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她可能对我失望透顶了吧
果然再没过几天,龙灿铄搬回永兴王府的时候,就没发现莫良的踪迹。
他派人悄悄去查,所有的矛头却都指向女帝陛下。
果然……
龙灿铄靠着床榻,看着自己被废的双腿,心下刺痛苦闷不已,倒不是为着自己的这双断腿难过,只是害怕自己去救了卢曦月果然引起皇姐的怀疑了吗?
那辉月呢?皇姐会不会又打起她的主意呢?
把莫良弄走是为了敲打我吗?倒真是可怜她了。
“殿下,腿断了难过吗?”
司徒余芳不知道什么时候进了他的房间,这话问起来怎么感觉怪怪的,不像安慰呀!
“你也断过,什么感觉把不清楚呀!”龙灿铄挑了挑眉,若无其事地说道。
“我那是能好,你这个,我打听过了,你以后就跟郁敏家的三小姐一样就躺床上过啦!”
司徒余芳还有点看他好戏似的。
龙灿铄的余光撇了撇自己的双腿,“如果断了腿能让皇姐不再忌惮,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司徒余芳一听反而笑起来了,“你那个挡箭牌赘妻呢?怎么现在不好用啦!”
你这个没心肝的家伙!龙灿铄在心底暗暗啐了他一句,“怎么的,我腿断了,你笑得那么开心?”
“好好好,我不笑。”他捂着自己的嘴,好像憋的挺难受的,终于还是忍不住噗呲一声又笑了出来,“不行了,不行了,你太不会演戏了,哪里有人腿断了,那么无所谓的,哈哈哈哈哈……”
“你给我闭嘴吧,来看我,还是来笑我的。。”龙灿铄阴沉着张臭脸,凶狠的眼神似是要把他吃了一般。
“说吧,腿断了的这个把戏,你从什么时候就开始计划了。”司徒余芳一屁股蹲坐在床边,捏了捏他的病腿。
“不过是顺势而为罢了,既然都到了那份上了,不挂点彩皇姐那么怎么交代的过去,索性直接废了的好,一劳永逸。”
龙灿铄见司徒余芳还在戳戳挠挠他的腿,“喂,虽然不至于那么严重,但是是真的受伤了呢!”
“哦哦哦……”司徒余芳笑着收回了手,又问:“那你不怕卢将军听到了以后难过吗?”
说起卢辉月,那天他在宸星殿内,朦朦胧胧中感觉卢辉月来看他了,他还摸到了他们俩的孩子,醒来了以后问卢帝后说辉月有没有过来看他。
卢帝后却和他说,卢辉月没有来宸星殿,直接去议事厅了。
看来,她真的对自己很失望啊!可是现在的局面,其实两个人没有任何瓜葛就是最好的局面了吧。
“她可能对我失望透顶了吧!”龙灿铄有些哽咽,想起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心里越发难受。
司徒余芳想了想,到底没有把卢辉月差点小产的事情和龙灿铄说,这两人,要能分就分了吧,都是孽缘。
回到观星台的时候,她的师父司徒葳蕤竟然难得地出门,依旧那一身紫衣飘飘洒洒的禁欲风流样,没有被面纱遮住的眼睛透露出不悦的神色。
“卢将军肚子里的孩子差点小产,是不是你做的?”司徒葳蕤问出这句话的时候,显然是极力压着愤怒的。
“没有呀!”
司徒余芳麻利地跪下,他充其量只是怂恿别人那么干而已,但是那个人干没干的,他怎么知道呢?
“我再和你说一遍,她命里有一子,非人力所能破坏,你不要去背神罚,知道吗?”国师大人的声音幽灵空远,却带着丝丝警告。
很快,对于齐奥的判决就下来了,在肖奕浓的要求下,赐了他一杯鸠酒给他自尽,留给凌朝肖国公个面子。
卢辉月则天天在家里养着,跟孵小鸡似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跟个小夫郎似的。
直到那天李霏收到一封信,肖奕浓写给卢辉月的信。
“说吧,你见卢将军要做什么?”
肖奕浓说要回国了 临行前想再见一面卢辉月。
李霏在卢家峥嵘堂里,替卢辉月接见了她。
“我竟不知,这是李宅还是卢家了。”肖奕浓素衣素钗,显然是在给齐奥服丧。
她此刻身上的戾气蓬勃而出,说的话都是尖酸刻薄,已经到了随时都能炸掉的地步了。
“有区别吗?”李霏居高临下的俯视她,这个女人也太能闹了,为了想留住自己的夫君,钱是不要命的使劲加。
自己还颇费了一些手段才把她夫君给就地正法的。
“都传你和卢辉月有关系,我看事实就是如此呀!”肖奕浓狂笑着,继续揶揄道:
“可惜喽,你们都是女人,哈哈 ,没想到在这夏朝还有这等好戏看呢!”
“肖夫人到底有何贵干,若无事,我便不留了。”自始至终李霏的表情都是那般平静淡定,甚至不曾皱一下眉头。
在她看来,这就是个愚蠢的女人,就那种夫君,还死活要保着,真是可笑。
“我自然是来看看,害死我夫君的罪魁祸首——”
李霏刚想说这件事情和卢辉月有什么关系,却听得她又说道:
“卢曦月是吗?是叫这个名字吧!我要见见他。”
“绝对不可能。”李霏果断拒绝。
“今日,把他叫出来,叫我好生见上一面,我便认命自行回去; 若不愿与我见上一面,那我便在这卢家住下去。”
说罢,肖奕浓往圈椅上一坐,双手一摊,大有一种不死不休的气势。
“行,你爱坐你好好坐这,可别动了,免得椅子跑掉了。”
李霏戏谑地说着,就准备出气不再理她。
“我就是卢曦月,怎么,还想着在我家把我掳走吗?”
李霏倒是没想到,一向胆小怯弱的卢曦月这次竟然直接跳出来嘲讽她。
一张小脸,气愤又带着羞涩,眼睛却异常的坚定,闪耀着熠熠生辉的光芒。
李霏一瞬间都不得不好好认真端详这个卢辉月的弟弟。
“卢曦月,我再问一句,你要和我回凌朝去吗?”肖奕浓终于见到这个夫君的风流债了。
的确和齐奥有三四分相似,她来此只是为了齐奥临死前的一个愿望而已。
俗话说的好,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她对于齐奥其实没有那么多的执念,所做的保他的事情,无非就是怕世人觉得她冷漠罢了。
可笑的是,齐奥临死了,还在念着这个卢曦月,和自己生的两个孩子他倒是一个也不念一念的。
还在想把他带回凌朝去。
她从来没有哪一刻那么真实地觉得自己的夫君是个蠢货的。
“不去。”
卢曦月异常坚定。
“好。”
肖奕浓突然大笑起来,她只为一个答案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