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夫君才是坏人
等等,有没有一种可能,太子是好人,可他这夫君却未必?
对啊,在她梦中,这人不仅对她始乱终弃,还迁怒了她的家人,使手段害自己全家被流放这人的人品!明显是有问题的啊!
如果从这个角度出发的话,那一切就都说得通了。
她尤记得第一次做梦时,她最不能理解的便是姜府百年名门,如何会在一朝一夕之间被人毁于一旦?
可若是顾舜云呢?若是这个身为皇子,还诡计多端的顾舜云呢?
这个家伙现在没有根基不假,可他刚才不是还冲太子要权了吗?那他迟早还是会掌权的,那到时候
姜朝歌内心拉扯的难受,一方面不愿意相信顾舜云真的是个天生坏种,一边又被自己的设想不断说服。
顾舜云察觉到她有些不对劲,便担忧的问了句:“三娘你怎么了?”
姜朝歌的心突然提了起来,她思虑良久,才谨慎的问道:“你与太子,到底关系如何?”
顾舜云闻言便哈哈笑了两声,凑到姜朝歌耳侧,低声道:“三娘也被为夫刚才的演技给骗到了吗?”
姜朝歌闻言,不禁汗毛倒竖,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心脏所在的地方也微微抽搐了一下。
真的是这样,这个人,本就与太子有嫌隙,却为了得到权势而故意演戏博得太子的信任,简直不择手段。
他日得若到权利说不定真会对她始乱终弃,还要害她姜氏全族
或许他当初求娶她的原因也只是出于需要或者想要图谋什么。
而毁她姜氏全族的原因可能也不是简单地报复,说不定只是既定的安排呢?
比如姜氏挡了他的路,或者别的什么原因,所以才有了平妻明知怀有身孕还故意与她攀扯,最终导致小产的结果。
这说不定都是顾舜云为了铲除姜氏而设下的局呢?
这不想不知道,一想起来,当真是叫人心惊胆战。
亏她还将他当做了天德贵人,祈祷他能争气一些,早日获得权势好护她周全。
搞不好他获得权势的那天,便是自己赴梦中结局的时候呢?
真是太讽刺了,她之前怎么不曾朝这方面想想呢。
那这样一个人,她真的有必要为他孕育子嗣吗?
如果姜府必定会被铲除的话,那她就算有了子嗣又能怎么样呢?
姜朝歌狠狠的钻到了牛角尖里,把关于顾舜云的一切都往最坏的方向来想。
顾舜云担忧的看着神情恹恹的姜仙子,尚不明白自己新婚的第三夜还会迎来怎样过分的对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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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冬已至,夜里越发的寒凉,到了椒房殿后,姜朝歌昏昏沉沉的被宫女们伺候着梳洗了一番,之后便命人拿来锦被,卧在侧殿的美人榻上不起来了。
待顾舜云同样梳洗回来时,一眼看见的就是自家亲亲娘子裹的宛如蚕宝宝一般的窝在了榻上。
他有些好笑的同时又有些无奈,走到榻边坐下,伸手刮了下她的俏脸,问道:“好好的床不睡,你这是作甚?”
姜朝歌尚还被自己之前脑补的内容搞得昏昏沉沉,眼下更是没有交流的欲望,便贯彻了之前计划上的三不真言,不关心、不在意、不回应、眼睛一闭,五感封闭。
顾舜云见她这般,神色微敛,心中又开始忧虑起来。
好像自从出了东宫后,三娘就一直是这个状态,也不知是何缘由。
得让她开口才行,否则他真是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想到此处,顾舜云又看了看她现在的状态,手脚都被裹在了被子里,真就是蚕宝宝,看起来是挺安全的,不过嘛
顾舜云一把就将人给横抱了起来,非常丝滑,没有任何的阻碍,突然悬空的感觉再次惊吓到了姜朝歌,她不得不睁开眼。
顾舜云就这么抱着她站在了榻边,并趁机低下头亲了亲她的唇,姜朝歌瞪圆了眼睛,想挣扎的时候才发现手脚都被束缚在了被子中,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顾舜云轻笑出声,道:“怎么?这是想要为夫亲亲抱抱了不好意思说,才故意裹成这样来引为夫呢?”
姜朝歌闻言耳根红透了,偏偏一时半会儿又挣脱不开,顾舜云还不肯放过她,低头继续要亲她,她只能扭头躲,顾舜云也不挑,她扭开正脸就亲脖子,她扭开左边就亲右边,反正能多亲一口是一口。
姜朝歌气的眼睛里水雾翻腾,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可她不知道自己这样有多么诱人,顾舜云也被她激起了兽性,抱着人就朝床上去。
顾舜云将她放在床上,翻身覆在了她的上方,然后按住她的肩膀和头,很是用力的亲上她嫣红的唇,辗转啃咬。
姜朝歌想要说话,却反被对方的唇舌攻城掠地,她还是第一次被人如此侵犯,喘息的十分厉害。
这一吻漫长而深入,结束之后,顾舜云明显有了反应,气氛刚刚好,他本想顺势继续做下去,结果一愣神的功夫,才发现姜朝歌在默默的流眼泪。
美人垂泪是多么动人的场景,可顾舜云此时却只觉得心慌,因为他看出了姜朝歌现在的状态与新婚夜的小打小闹完全不同,她好像是在真心实意的委屈和抗拒。
“为什么?”顾舜云沙哑着嗓子问出声。
他实在是不明白,为什么她会如此的抗拒自己?
姜朝歌眨巴了一下眼睛,眼泪再次滑落眼角,顾舜云定定的看着她,然后轻轻的用手指抹去了她的眼泪。
“别哭了。”他颤声道,明明是在安慰姜朝歌,可是他自己反而快要哭了。
姜朝歌与他对视时,发现他长睫下的凤眸中,是浓到化不开的伤心与难过,而这两种情绪掩住的,是一种让她难以理解的情深。
姜朝歌闭了闭眼,强行说服自己是她看错了,怎么会有情深呢?就算是夫妻,他们结亲也不过两三日罢了,哪里来的如此情深,肯定都是演的。
额头上忽然被轻轻的吻了一下,姜朝歌怔住了。
顾舜云的声音自耳侧传来:“是为夫入不了你的眼吗?还是你心里已经有人了?”
姜朝歌下意识反驳:“没有。”
对方讽刺的笑了一声:“是吗?那你为何出了东宫就一直闹别扭?是,看上顾尧风了?他确实更有权势。”他有些控制不住的说出了诛心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