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共鸣
吃完晚饭,路上行积极的跑去把碗给洗了。
因为两个人洗澡的原因,已经很晚了,所以他们只好一前一后的睡了。
外面的雨势并没有减小,反而越下越大,雨水倾打在地上的声音像是催眠曲似的,他们一躺下就睡着了。
李肆被这雨逼到了一个陌生人家的墙角,连续打了好几个电话给他的助理,可是半小时了也不见助理过来,气的他站在屋檐下直跺脚,就像脚下有他的助理一样。
接着又等了半个小时终于见到一辆车开过来了,他高兴的走过去却不是,只是用手挡着头顶跑回原来的位置。
如此反复三次后,这次他觉得应该也不是,车上的人反而打着伞下来找他了,如遇到救星似的,他立刻夺过助理的伞跑去车上,助理只好用手无效的遮挡跟上去。
此时的李肆已经被淋成了落汤鸡,雨水顺着衣角不断往下滴,让本来就安静的空间更加安静了。
助理小心翼翼的将衣服递给李肆:“李总!!”
李肆现在也没有心思指责他了,伸手接过衣服拉着帘子换衣服。
他现在也是明白了,路上行是铁了心不会认他了,不过既然来了,他也不可能空手而归。
一夜的雨,导致第二天心诚小院的院子里积满了水,水面上铺满了桂花树的花苞和树叶,还有些不知名的虫子在上面飞来飞去的。
余坠是先醒的,刚打开门迎面就吹来了一阵凉风,他打了个寒战,搓了搓手背,就踩着水跑过去了。
他看着餐桌上没来得及收拾的碗筷,将碗筷收入厨房烧水洗碗。
等水好了,余坠站在洗碗槽前面发呆。
以至于路上行什么时候进来的他也没有发现。
“坠哥!不是!你特么起这么早就是为了洗碗?”
“啊!”余坠慌乱的转头看着路上行:“睡不着了,昨天睡的很好,你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离上课时间还早!”
路上行一般都是等余坠起来做好早餐才会慢慢的爬起来,双眼无神的撑着眼皮吃早餐的,有时候甚至是闭着眼睛的,可没有哪一次摔过碗。
“被你铃声吵醒了!我他妈还在床上骂呢?结果你没在我就只好自己起来关了,现在想睡也睡不着了!”路上行走去洗手间,随口道。
操!
忘记关闹钟了,真是的!
余坠只好默默洗碗,假装没听见。
正准备挤洗涤剂,路上行的声音就传过来了,声音慵懒,应该是没睡够的缘故吧!听着这个声音,余坠有些自责了。
“坠哥!你做早餐吧!别洗碗了,当着我待会儿来洗?”路上行说完以最快速度洗漱。
因为以他对余坠的了解,肯定会自己默默洗了的。
但是等路上行去厨房的时候,碗竟然没洗,虽然有些好奇但他还是有些高兴的,至少现在的余坠还有救。
余坠其实打算洗的,可是想到路上行的事,他就想让路上行吃饱点,昨天路上行虽然也吃了,但是没吃几口就撂下筷子说不想吃了。
其实他也在想,如果是他自己的亲爸来找他要认他,他该怎么做,是会感激的跟他走还是像路上行这样。
可是路上行的情况跟他不一样,他是从小就被梁越收养的,反正梁越就是这么跟他说的。
他不知道自己的父母长什么样子,而且小时候还总被梁越灌输一种他是野种的思想,所以从小到大他都觉得,没有亲生父母也没关系,这样就不用承受被抛弃的事实了,至少不用纠结走还是留,完全由自己决定是最好的。
路上行没有跟他说过自己小时候的事,所以他也不理解为什么他亲爸来了,他为什么不愿意听听他爸的解释,为什么就想留在心诚小院。
虽然这些他都不明白,不过看路上行的各种做法,他还是看得出来路上行对他亲爸的态度,如果不是做了什么滔天大错让路上行失望又绝望的事,路上行绝对不会这么做。
至少在他心里是这样的。
但是他又很期待路上行说是为了他而留下的,终究只能是想想而已。
出神中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怎么了,洗个碗还能发呆啊!”
“你来做早餐,我来洗碗吧!就昨天的瘦肉粥,昨天胃口不好没吃几口,可以吗?”路上行小狗似的看着余坠,余坠哪里还说的出拒绝的话啊!
因为下雨的缘故,场地全是积水,彩排延迟了。
路上行和余坠本来下课的时候已经跑的很快了,却还是被抓住了。
“行哥!坠哥!听柒柒姐说,你们的喝唱的还不错,我们就跟着来了!”领头的当然是苏律了。
“对啊!期待着呢?”
“……”
但凡没有看过他们现场彩排的同学都跟着过来了,一时间整个音乐室里里外外挤满了人。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里出事了。
面对这么多人,路上行反而更加注重自己的声音了,不过一开口就吓退了三分之一的人。
但凡留下来的也是因为他们两个人的颜值,值得多看一会儿,但是最后也有一半的人坚持了半分钟就离开了。
而最后没有跑的,是已经震惊了的六班同学,还有那些单纯是因为暗恋他们其中一个,为了多看几眼而愿意忽略他们的声音的。
“不是!行哥!坠哥!你们唱成这样子?柒柒姐是怎么好意思夸你们的,你们贿赂她了?”张盼捂着耳朵等他们终于停下来的时候,走上去说。
“可能!有没有可能柒柒姐是为了鼓励我们呢?”路上行向来很自信,而且凌慕柒跟他们关系还不错。
张盼:“……”
林仪躲在几个个子高点的同学身后,自从被刘任梦约谈过后,已经很久没有主动和路上行说过话了。
本来她就不应该来的,可是路上行唱歌啊!头一次,她不想错过。
不过——早知道她就狠心错过或许好点儿。
“同学们都散了吧!”路上行开始赶人,但是没有一个人动,全部看着他们,像是在说再来一次。