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章 奇奇怪怪如夫人
这世界疯都疯了，黄鼠狼都给鸡拜年了。
杨岁欢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同花镜中的如夫人，“你今天吃错药了？”
“去去去……”如夫人笑着，指了指自己妆台的一个小暗格说道:“这些东西你都拿走，不用跟我客气。”
杨岁欢再摸摸如夫人的额头，“那你发烧啦？”
“你傻了，我听到了，如果没请到我去赴宴，黄管事是要扣你月钱的，我怕你找我抱怨，所以还是去吧！”
如夫人的眼里闪过一闪而过的忧愁，“这些东西都给你，如果你能回夏朝，帮我带给卢家军一个叫郁可儿的卢家军将士。”
杨岁欢一拉开小暗格，好家伙，一格子明晃晃的金子打成的首饰。
果然夏朝拜金是有风气的。
“那你要戴什么首饰，这朵簪花好吗？”
杨岁欢在妆台上取了一朵绒花在如夫人的头上试了试，“你把那个冠子拿过来试一试。”
听得如夫人的话，杨岁欢虽觉得讶异，却还是去把李绩送的冠子取过来给如夫人戴上。
“我才一年没在夏朝呢，这种冠子之前是男子喜欢的饰物，现在变成女子戴的了。”
如夫人伸手捋了捋冠子垂下来的流苏，看着镜中的自己，感叹着时间的流逝。
冠子佩戴完毕后，杨岁欢看了看同花镜中的如夫人，这顶金冠闪闪的冠子佩戴着，显得特别雍容华贵。
杨岁欢有一瞬间的出神，好像自己在哪里见过这种冠子似的。
冠子的流苏……黑色的头发……
好像在哪里见过，到底在哪里？
头好痛，杨岁欢拍了拍自己头，痛苦的晃了晃，为什么感觉好熟悉，再细想就是想不出来……
“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如夫人关切地拉着杨岁欢坐下，金饰流苏叮叮当当的声音更让杨岁欢的脑子要爆炸了。
“这个冠子……我……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杨岁欢接过如夫人递过来的一杯水，一口气灌下去以后，才稍微好了一些。
“想起来就头痛吗？”如夫人把冠子取下来，不让杨岁欢看见，淡然地说道:“那就不要去想了。”
晚上主仆二人要去赴宴的时候，杨岁欢发现如夫人并没有带那顶冠子。
“如夫人，你不是想戴那冠子吗？怎么没戴？”杨岁欢想进屋去取那顶冠子。
“不用了，我怕你看见了难受。”如夫人眯着眼睛拉住杨岁欢，“你知道吗？我现在越发肯定你有夫君了，而且越发肯定你是夏朝人了！”
“怎么说？”杨岁欢也不解，不过她对如夫人一下子这样，一下子那样的反复无常也早已习以为常了。
“在我被掳来之前，那种金冠子还是夏朝男子风靡之物，几乎许多小公子，上到皇亲国戚，下到富商之子，无不以佩戴这种金冠为荣。”
如夫人顿了一顿，思绪仿佛回到了很早很早以前，“那是个炎热的夏季，差不多时间就和如今差不多，我见到过抱着孩子的妙仪公子头上的金冠，那是我见过最狼狈的戴着金冠的公子。”
杨岁欢不懂为什么如夫人会突然缅怀起过去来，可能是想家了吧，要不然会突然要戴夏朝的冠子。
“我还是去取来给你戴上吧……”
“走吧！”如夫人看了看夜色，拽着她走了。
此后的很久，杨岁欢总会记得这个夜晚，并深深地后悔没有进去把冠子给她戴上。
在正堂举办的家宴，李绩和大夫人早已就坐。
大夫人在看见如夫人的时候却没有一点异样，她这次要求黄管事的一定要把如夫人请来，本身就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
“郁儿 ，今日你肯出来，真是太好了。”李绩的激动之情言以溢表，看见如夫人躬身要行礼，原本好好坐在大夫人身边的，却一下子站了起来。
“老爷。”大夫人见状，悄悄扯了扯李绩的衣角，示意他公众场合，不要做的太过了。
李绩哪里顾得上自己原配老婆的意思，如离弦之箭一样还是亲自把如夫人搀扶了起来。
那天晚上如夫人痛苦的控诉还声声在耳，今晚上如夫人就换了一身新衣服，笑语晏晏的在府里赶赴了晚宴。
杨岁欢突然又看不懂如夫人了，她到底要干什么？
如夫人到底还是辞了李绩的好意，坐到了属于她自己的位置上去。
大堂内乐曲悠扬，舞姬婉转，倒是一派安详和乐之态。
但是这一份安详和乐之下，藏着的诡谲翻涌，连杨岁欢这么一个外人都能察觉的到。
“苏嬷嬷，把今日炖的那碗血燕给如夫人送过去，血燕最是补身体了，如夫人可不要浪费了这一番好意。”
大夫人吩咐苏嬷嬷端了一碗燕窝奉到了如夫人的桌前。
血燕——
杨岁欢一看，咋就觉得这不是什么好东西呢？特别还是大夫人送上来的，感觉有点膈应呀，这是就要上演宅斗文了吗？
她站在如夫人的背后，不着痕迹的的拍了拍她，想告诉她这个不能吃。
谁知如夫人却好像没有发现似的，向大夫人致了谢，便端起血燕小口小口地吃起来。
这人莫不是疯了吧，她脑子进水了吧？这东西都能吃，不怕被毒死啊!杨岁欢脑子一下子都懵了。
她的眼睛睁得老大，就这么死死的盯着如夫人一口一口的把这血燕吃了，吃的见底儿。
连他一个外人都看出来，这碗血燕绝对有问题，他是怎么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把它吃下去的，他不是说他怕死的很吗？
“今日夜色正好，妾身为老爷舞一曲剑舞如何？”
李绩见今晚妻妾和谐，他的爱妾也有愿意跟他好好过日子的迹象，哪还有什么不乐意的。
遂命自己的手下，把自己的贴身佩剑递过去给如夫人。
如夫人接过李绩的佩剑，便在正堂处舞起剑来，他她虽被废了武功，但是剑术招术还是记得很清楚的。
宝剑闪烁的冷冽的寒光，随着如夫人的衣袂翻飞，画出流光溢彩的光芒。
不需要任何的配乐，也不需要任何的叫好，便已然是一幅绝丽出尘的画面。
突然，如夫人的剑锋一转，直直地往正堂的主座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