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夫君凶的像狼
吃完馄饨后,姜朝歌觉得自己又活了过来,胃里暖暖的,很是满足,抬眼一看,夫君眼睛红红,眸中是她难以理解的情感。
顾舜云察觉她神色中的疑惑,便又恢复了温润的模样。
“三娘吃饱了吗?”他问,言下似乎在暗喻着什么。
姜朝歌脑子里警铃大作,连坐姿都端正了许多,整个人陷入了一级戒备的状态。
顾舜云细细的看了看她的神情,有些无奈的走到她的身边牵起她的手,低声道:“无需紧张,一切交给为夫就好。”
姜朝歌一听他的话,顿时更加紧张了,梦里的情节再一次开始攻击她,那种不安的情绪也快要将她淹没。
顾舜云把她拉到了床边坐下,开始动手宽衣。
对方确实当得上一句君子如玉,一举一动都优雅好看,就算是姜朝歌也挑不出任何错处,抛去性情不说,这夫君的样貌举止确实都长在了她的心巴上
可他将来若真如梦中一般,厌她、辱她、欺她、弃她,那又该如何是好?
顾舜云已经脱的只剩下白色里衣了,对方忽然朝姜朝歌看来,眼神沉静又专注,眉宇间流光四溢。
姜朝歌的注意力也在对方身上,被他周身的气息逼得有些喘不过气,同时,心跳也一声接一声越发的急促起来。
顾舜云坐到她的身侧,伸手取下她发间的凤冠和各色珠钗,漆黑如绸缎般的黑发顿时倾泻而下,顾舜云的手顿了顿,耳尖忽然有些发红。
姜朝歌注意到了对方的变化,呼吸顿时乱了,内心也越发的动摇起来。
她在斟酌,在犹豫,在纠结,到底是做点什么让洞房夜泡汤,还是顺其自然早点认命?
终于,顾舜云开始拆她的衣服了,两个人呼吸交错,气息也越发暧昧缠绵起来。
“等”理智逼她发出猎物濒死前的一声气音。
顾舜云的手顿在了她的腰带上。
姜朝歌缓了口气,才道:“合卺酒还没喝。”
顾舜云:“”
顾舜云轻咳一声,面不改色道:“都是三娘太美,引得为夫险些忘了大事。”
姜朝歌:“?”这是什么强盗逻辑?
合卺酒本该是在掀完盖头后由喜娘伺候着喝的,可姜朝歌刚刚昏了过去,便一直没喝。
顾舜云将喜娘备在架上的合卺酒端了过来,两人按照礼俗将酒饮下,礼成。
顾舜云忽然说了句:“今夜共饮合卺酒,今生悲喜共白头。”
姜朝歌:“”她记得没有这句吧。
就这么一打岔,婚房的气氛顿时不如之前一般暧昧了,走出美色迷惑的姜朝歌也就趁机对顾舜云道:“我月事来了,今夜恐不便行房。”
这回换顾舜云疑惑了:“你的月事,不是还有几天才来吗?”
姜朝歌惊讶于对方将自己调查的透彻,不过她历来表情变化不大,轻易看不出来心虚,便顺势道:“我月事时有不准。”
本以为对方听了这话还会有所疑虑,谁知他忽然正色起来:“此乃大事,那洞房便先不急,得养好了身子再说。”
姜朝歌暗暗松了一口气,没想到对方竟然真的信了,原来二皇子是这么单纯的性格吗?
当然不是,事实证明,姜朝歌这口气还是松的早了。
顾舜云还是把她拆的只剩下了里衣,然后按到床上揉搓了一顿,又亲又啃的,搞得姜朝歌差点哭出来,才低哑着嗓子说:“都是娘子你的错,是你引得为夫玷污了你。”
姜朝歌呼吸紊乱,额上也出了一层细汗,连声音都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你很过分。”
顾舜云又在她眉心亲了口,坦然的承认了:“我是过分,但是你也很过分。”
姜朝歌:“”不会是察觉到她在骗他了吧?明明被占便宜的是她,但是莫名的有点心虚是怎么回事?
顾舜云把她紧紧揽到怀里,头埋在她颈侧,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边,带着幽檀的香气,让姜朝歌浑身都不由得战栗起来。
这人在房事上的样子,简直凶的就像一匹饿久了的狼,与初见时的风度翩翩完全判若两人,现在都还没做到后面呢就已经让人招架不住了。
“今日先欠着,等你‘养好了’我再十倍讨回来。”对方特别加重了“养好了”三个字,听那语气不是一般的不甘心。
姜朝歌被他暗哑低沉的声音吓得不敢说话,心道这是什么恶鬼发言?
同时对方明显发现了她的谎言却并未霸王硬上弓的行为也让她有些想不明白。
就这样,顾舜云把能吃的豆腐都吃了一遍,才意犹未尽的收了手。而姜朝歌也因为过度劳累而偎在对方怀里睡了过去。
两人相拥着一夜到了天明。
第二天宫里的嬷嬷来查探情况,顾舜云便将不知道从哪变出来的血帕子给递了出去,姜朝歌注意到他们的举动,耳根隐隐发红。
一会儿两人还要进宫请安,丫鬟们端上了早就备好的服饰,姜朝歌一看,顿时精神了,无他,这两套服饰终于不是青一水的白色了,真是可喜可贺。
本朝皇子正装统一为圆领广袖长袍,皇子妃为圆领鞠衣,顾舜云是先皇后嫡出,正装的规格要比其他兄弟高上一截。
两套衣服在做的时候应该也参考了姜朝歌的穿衣风格,底皆为月白,上绣织金四爪蛟龙纹团花,顾舜云的那套,只是左右肩上比姜朝歌的多了两团织金卧蛟花纹,其他地方倒没有太大区别,最后再扣上一条金镶玉腰带,整体华丽大气,端肃雅正、甚至还有一丝的英气,很对姜朝歌的胃口。
她就坐在床边,用素白的手摸了又摸衣襟上的蛟龙纹团花,心中欢喜不已,感觉自己离实现颜色自由又近了一步。
旁边的顾舜云早已穿戴整齐,正眼巴巴的盯着自家天仙娘子,还在期待着对方看见他能露出一点惊艳的神色,结果等了许久也没见姜朝歌抬起头来。
憋屈半晌,顾舜云故意将衣襟扯歪了点,又把腰带松了一扣,然后走到姜朝歌身前,双手捧住她的脸,帮她把头给抬了起来,让她的视线能够看见自己。
姜朝歌:“”干啥有毛病
顾舜云:“三娘帮为夫看看,这样穿可有何不妥之处”
姜朝歌“”她其实很想说一句,你刚刚扯领子松腰带的事情我用余光看到了,还以为你又要行什么不轨之事,吓得我都不敢抬头,敢情是想引起我的注意吗?
场面一度有些尴尬,顾舜云却毫无所觉,反正就是端着她的头不让动,姜朝歌无奈,只好依言道:“领口歪了,腰带松了。”多的话是一句不肯说。
顾舜云这才放下了她的脸,就在她以为此事已了时,对方又扶着她的肩膀把她给拉了起来,嘴上还念叨着:“丫鬟们做事不仔细,不如三娘替为夫整理一番。”
无故躺枪的丫鬟们:“”主子谈情说爱的工具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