿时怒不可遏的看向顾钊,厉声道:“顾钊,你做了什么?!”
顾钊此刻也喘匀了气,他眸光闪烁,故作轻松的说:“做什么?哈哈,本王在与小寒霜玩呢。”
这明显是胡说八道,姜朝歌不知为何,明明知道顾舜云势单力薄,却仍然有了告状的底气:“他,他欲对我行不轨之事,还有白霜,白霜和他是一伙的。”
顾舜云闻言,抱着姜朝歌的手越发收紧,看向顾钊的目光宛如在看一个死人。
顾钊没想到姜朝歌会开口告状,他眸光一转,顿时计上心头:“侄媳,话可不能胡说,分明是你遣了那丫鬟约本王到梅园一叙,怎么能倒打一耙呢?”
姜朝歌瞪圆了眼,不可置信的看向顾钊,没想到对方竟会这般说,这是想要毁掉她的名节?!
她下意识摇头辩驳:“我没有,他胡说。”
顾舜云的脸色黑沉,他当然不会相信顾钊的话,他深知姜朝歌不是那种会与人私通的人,但人言可畏,顾钊明显是打着要把三娘名声败坏的心思,决不能让他得逞。
“事到临头了,小寒霜你可不能不认啊。”顾钊似乎觉得自己占据了优势,刚才的惊惶也被戏谑取代。
姜朝歌深知,若不说清楚,此事恐怕不能善了,于是便压下了浑身的颤意,尽量维持冷静的说道:“今早我在椒房殿中闲逛,白霜忽然提议到梅园赏花,还说是你告知她的,我来了以后,就见嘉王早早等在了此处,他们有六个人,他们抓了对,白樱,还有暮岁,暮岁还在里面,白樱出去叫人了。”
顾舜云心疼极了,重新将人揽入怀中,道:“为夫信你,是暮岁放了信号为夫才赶过来的,三娘莫怕,为夫信你。”
姜朝歌闻言,实在忍不住把头埋到他怀中哭了起来,哭得顾舜云心脏抽抽,脑子里已经把顾钊千刀万剐了一遍又一遍。
顾钊看姜朝歌如此依赖顾舜云,嫉妒的眼睛都红了,神情忽然变得十分凶狠,一副要随时上前抢人的样子。
就在此时,一队御林军忽然朝这边围了过来。
顾钊怔愣片刻,内心忽然涌上一股惧意,他虽然看不起顾舜云,却也明白,顾舜云到底是承元帝的儿子,且在承元帝心中的地位还不低。
可这又确实是一次千载难逢的机会,他是花了极大的代价才得来的情报,也是为了一偿多年心愿,才铤而走险了一回。
原本是打算事成之后便抓了姜朝歌的把柄,再威逼利诱一番,这样说不定就能长长久久的暗度陈仓了。
只是没有料到顾舜云会如此警觉,竟然还留了个能放信号的小厮在姜朝歌身边。
看来,还是小看他了,顾钊想。
此时,原本去叫人的白樱也回来了,远远的就听她唤了一声:“小姐,小姐你没事吧。”
众人朝她所在的方向看去,这一看之下,发现身着赤色正龙纹朝服的太子顾尧风也来了,身后还带来了一队禁卫军,禁卫军还押着两个人,正是嘉王的两个手下。
顾舜云看看白樱,又看看顾尧风,不觉蹙起了眉头。
顾尧风的神色也称不上好,他满脸肃容的看向顾钊,冷声道:“嘉王,你可知罪!”
顾钊似乎有些惧怕顾尧风,整个人的气势都矮了一截,讷讷的不敢说话。
顾舜云趁机诉苦:“请皇兄为臣弟做主,小皇叔欲对内子行不轨之事,若不是臣弟赶来的及时,恐怕”
顾尧风看顾舜云一脸不堪受辱的模样,又不经意的看了一眼小声啜泣的姜朝歌,顿时怒上心头:“来人,嘉王行事荒唐,蔑视皇权,即刻押入天牢候审。”
顾钊此刻便宛如鹌鹑一般,大气都不敢出,很快就被禁卫直接押去了天牢。
姜朝歌粘着顾舜云不愿撒手,顾舜云便也乐得她如此,只是一手揽着她,朝顾尧风点头示意:“多谢皇兄赶来,否则臣弟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顾尧风摆手示意无妨,才道:“孤本是要去御书房与父皇议事,是那个丫鬟半路跑出,身后还追了嘉王的两个侍从,孤见她面熟,便命人拿下了那两人,一问之下才知道梅园出了这档子事情。”
顾舜云闻言,看了低眉顺眼的白樱一眼,道:“你护主有功,本殿定会重重赏你。”
白樱却只是行了一礼,不卑不亢道:“保护小姐是奴婢的职责,万不敢奢求赏赐。”
顾舜云却道:“本殿历来赏罚分明,此事已定,莫要推辞。”
白樱顺从的谢了赏,这才规矩的退回了主子们的身后。
此时,御林军也从梅园中押了嘉王另外的两个手下和暮岁出来。
暮岁年纪本就不大,就算有点武艺傍身也打不过那两个高大的嘉王侍从,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看起来好不凄惨。
顾尧风一看暮岁这模样,更是火冒三丈,言辞间也带上了些许厉色:“这顾钊,简直不知死活,在宫廷内院也敢行此荒唐之事!”
姜朝歌此时也被顾舜云安抚着渐渐平静了下来,便很识大体的向顾尧风拜了拜,声音颤抖着说:“多谢皇兄搭救。”
这声音一出,顾尧风的神色间也不免闪过了一抹怜惜,他温声安慰道:“无需道谢,弟妹受惊了,回去便好生将养着吧。”
顾舜云立刻扶住了姜朝歌,对顾尧风谢道:“多谢皇兄体恤,臣弟这便带着朝歌出宫去了。”
顾尧风神色间似有不舍,但还是说:“去吧,孤会与父皇说让你去兵部任职的事。”
外人只以为顾尧风是不舍久别重逢的弟弟,而顾舜云却非常清楚,对方不舍的,其实是姜朝歌。
他揽着姜朝歌往回走,自重生后,没有哪一刻比此时更渴望得到权势。
“殿下。”清清冷冷还带着点可怜的声音从怀中传来。
顾舜云低头,姜朝歌看着他,眼眶和鼻头都还红红的,神色间更是可怜不已,她说:“殿下,我走不动了。”
顾舜云立刻软了心肠,明知她是被惊吓过度才走不动路,却还是不自觉的调侃了句:“娇气。”
姜朝歌闻言,顿时不乐意了,推开人就要自己走,顾舜云哪里肯,上前一步直接把人打横抱了起来。
“抓紧了。”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